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某位神经大条的素衣男子来到竹青苑后,笼罩在竹青苑上方的空气也变得无比灵动,一改前段时间的沉闷压抑。
脾气晴不定的小少爷也在各个方面收敛了不少,对待下人时也时常会面带微笑,这微笑的确倾国倾城,只是没人敢恭维而已,下人们生怕这就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一个个连直视都不敢,托辞几句吓得落荒而逃。
然而季小少爷完全不自知,还时常怀疑自己是不是笑的不够灿烂。
名衣招呼着几个下人把浴桶里的热水装满,看了一眼被棉裘裹得严严实实的少爷,还有背对着他的那位素衣公子,心里有些咂然。
如果自己没有看错的话,此时对着那名男子眼中流露出来的应该是很满足的神情,嘴角弯弯,一副温顺可人的样。
名衣背后起了一层**皮疙瘩,但愿是自己眼花了,伺候少爷这么多年,他那不可一世的少爷怎么可能会露出这种表情,活像一个温顺的小媳妇。
“名衣,你还有事?”
“回……回少爷的话,没……没事,名衣这就退下。”名衣红着脸结结巴巴道,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季泽,发现对方没有要生气的意思,舒了口气,连忙退出去,一块把门关上。
这心脏可再也经受不起刺激了,名衣扶着墙大口喘气,他们家少爷笑起来的样子还真是好看,心脏又不可抑制的狂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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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摇曳,陈天把自己脸上乱七八槽的糊状物全都清洗干净,一身清爽的裹着薄被蹲坐在床上看书。
有力的手指细细的翻动着泛黄的纸页,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书本,看得相当认真,聚会神,就连高考复习时的状态都没现在好。
啧啧……看来这古人也是相当开放的,你看这画风,你看这姿势,你看这细腻的笔触,你看着小受享受的神情,简直就是……极品的黄书。
陈天正看的起劲,《**》画页上位于下方的那个面孔,很快就变成了季泽香汗淋漓、媚眼如丝的小脸,一股莫名的热流很快聚集到下腹。陈天看着双腿之间傲然挺立的小弟弟,把书扣放到枕头上,思考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择日不如撞日,既然和季泽已经两情相悦,那就没必要再憋着了,说不定他正躺在床上等我。想到这里,陈天攥住拳头,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就今晚上吧,把事办了,把房圆了,也好行个夫妻之实。
一腿刚搭到床下面,鞋还没拖拉上,雕着花框的木门被推开,一阵疾风吹进来,烛火摇摆不定,险些被吹灭。
屹立在门口的人裹着一件白裘,脸上的神情不太自然,漆黑的长发披在身后,发梢上还残存着几分水汽。
红扑扑的小脸埋在毛茸茸的裘毛之中,眼神闪躲着,嘴唇微抿,本想作出一副壮士断腕的无畏神情,然而紧绷颤抖的身躯却出卖了主人紧张。
“啪!”某本正放在枕头上的**因某人太过激动而坠落到床榻下面。泛黄的纸页上正好上演着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肢体交缠的书中人正在激烈的交媾着,细节刻画得分外清晰。
陈天脑壳里的某弦瞬间断掉,趿拉着两只鞋飞速冲到门口,将门关上,落下锁,隔断了季泽想要逃走的最后一丝希望。
这个时候还说个屁,人家都送上门来了。
将脸埋进清幽的发香之中,陈天紧拥住季泽微微轻颤的躯体,“想好了?”
“没……我……”季泽连嘴唇都止不住颤抖起来,牙齿咯咯作响,不知是冻得还是吓得。因为没有安全感,怕对方会对自己厌倦,所以想尽一切方法去挽留住他,即便是把自己献出去也在所不惜。
还能说什么,一切已经不言而喻,明明是自己想要主动送上来的,后悔已经来不及。
主动勾上陈天的颈项,季泽把脸贴到他的口上,轻轻点了点头,暴露在黑发外面的小巧耳垂已完全变成粉红色。
身体被悬空,顷刻间,背部已经接触到床榻,季泽开始恐慌起来,事到眼前却又有了临阵脱逃的念头。
乌黑的发丝散落在白色的棉裘上,衬得季泽整个人妖冶至极,带着些无言的魅惑,绯红的小脸,紧闭的双眼,颤抖的嘴唇,这些在陈天眼里无一不是致命的诱惑。
“真是快被你给迷死了,”陈天大掌挥下,白色锦裘瞬间铺散开来。
季泽里面一条白色长衫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半遮半掩的露出最里层的贴身衣物,领襟处大敞开,形状优美的锁骨与白皙光滑的肩头若隐若现,美得不似人间凡物。
陈天喉结滑动了几下,幸亏对这具躯体的美景早有所领略,否则自己现在应该正流着鼻血猛灌水。
春宵一刻值千金,陈天不再犹豫,一只手探入白色的衣襟中,另一只厚实的手掌顺势直下,解开季泽单薄亵裤的衣带,直接附上他敏感脆弱的yù_wàng中心。
“唔……”季泽拱起腰身,紧绷的身子不可抑制的轻颤起来。
陈天俯下头,将剩余的嘤咛声全都吞入自己的腹中,唇舌交缠,引诱着身下的人与之共同起舞。
在光滑细腻的膛上找到突起的一点,掌心的薄茧摩擦着弹指可破肌肤,引起阵阵轻颤,轻轻夹住一颗红樱捻转揉捏,享受着怀里的人在自己手中微微轻颤到最后渐渐放松下来。
难以名状的欲火直冲到腹部,季泽难耐的扭动起身体,脸红的快要烧起来。。
“不行,我忍不住了怎么办?”陈天撑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