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姨笑着去了,季寒柏喝了口粥,夹了两筷子菜,对季明说:“这又在饭桌上抽上了?”
“清池和映青刚被阿姨带上楼,他就迫不及待抽上了。”孙淼埋怨说。
“少抽点。”季寒柏说。
“你自己小学就偷着学抽烟,还管老子。”季明笑着说:“今儿高兴啊,总算解决一个了,下个就是你了。”
孙淼笑着在旁边坐下,问说:“寒柏将来有结婚的打算么?”
“对,我忘了,”季明敲了一下手里的烟说:“你找了个男的,结不了。”
“谁说结不了,”季寒柏说:“我肯定会给傅林一个名分的,国内结不了,可以去国外,不是事。我的婚礼肯定是要办的,还要比大哥办的更好,我在帮他筹办婚礼的时候,脑子里冒出很多想法,等我自己办婚礼的时候,我这些想法我都要用上。”
季明笑:“没学会走呢你就想着跑了,才谈第一个对象,你就想着一生一世啦,你也多谈几个见见世面。”
孙淼冷讽:“学你么?”
客厅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这年头大家都用手机了,家里的座机电话只要一响,那肯定是找季老太太的。
“谁啊,都这个点了。”季老太太说。
阿姨先替她接了,问清了来人,回说:“是刘老太太。”
季老太太就起身去接了。
刘老太太素来快人快语,今天打电话过来,却有些支支吾吾的,先问她说:“你身边还有别人没?”
“一家子都在呢,怎么了?”
“要不你先回房咱们再聊。”
季老太太说:“哎呀,你说吧,他们听不见。”
刘老太太就说:“按说呢,今天是你们家的好日子,我不应该跟你说这些的,可是我听我孙子说了以后啊,一直悬着心,你是知道我的,心里藏不住事,想了大半天,还是打算告诉你,从我嘴里听说,也总比你从别人嘴里听说的好。”
季老太太脸上就没了笑容:“咱们俩几十年的老交情了,什么事,你直接说。”
“今天寒柏不是带他对象来参加成伟的婚礼了么,就那个叫傅林的,我在你房间一起见的。”
“我又没有老糊涂,当然记得了,他怎么了?”
刘老太太欲言又止:“我也是听我孙子说的,他说他认识傅林,在一个什么蔷薇酒吧跳舞的。”
季老太太愣了一下,回头看季寒柏,吃的正香呢,她另一只手拽住电话线:“什么意思?”
“就是说那个叫傅林的,是个酒吧跳舞的,这事你们家知道么?”
“不可能,你搞错了吧,寒柏那对象还是大学生呢。”
“不会搞错的,我孙子说他是那儿的常客,这个叫傅林的小伙子在他们酒吧还挺有名气的,都在那跳好几年了,还……还陪酒呢。”
那边季寒柏他们也听到了,都回过头来看她。季老太太脸色难看的厉害,半天都没说话。
“不过也可能是我孙子认错人了,当然了,认错是最好的了,你还是找寒柏问问吧,不管怎么说,总要问清楚的,免得将来被蒙在鼓里。”
季老太太脸都绿了。
季明察觉了她神色不对,问说:“怎么了?”
季老太太挂了电话,手都是抖的,y-in沉着一张脸走到餐桌旁,往季寒柏对面一坐。
季寒柏放下筷子:“怎么了?”
“你那对象,傅林,你在哪儿认识的?”
“我那汽修店里啊。”
“那你刘奶奶怎么说,他是酒吧跳舞的?”
季寒柏愣了一下,季明和孙淼和愣了一下,季明眉头一皱,摁灭了手里的烟:“什么,酒吧跳舞的?”
“问你呢,是不是?”季老太太忍着怒气问。
季寒柏抹了一下嘴,脸上神色不定,说:“是。但他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人,他就是暑假在那儿打工的,干干净净的。”
孙淼舔了一下嘴唇,没说话。季老太太嘴唇都在抖,好像也给气懵了。
季明大怒:“什么玩意,你找了酒吧跳舞的?!”
“跳舞怎么了,我说了,他就是暑假在那打工,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职业分什么高低贵贱。”
“你可拉几把倒吧,还不分高低贵贱,你怎么不找个j-i呢!”季明喝多了酒,一上头就有点失控:“我就知道你这成天吊儿郎当的,能找什么正经玩意!”
孙淼急忙安抚:“你先冷静一下,听寒柏说完。”
“还暑假打工的,”老太太冷笑:“你刘奶奶可说,他在那上班都上好几年了,你们俩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你可真够可以的,我原来还想说,你虽然顽劣一点,不务正业,起码还算懂事,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还瞒着我们不说,你是等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都来看咱们家笑话了,你再说是不是?”
季寒柏脸色也难看起来,说:“我喜欢的是他这个人,跟他干什么没有关系,我不在乎,更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季明红着脸说:“你滚蛋,我也懒得跟你扯,我把话撂这儿了,不行,听到没有,立马给我断了。跟一个跳舞的你玩玩就玩玩了,怎么还玩出真感情来了,你知不知道丢人俩字怎么写?”
“你们几个回来的路上还一直夸他呢,说他这好那好,就因为知道他以前是跳舞的,他就从好人变成坏人了?跳舞的就不干不净了?”
孙淼赶紧说:“寒柏,你看你说你喜欢男人,咱们家是不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