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银蛇装死,桑虚眯起眸子轻轻一笑, 手在虚空中一握就取出了一壶酒,“装死是吧, 要不要洗个雄黄澡啊?”
花斯年立在门口顶着门子,眼看着小银蛇浑身抽搐一下, 撑着尾巴盘腰立了起来,吐着蛇信子道:“没人帮我。”
“没人帮你?你一个胎死腹中的小蛇, 死的时候半点修为都没, 你说没人帮,我就会信?”
“就算我说了又如何?”小银蛇不屑道,“你拦的了我一个,还能拦的了我其他兄弟?我今天命不好,碰到你们,待我兄弟出世,必将你们千刀万剐, 为我报仇!”
它说完最后一句话猛地一跳,竟是要往雄黄酒里面自尽。却不料眼看着酒碗就在眼前,突然就凭空消失, 小银蛇刹不住尾巴,一头栽倒了桌面上,晃晃悠悠扭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桑虚“呵”了一声,十指掐诀对着小蛇念了一段咒,那小蛇便被一条闪着金光的绳子五花大绑起来。小银蛇疼的撕心裂肺,桑虚也不看一眼,直接把它往空中一扔,就收到了虚空之中,“敬酒不吃吃罚酒。”
收拾完小银蛇,花斯年往桑虚对面一坐,把那颗蛋放在了桌子中央,“这玩意怎么办?”
桑虚皱着眉,“要不然让后厨煎了?”
花斯年冷笑,“煎出来送给你吃吧?”
桑虚眨眼:“我又不需要吃饭,还是你吃吧。”
花斯年:“想都别想。”
桑虚哈哈大笑一声,伸手用食指敲打着蛋,突然沉声,“祭魂移形术,以命抵命,如此y-in毒的术法,到底是什么人在用。”
花斯年默然,这术法他有所耳闻,因为太过凶残,所以是道家禁忌之术。此术乃是换命之术,若想人复活,只需在y-in气最盛的月蚀之夜前找到一位y-in年y-in时y-in月生的人,钻入其腹中,以命换命。将寄主的命送入y-in界,换来自己接收寄主剩下的命,重回人世。
“刚才听着鬼蛇说,它还有兄弟姐妹。”花斯年把玩着这颗蛇胆,在两手之间滚来滚去,“要不要去找找?”
这蛇要入体时怨气冲天而出,明显不是这条蛇自己的怨气。胎死腹中,若是没有别人用修为吊着,这蛇早就进了鬼界。那些怨气怕是其他被这蛇吃进去的妖或人的怨气。这样的妖物,出世一个就极为可怕,现在竟然还有好几个?
“找不到的,”桑虚摇摇头,“这一个还是我们碰巧遇上的。就算找到了也没用,现在月蚀已经开始,祭魂移形术,早在月蚀开始时便已开启,无可挽回。就像我们无意间撞上这一家一样,希望其他人也有好运气,被别的道士和尚撞见吧。”
花斯年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棂,就看到天上的一轮红月已经出现了一块缺口……
桑虚将手指在桌子中间按了按,接着桌子中心就出了烧灼一样的烟,等桑虚再拿起手来时桌子上已经出现了一个凹洞。把蛋立在洞里,桑虚扫了花斯年一眼,眼前突然晶亮起来。他站起身朝着花斯年走去,一边走一边用清亮的嗓音笑道,“不必管这些了,玄古道,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花斯年还在望天,“我现在很好啊。”
“是吗?”说话间桑虚已经来到了花斯年背后,他陡然一抓,花斯年浑身一抖,差点蹦起来,“住手,别抓我尾巴!”
他一回头,就看到自己的九条尾巴不知道什么时候钻破衣服,露了出来。本来这九条尾巴在自己身后摇摇晃晃,桑虚一握登时让他吓了一跳,九条狐狸尾巴齐齐炸了毛。
“看来我的血你已经用的差不多了,”桑虚不管花斯年,继续lu 着尾巴,“真羡慕你,玄古道。”
尾巴是狐狸的敏-感地带,花斯年只觉得心里痒痒麻麻的,“什么?为什么羡慕我?”
“真羡慕你有我这么好的主人,喂你吃喂你喝,给你买衣服穿,给你找地方睡,最后还要把自己的血喂给你喝。”桑虚啧啧两声,“太羡慕你了,你上辈子一定拯救过这大千世界。”
花斯年:“…………”
玉皇大帝、西方佛祖、y-in界冥王,不管是谁都好,快把这个人收走吧!
花斯年最先的变化是从尾巴开始的,桑虚lu 尾巴lu 了没多久,花斯年的身体也开始变化。身体急速膨胀,很快就撑破了衣服,眨眼功夫,便变成了一条高大的九尾玄狐,桑虚的眼睛更亮了。
九尾玄狐体型高大,桑虚举起手才能碰到它的后背。见状桑虚摸了摸挂在九尾玄狐脖子上的铃铛,“小一点。”九尾玄狐的体型果然小了一些。
桑虚又道:“再小。”
九尾玄狐又缩小几分。
如此来来回回四五次,直到九尾玄狐缩小到一般狐狸大小,桑虚这才停下,弯身将九尾玄狐抱在怀里,爱不释手地抚摸起来,“不当坐骑,当本天师的跟宠倒也不错。”
花斯年蜷缩在桑虚怀里,把自己缩成一个团:真的是,太丢人了。前面几个位面加起来,都没有这个位面这么丢人过。变成野兽也就算了,还被一个r-u臭未干的小屁孩揉捏搓滚。
“上次给你喝血是八天前,看来一碗血只能维持八天,”桑虚似乎并未看出花斯年的窘迫,抓起花斯年的两个前爪,微微一捏,藏在里面的利爪便钻了出来,“好r_ou_的爪子。”
他似乎玩上了瘾,来来回回捏了好几次,直到捏的花斯年晃着爪子威胁了两次才站起身抱着花斯年上了床,“先睡觉,明天再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