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不自禁的任逍遥走到门前将钥匙c-h-a进钥匙孔,‘咔嚓’,门开了。
迫不及待地推开,任逍遥望见一片落英缤纷的桃花林。
只觉得自己被涮了的任逍遥‘乓’地一声狠狠摔上门,然后门就这样消失了。
闭闭眼深吸一口气,任逍遥到底没忍住骂娘:“耍我好玩吗?!”
一根不怀好意的中指立起来却又不知道该竖给谁,任逍遥最终只是愤愤地甩了手。
被困在表盘里的修长分针扭着细腰,淑女般慢悠悠地跨过两块格子。十分钟过去,任逍遥面前再次出现那道熟悉的防盗门。
……
任逍遥一遍遍开门又一遍遍摔门,消磨了整整三个小时,仍旧一无所获。在这期间,任逍遥成功度过穿越的质疑期、崩溃期、平静期以及万一回不去的打算期。
希望好像沙漠中的海市蜃楼,有时候明知它是假,却还会忍不住义无反顾地冲上前去。就像任逍遥,明知道门口的世界十有八/九不是他想要的那个,可又不得不一次次地推门。
连生气欲/望也没有的任逍遥关上门,原地抱膝坐下。
拄着下巴无聊地四处打量时,任逍遥无意中瞥到在大半身体都被落英埋葬的青樾。
半眯着眼睛盯着青樾被微风抚动的红衫半晌,任逍遥蹙起眉头咬住下唇,感觉自己隐约间抓住了什么。
十分钟悄无声息地于飘满落英的空气中流淌而过,用钥匙再次拧开门的任逍遥回身将青樾抱进怀里。
深吸一口气,勾着青樾腿弯的手紧张地抓握两下,任逍遥用脚尖踢开防盗门。
这次,出现在任逍遥面前的是宽敞明亮的客厅。吊在j-i,ng装棚顶的水晶灯被门外的春风抚动,随着卷入的花瓣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低头看看靠在自己怀里气息全无的青樾,再抬头看看自家温暖的客厅,任逍遥毫不犹豫地进门。
耐心早就消耗一空的任逍遥宁愿多费些手脚处理尸体,也不愿意继续困在那片见鬼的桃花林里了。
任逍遥进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另一个世界关在门外。
抱着青樾绕着屋子走了一圈,任逍遥最终把人安置在了客厅当中价值不菲的纯羊毛手工地毯上。
叉着腰,任逍遥居高临下地盯着躺得板正的青樾。半晌,他发出一声叹息道:“要是个仿真娃娃就好了……”
要是个仿真娃娃就送给公司里的花痴女同事,哪用得着他头疼。
拍拍刮在发丝和衣服褶皱间的花瓣,任逍遥决定先洗个澡清醒清醒再说。说不定他洗个澡出来,就发现这一切不过大梦一场,尸体也跟着消失了呢?
任逍遥花了十五分钟痛痛快快地冲了个凉,舒服到他几乎忘记自家客厅里还躺着一具古代尸体的事儿了。
腰间围着一条暗蓝色纯棉浴巾,擦着头发的任逍遥大大刺啦地赤脚回到客厅。水珠顺着任逍遥小腿起伏的肌r_ou_线条蜿蜒而下,在实木地板踏出连续不断的脚印。
将头发擦到半干不s-hi的任逍遥就着毛巾抹了一把脸,睁开眼睛时恰好对上令一双充满疑问的眼睛。
原本躺在地毯上的‘尸体’此刻已半坐起身,双臂支撑着虚软的身体试图站起来:“我在哪里?”
干涩地咽了口吐沫,抓着毛巾的手指紧了紧,任逍遥下意识地后退几步。
任逍遥想像那些在鬼屋受到惊吓般的小女生一样尖叫,想抡起坐地台灯狠狠地砸向对方,想一口舌尖血喷对方满头满脸……
可惜,极端恐惧下人的身体行动会违背大脑中枢的控制指令。喉头的肌r_ou_紧绷到让所有声音都梗在了嗓子眼,好像不匹配的钥/匙c-h-a进锁头最后被死死卡住,上不去下不来,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半晌,虚弱的青樾依旧没力气站起来,冷静下来的任逍遥却成功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我说……”深吸一口气,任逍遥再度后退几步,手指勾住沙发旁边的台灯杆:“你不是死了么?”
低头盯着自己修剪得圆润干净的指尖,青樾低声道:“我也记得我死了。”
“那你这是诈尸了?”见青樾意识清醒不像那些电影里只知道咬人的丧尸,被早前的穿越打足预防针的任逍遥多少放松一些。
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又探了探自己的鼻息,青樾认真回答:“我好像活过来了,有心跳,有呼吸。”
lu 起宽大的袖口,青樾将消瘦的手臂伸向任逍遥:“我现在没力气动,你可以摸摸看,我有脉搏。”
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台灯杆不放,任逍遥弯着腰竭力伸长手臂,手指总算碰到青樾的手腕。
微弱但规律的脉搏在任逍遥的指腹下跳动,触手的皮肤微凉,摸久了又却泛起暖意。
任逍遥也说不好自己的心情,高兴?不高兴?青樾不是他什么人,这些情绪对他来说似乎都有些多余。
神色复杂地收回手指,任逍遥松开紧握的台灯。
“我叫青樾,这是哪里?”拉下袖口,青樾淡褐色的瞳孔望进任逍遥的眼睛。
抿抿下唇,任逍遥头脑飘忽道:“任逍遥,这是我家。”
作者有话要说: 下本《来自全宇宙所有的沙雕》,非常沙雕……有兴趣的收一下,没兴趣我也无法按头。
注解:
注1:援引自钱钟书《围城》。原文:天生着一般女人要花钱费时,调脂和粉来仿造的好肤色。
第2章 又穿越了
‘咕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