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下,哈欠连天的任逍遥眼睛才堪堪闭上,剧烈的震动突然袭来,脑袋随之猛地一点。
被骤然惊醒的任逍遥抬顶着一张懵逼脸环顾四周,满脸写着‘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任逍遥花了好半天才回神儿过来,终于想起自己在青樾一起‘刺探’敌情。
晃晃脑袋,秉承着不能糟蹋钱的坚定想法,强迫自己打起j-i,ng神的任逍遥瞪大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擂台上两道缠斗的人影‘循序渐进’地发呆、走神、瞌睡……
坐在任逍遥旁边的青樾全程围观他‘睡着——清醒——再次睡着——再次清醒’的过程,有些哭笑不得。
无奈又有些宠溺地轻轻摇头,青樾按着任逍遥的脑袋强硬地扣在自己肩膀上,压低音量对迷糊糊的任逍遥说:“睡吧,有需要注意的我会叫醒你。”
尽管青樾的肩膀有些矮、还有些窄,但嗅着熟悉的皂角香味儿,任逍遥很快睡过去,一阵阵细小的鼾声响起。
坐在任逍遥另一侧的紫衣少女嫌弃地瞥了一眼睡得口水都要滴下来的任逍遥,看着两人的粘腻模样,再想想前些天被乾山一通狠怼的自己,心中的不爽全写在了脸上。
眉头拧起疙瘩,紫衣少女没忍住冷着张脸讽刺道:“前十排位赛都不稀得看,这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不知道的真以为他天下无敌了。”
青樾刚握住任逍遥睡熟后从他大腿上滑落的手掌,听到紫衣少女的话,原本挂着笑意的脸表情一凝。
回望过去,对上紫衣少女的嫌恶表情,挂上虚情假意笑脸的青樾歪着脑袋,语气天真地反问:“关你屁事?”
也不知道该说青樾运气好、还是不好,歪打正着,刚刚好戳到紫衣少女痛脚。
“你!!!”喉咙像被堵了块s-hi棉花似的哽住,眸子几乎喷出火来的紫衣少女恶狠狠地瞪着青樾半晌,被怒气烧空的脑袋却再没让她蹦出一个有力度的字眼儿。
笑弯眼睛的青樾看起来十足温柔,然而出口的话却和她的表情截然相反:“你什么你?这么大人了怎么没点教养?”
“别人睡觉的时候,不知道要压低音量说话么?扯着喉咙吵来吵去,像个什么样子?”
“看你这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天下无敌了。”
用来挖苦任逍遥的语句被青樾原话奉还,紫衣少女气得头发稍都在颤抖,哆哆嗦嗦地指着青樾好半天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你、你、你……”
“我、我、我……”
面对着暴跳如雷的紫衣少女,带着从容笑意的青樾用鼓舞的目光凝视着对方,传递着激励她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的信息。
可惜紫衣少女只能从中感受到赤/裸/裸的挑衅,半点积极信号也没收到。
狠狠地攥了下拳头,指甲抠进掌心的刺痛让紫衣少女从暴怒中醒神过来,总算克制住当场和青樾干一架的冲动。
银牙紧咬,紫衣少女愤愤地吐了口气,低吼道:“你给我等着!”
不置可否地撇撇嘴,仍旧保持着无可指摘微笑的青樾淡淡道:“你这蛮不讲理放狠话的模样,甚至还不如我们六岁的儿子。”
诶?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似曾相识的感觉。
“啊!你这个混蛋!!!”
彻底被气炸肺的紫衣少女猛地扭头,转向另一旁认认真真看比赛的黑衣男人:“乾山!!!”
思绪被强行打断的乾山闭了闭眼睛,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但还是应道:“嗯?”
得到回应的紫衣少女鼻头一酸,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冲出眼眶。
好像在外遭受巨大委屈的孩子回到家中见到靠山,后再也克制不住情绪似的,眨眼功夫就满脸眼泪的紫衣少女哽咽着朝青樾两人一指:“他们欺负我!”
双手捧住紫衣少女还没有自己巴掌大的鹅蛋脸,乾山不厌其烦用拇指地一遍遍将对方脸上的泪水抹干。
待紫衣少女略微平复情绪,不再掉眼泪后,乾山才开口道:“人家说的挺对,没有实力就不要多管闲事。”
“嘴别那么欠,到处撩闲。”
“有时间撩闲,不如好好修炼。”
压根没想到乾山会教训自己,而不是替自己出头的紫衣少女难以置信地瞪圆眼睛,表情活像众目睽睽之下被人狠狠在脸上扇了个大嘴巴似的,雕像般凝固在原地半晌没有动作。
等到紫衣少女终于接受现实,眼泪再次流了下来,猛地打掉乾山为自己擦眼泪的手,哽着喉咙不管不顾地喊道:“王八蛋!我恨你!”
说完紫衣少女立刻起身,在众位弟子惊愕的注视下,用手背蹭着眼泪跑走。
“那女孩……”看看紫衣少女逐渐远去的背影,又看看表情自始至终都没什么变化的乾山,青樾忽然开口道:“她喜欢你。”
视线再次集中在擂台上的乾山点头:“嗯。”
青樾笑起来,继续道:“看样子,你也喜欢她。”
不等乾山回答,青樾便补充道:“那姑娘……其实品行不坏。”
“可能是被宠坏了吧,娇生惯养的小姑娘而已。”言外之意就是,你大可以不必对她那么严厉。
轻轻眨了几下眼睛,乾山慢吞吞道:“她不可能每次都这么好运气,招惹到的都是你这种人。”
说着,乾山转过头来,毫不避讳地同青樾对视:“我喜欢她不代表要惯着她,这个实力至上的世界,弱者没有资格永远不长大。”
“我不敢说这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