上大学之前,陈天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去压一个男人,直到遇到孟泽才知道,自己也可以对一个同样构造的男躯体如此迷恋。但那也仅限于孟泽一个人,要让陈天去压其他的男生,想想就觉得恶心。
但如今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虎落平阳,很多事由不得自己……
从二楼中厅下来,陈天看着幡儿,皱着眉头小声问,“那个……好幡儿,我问你件事,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幡儿刚啃完鸭梨,只剩下一个疙瘩残骸在手里摇晃,眨了眨眼睛使劲点点头。
“你一直在这里长大,肯定知道如果这里的哥哥姐姐们如果不听姵姨的话,就是他们不想招呼那些来找他们的叔叔伯伯,那姵姨会怎么处罚他们?”陈天压着幡儿的肩膀使劲摇晃,有点小紧张。
幡儿抬起头,转着眼睛使劲想,微笑着兴奋道:“我想起来了,那时候姵姨会把不听话的哥哥姐姐们关进小黑屋,不给他们饭吃。告诉你哦,后院里还有几个很高很壮的叔叔,姵姨会把那几个叔叔一块关进小黑屋,等不听话的哥哥姐姐们出来的时候,他们就会变得很乖了,姵姨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
陈天僵着身子,半天没能动弹,幡儿略带稚嫩的话语听在他的耳朵里犹如魔鬼的呓语,他欲哭无泪,亲娘啊,难道我真的后t不保了?
醉春楼大堂左侧,绫罗流苏衣袂飘飘的一干人等正在招呼生意,谄媚声娇嗲声此起彼伏,只有某个无聊到抠手指的人闲坐着。
陈天嫌恶的看着一直用猥琐的眼神打量他的高大男人,杏黄色的锦缎衣衫,剑眉朗目,嘴角抿着,似笑非笑,玉扇轻挥,漆黑的长发用紫玉冠拢着,上面镶嵌着一颗不知名的琉璃玉珠,光华流转,贵气逼人。总体来说,长得不难看,如果不是他一直用那种下流的眼神瞅着自己的话。
悄悄翻着白眼撇了撇嘴,陈天心里不住嘀咕,长的挺抢手,咋没事净往这妓院跑,也不怕染上花柳病。
正思量着,姵姨响亮的招呼声就传来了,“啊呀呀,这不是李大公子吗,您可好久都没来了,咱们醉春楼可就全仰仗着您招揽生意。来来来,您这是看上小天了吧,他是我们这儿刚到的新鲜货,就等着您来kāi_bāo呢,”接着朝陈天使了一个威胁的眼色,在李大公子看不到的地方对他勾了勾手指。
见陈天不为所动,姵姨一脸讪笑的走到他身边,看似柔和实际恶毒的掐住他胳膊后侧的肌,踮着脚趴到他耳边,一边满脸亲切的看着李怀瑾,另一边咬牙切齿的小声道:“你要是敢把这个客人给我搞砸了,我就让你尝尝忤逆我的后果,不信就试试!”
陈天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扯着嘴巴朝李大公子笑,神啊,如果我不把眼前这个男人的毛捋顺的话,也就意味着会被后院一群壮汉轮流ooxx,我这是做的什么孽,摊上了这种‘福分’。
姵姨识趣的卷着花手绢离开,临走还不忘在李怀瑾看不到的地方,用恶狠狠的眼神瞪了陈天一眼,‘银铃’般的爽朗笑声久久的回荡在大厅中央,基本上能遮住所有柔媚娇呼的喧杂声,陈天暗自佩服,这声音太具有穿透力了。
“你叫什么名字?”李怀瑾用扇柄勾起陈天的下巴,眼神中带了一点笑意。
“我叫陈天,你呢,”陈天往后退了一步,这个男人的身高跟他相仿,只是周身笼罩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让人望而生畏。
“哦?”李怀瑾戏谑的打量着眼前这个明显没有风尘味道的男子,他看起来还真是个雏,心里暗笑,脸上却依旧淡漠,“你是第一个敢直接问……我名字的人,记住了……我叫李-怀-瑾,”李大公子一字一顿说的异常清晰,想听不清都难。
陈天低下头,手心已经沾满汗渍,心里忧心如焚,幡儿这个猪头怎么还不来,明明是让他去买méng_hàn_yào,看情况又乐的不知道跑哪儿玩去了。
看着陈天对自己不感兴趣的样,李怀瑾不怒反笑,凑近陈天低语道:“我花钱来这儿可不是为了光站着看的,咱们去二楼厢房吧。”
温热的呼吸吹过陈天的耳边,背上的**皮疙瘩一层一层争先恐后的往外冒,陈天头一次深刻的感觉到自己攻方的地位将要不保,只得伸出右手把眼前具有压迫感的男人推出两尺之外,“好!我听你的,不过事先说好……”
“你觉得你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没等陈天说完,李怀瑾就果断地斩断了他喋喋不休的话。
“没有,那走吧,”陈天捋了一下皱褶的袖子淡然道。
李怀瑾有些哑然,眼前的男子刚才还一副悲天悯人的样,一瞬间怎么就想开了?来不及多想,李怀瑾坦然的环住陈天的腰,明显感觉到对方身体一僵,淡淡笑道:“小天儿果然有意思,呵呵……”
陈天低头看了一眼环在自己腰上的的大手,有点做梦的感觉,这是真的吗?自己纯小攻的身份竟然有一天会被另一个男人搂在怀里,还是在妓院里,自己还是以小倌的身份。
神啊,但愿我这是在做梦,陈天无语问苍天。
“哈哈,你输了,喝!”陈天毫无形象的撸着裤腿兴奋地站起来,一只脚踏在凳子上,另一只腿得意的晃悠着。
李怀瑾已经醉的脸颊泛出两坨潮红,眼睛迷离的笑着,渐渐褪去了刚才高压的逼人气势,人也随之多了一点亲近的感觉。
得瑟的先进青年陈天,正在跟醉醺醺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