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的话沈墨自然也听见,但他并未理会。
这世上就是有这样的人,无论你是对是错是好是坏都喜欢指点一番,好像这样一来他们就有多了不起。
沈墨无视,养j-i,ng蓄锐等待鉴定会开始,可就在一旁的坐着的贾老见状却有些忍不下去了。
正在喝茶的他把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砸,也不点名指姓,张嘴就骂道:“本事没多少,口气倒是不小!”
贾老的年纪就算是在这休息室当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大,他入行年纪又小,要算资历,这满屋子人都得叫他声前辈。
偏他的建业作为那也是人尽皆知的,敢说这一屋子人就没人比得上他,如此状况那两人被贾老呛了话,也只得脸色铁青的乖乖闭嘴。
要论年龄资历,他们还不抵贾老一根手指头。
那两人被训得无比尴尬,屋内有人嘲笑有人观望,贾老这时却端着自己的杯子走到了沈墨的身旁。
贾老在沈墨身旁的椅子坐下,他主动开口,道:“沈小友,你上次……”
贾老话还未说完,沈墨已经睁开眼,眉目清明的他往旁边挪了挪,要离贾老远些。
自从之前沈墨把那机关盒送给了戚云舒后,这人就没少去作坊找他,软磨硬泡的就想要让沈墨再给他做一个。
可沈墨最近哪有时间?作坊里有作坊的事要做,下工后他又要准备鉴定会的事,根本顾不上。
沈墨拒绝,可贾老却也是个厚脸皮的,他就是赖上了沈墨,直到沈墨请假准备鉴定会之前他是天天都到作坊报道。
沈墨嫌弃得一目了然,贾老扁扁嘴,厚着脸皮又要开口,就在这时门口的方向传来一声传话,鉴定会开始了。
贾老还没来得及反应,沈墨已经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沈墨出门,贾老连忙屁颠屁颠的跟上。
待到两人一前一后的都出了门,在贾老走到沈墨身旁坐下就死寂一般安静后休息室才突然炸开,就如同一滴水滴进了滚烫的油锅。
贾老这人脾气怪,但再怎么怪他也是令人敬佩的存在,沈墨把人嫌弃了不说还明显是躲着走,这也就算了,贾老被嫌弃了居然还又屁颠屁颠的跟上去。
休息室众人炸了锅,纷纷询问沈墨到底是什么人。
屋外,沈墨则是打量着台上。
朝阳升起,温煦的阳光照亮整个会场。
会场下方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人数之多甚至都挤到了空地外,远远望去,会场尽头的树上甚至都有围观的人。
人头攒动间,沈墨还看到一些看见商机的小贩。
而露天的台子上,一身黑色绣花长袍的戚云舒眉目如刀气宇轩昂,他正在致辞,那铿锵有力的话语再配上他今日长发高束的装束,整个人英姿勃发俊气逼人。
台上戚云舒气势逼人,台下诸人皆安静听着。
戚云舒说完感谢之词,又说了一遍接下去鉴定会的规则。
这一次的鉴定会的规则和沈墨之前与白浩黄鹤的不同,之前他们那是小打小闹,输赢也只在两人间,但这种大型鉴定会不同。
大型鉴定会参与的人人数多,若再按照之前沈墨他们那样的规矩来,那肯定是前面先开口说结论的人亏后面的人占便宜,不公平,所以鉴定会采用的规则是压底的方式。
所谓压底的方式,指的是参与的人在有了结果之后,将其结果用简洁的言语写在纸上,然后再把纸交由主办方或者德高望重之人保管的防作弊手法。
所有人都鉴定完后,众人口述自己的结论,但这个结论都必须是纸上写的,不能改不能多,这样的做法防止的就是有人在听见别人的鉴定结果之后作弊更改。
当然鉴定会除了压底的规则外,也还有些其它的不同,这种鉴定会时间大多都给的比较宽裕,也会提供一些统一的可用工具。
戚云舒言简意赅,只用了很短时间便把所有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交代完规则,这鉴定会也就算是正式开始。
休息室内的人此刻都已出来,台上的戚云舒点出其中几个声望更高的与众人做了介绍后,便走到一旁去。
同时,也有人上场布置起来。
几个穿着戚家服饰的下人抬上来一张桌子,桌上放着一个用白布遮盖着的小台,台上放着的是一块只有成人手臂长短的料子。
那桌子一被抬上台子,下方的人就开始议论起来,纷纷猜测白布下面会是什么。
“沈小友,你怎么看?”贾老趁机凑到沈墨面前。
沈墨本能往旁边躲去想要躲得远远的,可此刻四周都是人他根本无处可退,无奈之下沈墨只好道:“贾老觉得呢?”
他们这些人和看热闹的人不同,一般不会妄下结论。
“不好说。”贾老摸摸胡子,话题一转,又道:“沈小友你上次做的那机关盒……”
沈墨闻言正无奈,台上戚云舒的声音便传来,“那接下来就请诸位开始吧!”
戚云舒那声音对沈墨来说就如同救命符,他连忙假装目不转睛的去看台上放着的那料子。
料子上的白布已经被揭开,露出了上面放着的那手臂长短拳头大小的料子。
那料子是快老料,应该已经放置了一段时间,表面已经有些变色。木料本身呈普通木材的棕黄/色,纹理清晰,纹路为暗棕色。
只一看这料子,沈墨就明白过来,这一次鉴定的难度在于那料子的‘小’。
鉴定木头的品种,若是给你一整棵树那就没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