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于是赶紧过来扶着我起来。
我其实只是有些擦伤而已,除此之外别的部分(自以为)一切正常。司机也是个小年轻,戴一副圆框眼镜,看着挺斯文的,又白白净净。
他说我送你去医院吧?好好查查,别回头内脏再出什么问题。
我觉得好麻烦,我说不用了,我没事,你走吧。
他很坚持,他越坚持我越觉得麻烦,最后只能告诉他我真的没事,我现在要赶着去上班了。
这人把包交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吧,过几天放假我陪你去医院查查。”
我实在拗不过他,把电话号留给他的时候甚至有点儿隐隐期待他肇事逃逸。
他记好了,就又问我,“你要不要留一个我的?”
我摇头说不用了,你会找我的,我信得过你。
后来,白天,站柜台的时候我就想——他有什么可信得过的呢?我连他名字都不知道。
我同事姚姐今年也是三十多岁,具体多了多少我现在也不知道。姚姐家庭幸福,老公靠谱孩子可爱,目前还计划着要二胎,原因是她和她老公都很喜欢女孩儿,但是第一个孩子是个儿子,于是她就想着再生一个,跟自己姓。
她问我这事可不可行。
我说挺靠谱。说到这儿我忽然想起我的爱人, {爱吃肉的小/仙/女独.家.整.理}q群78.37.11.863我的客人佟道珩也有一个孩子,而我昨天太过匆忙,都没来得及问他的孩子是男是女。
我什至已经忘了他是更喜欢男孩儿还是更喜欢女孩儿了。
姚姐说诶小岑,你手破皮了,我帮你擦擦吧。
傍晚时候下了一场大雨,天明明是晴的,但雨也很大。佟道珩打来电话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去打麻将。
“玩儿钱吗?”
“稍微带点儿。小来小去。”
“那我不去。我打得不好。”
“你来吧,输了都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我想了想,我说我晚上十二点前得回家。
“有事?”
“今天很累。”我想和他说我被车撞了的事,只是张了张嘴又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于是只能又重复,“嗯,今天很累。”
“到时候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坐车回家就可以了。但是你现在得来接我一下,我没带伞,出不了大门了。”
外面的雨还在下,天却已经黑了。桌上的其他三个人是吃过了饭的,我又不饿,所以几乎是进了屋坐下就开始打麻将,一直打到现在。
除了佟道珩之外的一男一女我都不认识,听佟道珩的话茬他也只是跟那个男的很熟,那个女的是那个男的带过来凑局的。
所以其实真的想打麻将的,只有佟道珩和那个叫陈存的。
陈存话不多,赢了看不出开心,输了也看不出难过。佟道珩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天,说的也都是他俩的交游,我和另一个女孩儿几乎是插不上嘴。
直到那个女孩儿忽然说,舅舅给我一张二万。
佟道珩就急了,说陈存你可不能惯着孩子打伙牌啊!
那女孩儿就笑,她笑起来真是很明艳动人的,看着赏心悦目。她说诶呀,就让我赢一把吧,我进了屋之后就没赢过,一直在往外掏钱。让我赢一把,我不要你们的钱。
陈存的胳膊支在椅子扶手上,手支着头看牌,他笑笑,扔出一张二万。
女孩儿拿回那张二万放回来,好高兴地向前一推牌,“我胡啦嘻嘻。”
陈存脸上还是有点儿淡淡的笑意。他似乎知道我在看他,于是就也抬头看我,“你饿不饿?”
“不饿。”
麻将机哗啦哗啦地洗着牌,陈存点点头,坐正了,开始码牌。
佟道珩是我上家。他探头过来看我的牌,说你要什么,我也喂你一张。
我摇头,“没什么想要的。不想赢。”
陈存问我说你是不是累了?咱们歇会儿,聊聊天也行。陈存推推那个女孩儿,她正傻乎乎地看着我笑。
“李望舒倒点儿水去。”
“噢好。”
李望舒很麻利地起来,路过陈存的时候陈存拍了一下她的腰,说你小心点儿,毛手毛脚的。
李望舒去厨房倒水,陈存就一直扭头盯着她,估计她平时可能是真的很不小心。
佟道珩凑近了,仔细研究我这把的牌到底有没有赢面儿。我伸着手指戳了戳他眉心,他还是很认真,“你是不是也没赢几把?诶我觉得我也在一直输,到底是谁在赢?”
我和陈存一样都在看李望舒,看她踮着脚去拿放在壁橱里的茶叶,上衣短,腰就露出白嫩的一截儿。
佟道珩在麻将桌下面捏了捏我的手,他很轻,只是我有点儿疼,所以就躲着他。
他这才注意到我胳膊上也有些伤口。
他说你怎么了?
“没事,小事故。”
佟道珩又抓过我另一条胳膊来看,也有些伤口。
“被车刮了一下。没事。”
李望舒说来,水来了。
佟道珩能说的就不多了。他沉默着喝完了茶,我倒是和李望舒聊得挺好。她那张脸不笑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