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深起得早,狠狠吸了口新鲜空气,紧接着利索从床上爬起来。
马上要到智慧国,长途跋涉,但他没想带什么东西。毕竟要是带错东西,可能还会暴露身份。
以后他可就是美丽国的人了。
挺好的,至少和他这张脸相配。
他坐在床边,荡了荡腿,脚下y-in影也晃了晃。他俯身在枕边摸索了一会儿,逮出一条红绳来。
这红绳极细,但编织得巧,很有韧性,上面挂着个小白虎的吊坠,看起来也颇为小巧j-i,ng致。
这小老虎通体雪白,唯有一双眼睛漆黑如墨,憨态可掬中带着一丝睥睨之势。
肖深戳了戳这小白虎的眼睛,自己自顾自笑起来,问:“我要去智慧国了,你去吗?”
这小白虎再怎般玲珑剔透,终究是死物。若是能回答他,那就显得有些灵异了。
他把玩这只小白虎,嘴角噙着抹顽皮的笑容,“就算你不想去又如何,我硬要带着你去,你也没法拒绝。”
肖深叨叨了许久,才将小坠子挂在脖子里,用衣领遮得严严实实,这可是他一个人的宝贝。到底从未踏足过外界,此次外出,肖深神色里洋溢着喜悦,极速将东西收拾好,拎着行李箱走去。
他关上门,走出院子,还没往前迈几步,就愣在原地,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来送自己。
时候尚早,邻居叔叔坐在院子的门槛前打瞌睡,眼睛半睁半眯,余光瞥见肖深走出,这才清醒,仰头冲肖深傻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肖深心暖,冲他挥手:“邻居叔叔,再见。”
邻居叔叔傻笑着点头,学着肖深的动作挥动起那双脏兮兮的手,“深深再见!”
肖深又愣住,失笑,没想到叔叔的手竟然会这么脏。
他无奈地摇摇头,临行前决定做一件好事,从院里的井里打起一桶水来。
初春的井水泛着股刺人的冷气,院子里响起邻居叔叔一声声的“深深欺负人,深深欺负人!”
肖深半蹲着为邻居叔叔认真地洗手,邻居叔叔也专注地盯着肖深。
待双手被洗得干干净净,肖深还拧了条帕子,给他洗脸。
等这一系列事情做完,太阳高挂天际,洒下一片光芒。
肖深望了眼天,眼皮突然一跳,炸毛而起。
他要迟到了啊!
他拼了命似的往外跑,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他并没有忘记来一个帅气的转身,“邻居叔叔,你要保重身体,等着深深回来看你啊!”
等肖深的背影消失在这片偏远的土地上,坐在门槛上的邻居叔叔低头。
他望着这个背影,觉得这个背影很熟悉,他低头望着自己被洗得干干净净的双手。
混沌的大脑浮现出好看的人影,记忆中,似乎也曾有人给他洗过手。
是谁呢?
他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美丽国什么的早已抛在脑后,他知道,能回忆起来的事都是不好的事。
他转身回屋,将太阳光严实地关在门外,从桌子里拿起那袋厚实的牛r_ou_干,拿起一块往嘴里塞着,露出孩童般的笑容,“深深真好,深深是最好的深深。”
国王派了暴力国最勇猛的骑士来护送肖深到智慧国。
勇猛的骑士忠心赤胆,跨坐在骏马上,身后跟了辆马车。
绿油油的草原上呼啸而过一阵冷风,肖深踏着轻快地步伐来到骏马前。
他仰头望着骑士。
“你来迟了。”骑士的语气平淡地说。
肖深道歉:“尊敬的骑士,对不起。”
骑士眼瞳里泛起忧郁和失望:“你的姗姗来迟让我开始怀疑你的能力,为何国王不派我去,而是派你去。”
肖深眨眼:“大概也许是因为我长得好看。”
“……”这种满是槽点却无力反驳的感觉真是太尴尬了?
骑士先生望着那张好看的脸沉默片刻,随后泛着忧郁的双瞳闪烁着崇拜的光芒,“我想你是对的,请坐上马车,在下将护送你去往智慧国。”
肖深望着骏马,眼神里有少许向往:“可是我也想骑马。”
骑士先生:“肖深先生还不明白吗?以后你就得用美丽国国民的身份活下来了,你知道美丽国的人有多么的娇弱吗?根本不能骑马,你要提前适应这种生活。”
肖深知道美丽国的人脆弱,没想到竟脆弱到这样子。
他心里泛起股冷意,莫非昨天邻居叔叔所讲的美丽国国民的特征,是真的?那可就太可怕了。
肖深登上马车,带着草帽的车夫驾着马车缓慢地前行。
马蹄在草原上踏出不一样的风采,远处的智慧国似乎在召唤他前进。
肖深突然掀开帘子问:“为什么我们不坐飞船?”
要知道飞船作为高科技产品,才是最为安全的新型交通工具。
骑士勒了勒缰绳,扭头看向肖深,自然地说:“因为我们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