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铺毛垫的易无智往讲台上瞄了眼,嘴角流露出显眼的笑容来。
他将宣纸往毛垫上一盖,佯装随意地说:“除了书法,像什么绘画音乐体育,都是他来教,也不知道他怎么这么优秀。”
肖深听了易无智的介绍后,总觉得有些不对。
为什么易无智的语气里带着点骄傲,难不成守卫先生和他真有点关系?
要不然他在这炫耀个什么劲?
肖深其实是个细心的人。
他观察到守卫先生对易无智那真是不同的。
原本守卫先生是一个多么不喜欢笑的人啊,可是每每看见易无智,那眼里的光亮都是藏不住的。
而且易无智每次提起守卫先生,也是一场雀跃。
说这里面没有爱情,肖深第一个不相信。
“无智,你和守卫先生是什么关系?”肖深问。
守卫先生只站在桌前抖了抖衣裳,还没进行授课。
因为四周有些吵闹,正握着毛笔沾墨汁的易无智没听到肖深在说什么,只好偏过头问:“你刚在说什么?”
肖深放大声音问:“你和守卫先生是什么关系。”
这声音太大,震得易无智的手猛地一抖,那张宣纸上留上不可磨灭的一道黑印。
教室里所有人包括守卫先生在内都听到了肖深这个问题,大家都屏气凝神转过头来看着他俩。
易无智:“……”
望着守卫先生期待的双眸,易无智说了四个字:“……师生关系?”
肖深不置可否,接受了这个回答,而守卫先生也露出无奈的笑容。
教室里同时响起了窃窃私语声。
易无智恼怒,以为是在嘲笑他的,没想到仔细一听跟他根本没有关系,这群人讨论的原来是肖深。
“天啊你看见了吗?那个人怎么长得这么漂亮?”
“这你都看不出来吗?很明显这人是美丽国的啊。”
“什么?怎么可能是美丽国的人,我们北城矿场不是不允许进入美丽国的人吗?”
“凡事总有意外不是吗?你们看这人这么漂亮,有点特权也是正常的啊。”
“天啊那我以后是不是每天都可以看见这么漂亮的小美人了?想一想都觉得幸福。”
肖深和易无智对视一笑,深有所感:“庸俗!”
这些话都落入了守卫先生耳中。
他面色不变,待大家聊得尽兴,忽地狠狠一拍讲桌,连带着桌子都被拍碎,尘土飞扬。
刹那间全场寂静,不敢出一言。
守卫先生的手心也红了。
好面子的守卫先生自然不可能表现出很疼的样子,只能默默将手掌伸到课桌下。
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自己为自己揉了一下。
随后他挥了挥手,一群人走进来将这烂桌子搬走,换了新桌子来。
守卫先生这才环视一周,问:“可以安静了吧。”
众人异口同声地说:“可以!”
“那我可以教授书法课了吧?”
“可以!”
书法课开始,每个人桌子都摆满了工具,毛垫、宣纸、毛笔、
肖深学着易无智的动作,一把抓起了毛笔,只是他从未碰过这种东西,难免笨拙。
易无智转头看着他的动作,取笑道:“四弟,看你这样子,不会写毛笔啊。”
肖深抓毛笔时的手势,宛如幼童刚学会抓筷子的模样。
但他本人并无半分羞涩,脸上洋溢着的也是自信的笑容。
“做人不能太完美,谁让我样子长得太好看,就只有在这些小地方存在一些缺陷了。”
转头想要看一眼肖深写的毛笔字如何的陈清隽听到这话,身子卡在半空:“……”
都说美丽国的人自恋,没想到竟这般自恋。
陈清隽叹了口气,却也觉得正常,颇为无奈地转头。
守卫先生说:“新来的同学上来介绍一下自己。”
肖深愣了愣,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台上去,笑着说:“我叫肖深,来自美丽国,很高兴进入北城矿场,以后大家都是在一个矿城工作的,请多关照。”
有位矿工问:“肖深同志,你真的是来自美丽国的吗?长得也太好看了吧,你们美丽国的人,都像你这么美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