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与恶龙颤抖的时候,要小心不沦为恶龙——我好像做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云野说道,“照你所说,如果我真的恨你,应该杀了你才对。”

沈萍踪眼前一亮,心里跃跃欲试地想说:“是啊,你是应该杀死我,所以是良心发现了要动手？”

“洛恩,你讨不讨厌我？”云野的眼睛被火光映出一片暖色,“你说当年的事情没我想的那么简单,你能告诉我,你和我父亲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他又为什么被扣上那么一顶帽子,导致我全家被杀吗？”

沈萍踪哪里知道啊,这些都是系统告诉他的。

“以前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沈萍踪模棱两可地说道,“既然你想恨我,那就恨到底,别掺那么多复杂的感情,日后仇人见面,也好痛痛快快的,优柔寡断有什么意思？”

云野看起来有些难过,但却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对,是我想的简单了,我这么对你,你怎么可能还不讨厌我？”

“现在已经不是我要不要报仇的问题了,而是你要不要反击才对。”云野苦笑一声,说道,“洛恩,你到底有没有心？明明心里恨我恨的咬牙切齿,面上却能装出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你也是这样误导我父亲的吗？让他甘心为你卖命,最好落得那样的下场。”

沈萍踪让他一席话说的目瞪口呆,他就不懂了,一个正常人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吧情绪转变的这么快的？

暴走表情包吗？

“我没有,我没有误导过你父亲。”沈萍踪怕他发狂,便解释道,“而且你父亲是一个很称职的属下……”

云野不知道为什么更生气了,又来掐他的脸,把他的嘴捏成一个么么哒的形状,眼里的情绪像是被一旁的火堆给点燃了似的,瞧起来给人一种癫狂的感觉。

“属下？他为你做了那么多,到头来在你心里不过是一个属下,那我呢？”云野赤红着眼睛,歇斯底里地咆哮说,“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样子,哈,恐怕就是一个可笑的小丑吧？”

沈萍踪简直无奈透了,他问系统:“系统宝宝你给我分析一下,我现在要说是,他杀死我的几率有多大？”

“百分之六十吧。”系统很随意地说道,“感觉他都要气死了。”

沈萍踪觉得他可能性也挺大的,于是他对上他的视线,冷冷地说道:“是,你在我心里,不过就是个幼稚的小屁孩,一个靠恶作剧来博取关注的可怜虫。”

“不是！”云野愤怒了,他更用力地掐住沈萍踪的脸,喘息着与沈萍踪对视。

沈萍踪被他的眼神威慑住,顿时狂喜,系统说的没错,他看起来的确一副要把他弄死的表情！幸福来的如此突然,他竟有些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