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你越反抗,他越不肯放手。”
南晚摇摇头:“谢谢你宋妈,我想一个人待会。”
宋妈站起身:“小姐,你不知道,昨天晚上三点过,先生都还在客厅抽烟,他心里也不好受。”
南晚垂下头,霍浔洲不好受关她什么事,她恨不得霍浔洲这辈子都过不好。
八点的时候,南晚给父亲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暑假不能回家了,她在学校附近找了一个兼职,想锻炼一下自己。
女儿有这样的想法是好事,但南文辉还是有些担心,嘱咐她要好好照顾自己,又问她钱够不够。
“爸爸,你教育机构那边的工作辞了吗?”
南文辉笑呵呵的:“合同是到八月底,爸爸不会续约了,你别担心。”
父女俩又说了一会,最后南晚挂下电话。
原本伪装的笑容顿时松懈下来,她坐在床边上,心头一片茫然。
她现在唯一生存意义就是父亲好好的了。
南晚手腕上的伤在慢慢好转,其实已经不疼了,只是看上去还是挺吓人。
霍浔洲承担了帮她换药的工作。
南晚从不曾拒绝,每次帮她换药时,霍浔洲的心情便会低沉不少,他似乎是在后悔,是在歉疚。
每次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南晚心头便一阵快意。
她甚至希望自己的伤永远不要好了,她过得不好,她也想要害自己变成自己的凶手过得不好。
霍浔洲觉得很奇怪,南晚手腕上的伤一直是那副鬼样子,于是又让医生来看了看。
医生抬了抬眼睛,检查得很仔细,只是面色越来越凝重。
安静的客厅里,医生不知该如何说起:“南小姐的伤口像是一直没涂药。”
“不可能,我每天都帮她换。”
医生叹了口气,也不好管年轻人的感□□:“您多费心。”
医生走了,霍浔洲却觉得不对,他去看南晚,对方翻了个身,拿后脑勺对着他,态度十分冷淡。
霍浔洲本来就不是一个好气性的人,“你究竟要怎么样?”
南晚不说话。
霍浔洲把她肩给按回来,她一双眼看着他:“你管我做什么呢?”
霍浔洲真受不了她这副样子,咬了咬牙:“老子算是自作多情!”
他摔门而出,门撞到墙壁发出剧烈的响声。
南晚觉得很难过,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几天她都没出去,日子又过得跟前世差不多了,她怎么这么失败了,做什么都做不好。
不多时,房间门被打开,刚才还暴怒的男人拿着医药箱,替她换药。
南晚也不拒绝,虽然被他碰到的手很难受,手臂上起了小小的鸡皮疙瘩。
霍浔洲换完药便出去了,他们之间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南晚咬了咬唇,从床上爬了起来,卧室里有独卫。
她把手龙头打开,冰冷的水把刚才换的药冲掉,连同着霍浔洲碰到她皮肤的异样触感。
她擦了擦手腕,真的不疼了,只是她皮肤太敏感了。
转过身,霍浔洲站在门口,面色沉沉地看着她。
南晚有一瞬间的恐惧。
霍浔洲一步一步朝她走来,不算狭小的浴室一下拥挤了许多。
南晚退无可退,刚被冷水冲过的手腕凉的不像话。
霍浔洲咬着牙瞪着她,良久才从牙缝中逼出一句话:“为什么要冲掉?”
南晚沉默,甚至不敢看他一眼。
“就这么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
她还是不说话。
霍浔洲心头难受得紧,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他有意放轻自己手中的力度。
却猝不及防撞进一双盈着晶莹泪水的眸中。
她睫毛上也沾染了一地泪水,将落未落的样子,那么可怜脆弱:“我也不想的。”
“但是好难受。”他碰过的手好难受,她只想把他的气息给冲掉。
不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真的不疼了,只是心里好难受。
在那一瞬间,霍浔洲心疼得不像话。
他好像能感受到南晚的痛苦,他比她更难受一万倍。
手有点颤抖,他默默松开:“我让宋妈给你换药。”
走了几步,他又回过身:“你不是有个好朋友叫林蓝,明天让她来陪陪你。”
南晚瞪大了眼睛,抓住他的手臂,大声反抗:“我不要!”
“明天你什么时候有空?”
“我说不要!你不许叫林蓝来!”
“明天上午。”
“混蛋王八蛋!我说不要!不要!不要!”她又哭又吼,伤心极了。
“你又想用林蓝来威胁我,霍浔洲,我恨死你了。”
霍浔洲转过身,紧紧抱住她,他不曾说话,把她往怀里按,力气很大,恨不得把她嵌进自己怀中。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