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其年说:“你还说你不喜欢我。”
游北:“……”
游北:我听不懂中文。
两人快拐出小路,走到公交车站的时候,游北突然停下脚步,对陈其年说:“不要和我,一起走。在学校,不要和我,说话。不能告诉,别人,你,住在,我家。”
陈其年欲言又止。
游北堵住他的话:“否则,我就,逃学。”
陈其年:“……”
陈其年问,“那我做到了,你就答应我复习,而且不出去做危险活动?”
游北皱着眉头点头。
“成交。”陈其年做了个“请”的手势,“你先走吧。”
游北说:“你先。”
陈其年不和他客气,闻言点头,刚走出去一步,又停下来,回过头,看着他:“除了你之外,没有人觉得我不应该和你站在一起。”
游北沉默。
“你不应该那么想。”陈其年说。
游北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开,自己先大步朝公交车站走去了。
陈其年看着他毅然的背影,无声地叹了口气。
北哥交作业了!
亲手写的作业!
一众狗腿争相传阅,啧啧称奇。
江一六无比烦躁地说:“c,ao,你们是不是有毛病,滚滚滚!”
他赶走这些家伙,欲言又止地瞧游北。
游北装作没有看到。
江一六想来想去,凑在游北的身边小声问:“你和那个谁——”
游北警告地看他。
江一六“啧”了一声,抓抓头发,说:“你是怎么想的?”
江一六觉得这事不成。
他北哥天天被逼着写作业不是一个事,而陈其年那就更不是个事了。
虽然江一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为了那个讨人厌的陈其年c,ao起心来。
难道因为陈其年和秋雨是一个班的吗?!
游北没有说话,趴在桌上睡觉。
今天起床太早了。
趴到第二节 课下课,游北一向不下楼去做课间c,ao,也没有人管他,他继续趴着。
江一六也没有去,眼看教室里面没多少人了,就凑过来低声问:“那、那你真睡得下去啊?什么感觉——”
他话音未落,就被游北猛地一巴掌摁住后脑勺,给摁得脸贴在课桌上。
江一六:“……”
游北y-in鸷地盯着他:“没有。闭嘴。不准,再说,这种话。我没有,碰他。不会碰他。他也不是,这个意思。”
江一六:“……”
不是就不是啊,这么激动干什么!你是为了我问这个而生气,还是因为“不是”而生气啊?如果你们什么都不是,怎么连家具都换了!我还以为你们要结婚了呢!
江一六敢怒不敢言,小j-i啄米似的在桌面上点头。
游北又说:“如果有人,这么说,你就,打他。”
江一六:“……好。”
游北这才松开他,但心里面无法疏解的那股躁郁又升腾起来,在胸膛里面拼命地打着架。
游北腾的站起身,出了教室,去厕所里面抽烟。
教职工们比较偏爱去办公楼上厕所,不太来学生为主的厕所,而课间c,ao时间学生都在c,ao场,也很少来厕所,游北他们便总会利用这个时间来厕所里面抽烟。就算被其他学生看到了,也没有人敢惹他们。
游北叼着烟,面无表情地拉拉链打算上厕所,本来连眼神也不想赏赐给新进来上厕所的学生,但余光注意到那学生站在他旁边,一直在看他。
游北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身边那学生。
游北面无表情地把拉了一半的拉链拉回去了。
游北面无表情地在内心呐喊:陈其年居然上厕所!他居然来学校厕所!他居然上厕所!
不,冷静下来,陈其年也许不是来上厕所的,他是来抓我抽烟的。
游北叼着烟,一时之间不知该不该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