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挺正常的?
和隐隐还有点高兴的肖深形成鲜明的对比,坐在桌子旁的易无智则是一脸忧伤,就连他的眼神也是泪水盈盈。
陈清隽于心不忍,安慰他:“你也别太伤心了。”
易无智猛地抓住陈清隽的手,问:“我感觉小姐姐看我的眼神变了,有点古怪,我向她讨洗面奶,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她现在会不会觉得我娘唧唧的啊?一个大男人竟然用洗面奶?”
陈清隽沉重地叹了口气,真诚地望着他,慢悠悠将书合上,冲着易无智露出一个心知肚明的笑容。
瞅见这个笑容,易无智心死了大半,看来是真令人误会了,“我的一世清白啊,洗都洗不干净了啊!”
陈清隽甩了甩他的手,宽慰道:“别想得太多,什么叫现在啊,你没注意小姐姐以往看你的眼神吗?宠爱着母性的慈爱,估计她早就觉得你娘唧唧的了。”
“哼。”易无智冷哼了一声,表示他生气了,有些话大家心里想想就好了,干嘛要说出来,说出来不尴尬吗?!
赵徐里端着凳子坐到易无智身边去,说教道:“你生什么气?为了拿到这瓶洗面奶,为了四弟能完成这个愿望,小小的牺牲又算什么?我们可是结拜的兄弟啊,在兄弟感情年前,一切皆是浮云。”
用了洗面奶后,肖深感觉自己似乎第一次彻彻底底洗干净这张脸。他用帕子擦去水渍,随后对着镜子拍打了两下自己的脸颊,白里透红,别说,这个牌子用着还挺不错的,就是用完后感觉皮肤有点紧绷,总体来说甚佳,以后要是出去还是还有这条件,他还买这个牌子来用。
好不容易洗完脸,一身轻松,他走出阳台,往易无智那个位置走去,肚子发出咕叽咕叽的叫声,人是铁饭是钢,肖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我们早饭吃什么?”肖深求知若渴地问。
到了该吃早饭的时候了?!
易无智如临大敌,给陈清隽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他现在是真怕肖深了,万一肖深不满意他们这里的早饭,不是又得闹吗?
他不怕闹,就怕肖深哭。
其实寝室里的人之所以会对肖深这么好,不仅是因为肖深是美丽国的人,更不单单因为肖深长得好看,主要原因是因为不久后就要举行的矿草矿花的选举。
陈清隽耸着眼睑,这时候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就算他把早餐说出花来,食物还是那些食物啊,于是他只能干巴巴地解释道:“我们早饭可能有点简陋。”
“那吃什么?”肖深一小步一小步挪动着步伐走过来,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笑容,“我的要求不高的。”
易无智身子颤抖,甚至有点想哭,你可是美丽国的人,要求怎么可能不高。他知道,肖深说这话只是想安慰一下他们。
赵徐里看了下门口,缓慢移动,莫名感觉自己身负重任,开门说:“我去端早饭了,很快回来,你们坐在这里好好等我。”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去兮。
一群嗷嗷待哺的孩子望着门口,望穿秋水。
说时迟这是快,大家在心里默念了一百遍“早饭”后,赵徐里端着一碗的馒头破门而入,在众人希翼的目光下大喊道:“兄弟们,我赵徐里端着早饭回来了!”
气氛一下子凝固起来。
易无智此刻很紧张,神经紧绷着,生怕下一秒肖深就哭出来。赵徐里进屋那刻,易无智感觉肖深那充满希望的眼神“唰”的一下就变了。
易无智脑门上的一滴汗顺势滑落到他的嘴里,有点咸,他连忙低头呸呸呸了几声,希望肖深能接受这个冷酷无情的设定。
早饭就是这么差,大约是为了和午饭形成鲜明对比,让大家感恩北城矿场的伙食。
“我们早饭吃这些东西?”肖深放大声音,尾声略带尖锐。
赵徐里端着一个大碗,里面装着三个大馒头,而他另外一个手则抓着一个馒头,他将馒头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地回答:“对啊,我们早饭就吃馒头。”
“只有这个吗?”肖深问。
“当然不会只有这个啊,那多齁人啊,”赵徐里嘴里塞着个馒头傻傻地摇头,从裤兜里掏出个长方形的小东西,在肖深面前摇晃着显摆,“还有一包我们这里的特色榨菜,说是特色,那真是特色啊,你在其他地方是找不到这种榨菜的。”
易无智捂着耳朵,叫道:“你快别解释了,让他哭吧,在这时候需要发泄,不然会憋出病来的!”
肖深转头,望着易无智,懵逼地问:“谁要哭?”
易无智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当然是你!”
肖深摸了摸自己脑袋,确定自己没发烧,又探出头摸了摸易无智的脑袋,跟自己温度差不多,应该也没发烧啊。肖深没把脑袋缩回去,和他贴着额头大眼瞪着小眼,疑惑地问:“我为什么要哭?”
“我知道,你一定是在隐忍什么,我知道,你一定特别想哭,尽管不知道你身为美丽国的人,为什么要进矿场,可是你长得这么漂亮,你肯定是没有错的,现在早饭你只看到了一碗馒头和一包榨菜,你一定觉得很委屈,你可是美丽国的人,怎么可能吃得下这种东西。”
易无智这番话说得慷慨陈词,肖深还真的有点想哭,硬生生将感动的眼泪憋回去。
没想到美丽国的身份竟然还能给他来到这种殊遇。可他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能吃不下馒头,他心想,你不信那我就吃给你看。
于是他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