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柏穿过人群,在他腾出的地儿坐下,孙畅已经端了杯酒递给他:“来晚了,自罚一杯。”
季寒柏一口闷了,说:“你们搞这么大场子。”
人比他想的多,他看在座的有些都算不上特别熟。
刚子说:“孙畅这厮特别不够意思,回来他不跟我们说,自己先跟女朋友来这吃饭,正好我们在这玩,在走廊碰到了,这不就把他拉过来了,不然要约他,肯定提前先告诉你啊。”
有一个穿粉色短裙的女人立马扭着坐过来了,要往季寒柏腿上坐。
季寒柏一进来她眼前就是一亮,这男人穿的虽然一般,但长的实在太帅了,一米九的大个头,一看就是能干的小狼狗。
没想到她还没坐下,刚子就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一边去一边去,我哥们不好这口。”
那女人撒了个娇,伸手扶住了季寒柏的胳膊,原本一脸笑的男人忽然抬了下眼,那眼睛又亮又冷漠,说:“拿开。”
脸上神情并不算凶,但传达出的意思却极坚定。那女人讪讪地笑了笑,便又回到她原来的位置上去了。
孙畅笑着说:“你还老样子啊。”
刚子说:“他可不是老样子了,已经老树开新花,枯木再逢春了。”
“不会用成语你就不要瞎几把用。”季寒柏说。
孙畅笑着问:“怎么了,我不在国内这半年,有什么新情况?”
“他看上一个洗车工。”刚子说。
孙畅愣了一下,然后看向季寒柏,季寒柏解开领口,点了支烟,说:“人就一学生。”
“男的呀?”孙畅问。
刚子说:“看不出来吧。不玩就不玩了,一玩就玩大的。”
孙畅只是意外,不过国外留学的,接受能力更强一点,问说:“对了,那孟小乔呢?”
他说着就笑了起来:“他不得气死啊,原来都以为你喜欢女的也就算了,如今喜欢男的,都还没看上他。”
“说到这,”季寒柏噙着烟看向刚子:“又是你大嘴巴,告诉孟小乔我让你们去洗车的吧?”
刚子说:“逗他玩嘛。他去找你麻烦了没?”
“你说呢?”
刚子就笑,显然看热闹不嫌事大,季寒柏蹬了他一腿,刚子酒差点洒到身上。
孙畅笑着说:“对方长什么样啊,跟孟小乔比呢?”
“比孟小乔好看。”刚子说:“他八百年不谈对象,找的第一个,眼光怎么可能低得了。”
“改天约出来大家一块吃个饭啊。”孙畅说:“到时候我把我女朋友一块约上。”
“等你下次回来吧,”季寒柏说:“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
“你要是连个学生仔都拿不下,你直接以头抢地算了。”刚子说:“赶紧破了你的童子身。”
刚才过来搭讪那女人隐隐听见,夹紧了双腿。
哎哎呀呀,这样的高富帅,居然还是童子j-i呢。
她就有些兴奋,眼神撺掇了她那些姐妹,一起进攻季寒柏。
氛围本来就嗨,一堆男的能喝又能玩,需要这些公主来热场子,她们都是酒场上的老手,劝酒最有一套,哪怕是季寒柏这样浑身写着生人勿近的,她们要专攻的话,多少也都得喝两杯。季寒柏感觉自己有点不对劲,没喝几杯就有点头晕,就到了一边的沙发上躺着。那女人得了机会,立马坐过去了。
暧昧的光晕和女人的娇嗔中,她坐在季寒柏身边,看季寒柏衬衫半解躺在沙发上,两条大长腿又粗又长,露出黑色的袜子和皮鞋,特男人。
她刚要凑上去,刚子就过去一把将她拨开了:“滚一边去。”
那女人讪讪的:“哎呀,人家看他喝多了,想照顾他一下嘛。”
“我哥们可不是给你糟践的。”刚子说。
季寒柏闻言就笑着坐了起来,他跟刚子他们聚会,从来不怕喝醉,一群哥们看着都吊儿郎当的,其实都非常重情义,他们懂的季寒柏的点在哪,平时口嗨无所谓,天天嚷着让季寒柏pò_chù去,可酒场上碰到那些拜金豪放女,全都替季寒柏拦着。
什么样的人跟什么样的人睡。他们尊重并维护季寒柏这方面的原则。
“别这里睡了,送你去酒店还是送你回家?”
季寒柏说:“回家,不然老太太又念叨。”
刚子把他扶了起来,季寒柏说:“你这场子找的人不行啊,酒里是不是下东西了。”
“春,药?”
“春个几把,就是晕乎乎的。”季寒柏说。
孙畅说:“我送他吧,我也该回去了,女朋友催好几次了。”
“你们俩可没劲。”刚子说。
他们俩把季寒柏送上车,刚子回去收拾那几个女人,孙畅给季寒柏系上安全带,说:“你真醉还是装晕啊?”
“我眯一会。”季寒柏说。
孙畅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我可能秋后就要结婚了,提前跟你说一声。”
季寒柏“嗯”了一声,说:“你也该结了,娟子都等急了吧。”
“别说我了,你什么时候结啊,到时候去我那吧,我住的那个州同性婚姻是合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