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名字几乎是南晚的梦魇,而此刻,她捏紧了手,一字一顿问道:“宋妈,你说的先生,是霍浔洲吗?”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宋妈,后者面色奇怪,在她期待的模样中点了点头:“小姐,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南晚眼中的光彻底熄灭,她终于迟迟发现了这一切的不对劲。
重生的喜悦被冲淡了许多,五年前,她还没遇见霍浔洲。
五年前,父亲身体还很健康,不需要去换肾。
但她回到了五年前,却以她记忆中的很不一样。
南晚脑子里乱成了浆糊。
宋妈去给她接水去了,医院的vip病房里一片死寂。
南晚浅浅的呼吸着,试着把这一切给弄清楚。
门外,脚步声渐渐响起。
哒、哒、哒……
仿佛像死神的钟铃,一声一声敲在人心上。
南晚听见这个声音,身体反射性发抖。
她听出来了,这是霍浔洲的脚步声。
门外的男人整了整自己的领带,他冷漠的表情变了,嘴角微微上扬,笑得温柔又多情。
霍浔洲打开了门,看见病床上,只露出一个黑色的脑袋。
女生把自己的身体全藏进了被子里,用后脑勺对着他。
霍浔洲脸上笑容不变,走到她身旁,俯下身,摸了摸她的头发,声音温柔如四月的风。
“怎么生病了?”
初春温暖的天气,他的指尖仍然带着一抹凉,触碰到她的额头上,仿佛冷血的蛇蔓延爬过。
南晚身体一抖,脑袋更往被子里缩了一点,她没有说话。
“怪我这么迟才来看你吗?”他对她的颤抖视而不见,白皙修长的手抚摸着她的头发。
动作轻柔,宛如最完美的情人。
南晚瑟缩得更厉害了,她不敢动,也不敢看他。
她对霍浔洲的恐惧是刻到骨子里的。
迟迟得不到她的回应,他也不恼,就坐在她床边,把玩着她的头发。
一身黑色的西装更显得长身玉立,他肤色偏白,五官俊秀,眉宇间却又有一两丝戾气,气场十分强大。
南晚咬着牙,她几乎能够听见自己牙齿颤抖碰在一起发出的声响。
气氛凝固僵持,霍浔洲脸上的笑容仍然浅浅挂着,仿佛丝毫觉察不到这沉寂的气氛。
宋妈便是在这时进来的,她手中提着个水壶,看到霍浔洲在,十分惊喜:“先生您这么快就到了。”
霍浔洲坐姿不变,声音似是叹息:“晚晚生病了,我担心。”
宋妈脸都快笑烂了:“小姐也惦记着您呢。”
霍浔洲笑容加深了一两分,摸了摸她的头顶的发:“是吗?”
“小姐,您不是醒了吗?喝点水。”
南晚装睡不能,她声音闷闷的:“宋妈,我不渴。”
“发烧了就得多喝热水,先生,您劝劝小姐。”
霍浔洲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强硬地把她扶起,像哄孩子那般:“别闹脾气了。”
他垂眸看她,眼中明明灭灭的光,水杯抵在她的唇边。
南晚乖顺地低下头喝水。
做了霍浔洲几年的情人,南晚明白一个道理,不要跟这个男人对着干。
看她喝了水,霍浔洲才罢手。
但他仍然坐在她的床边,垂眸看着她,用情至深的样子。
南晚浑身不自在,在他的目光下,她无所遁形。
她只知道自己回到了五年前,但却没有关于霍浔洲多余的记忆。
不知道他们现在的关系是什么,不知道为什么霍浔洲会在这时出现。
他在她身边多待一秒,她的不适就多一分。
最后霍浔洲接了个电话,似乎是公司有什么事。
离开之前,他走到她身边,俯下身,亲吻了她的额头,凉意声音中带着一丝抱歉:“晚晚,公司有事,我先走了。”
门啪嗒一声关上,额上的触感分明。
那个男人的唇也如他人一样,冷得不像话。
南晚狠狠擦了擦他刚才吻过的地方,直到额头被她擦出一片红,泛起轻微的刺痛。
而门外,霍浔洲拿起电话,面容又恢复成了原来的冷漠无情,声音中透出一两丝凉薄:“把小姐的房间收拾好,她今晚回来。”
南晚的发烧并不严重,输完液就可以回家了,她以为自己要回宿舍。
宋妈却和她一起乘上了去霍家别墅的车。
南晚沉默地看着窗外,五年前的海城原来是这般模样。
被霍浔洲困得太久,她都快不记得夜晚的海城原来这样漂亮。
万家灯火灿烂,天上星河璀璨,明天该是一个好天气啊。
霍浔洲还没回来,霍家别墅里便只有宋妈和南晚两个人。
宋妈尽心尽力地照顾她,南晚却不敢向宋妈打听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