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折腾起蛀虫狗官也特别卖力!
这种情况很快被同僚们发现了。
公务总是繁忙的,可以前哪怕到了午歇,裴明榛只要手边事情没完就不会挪步吃饭,现在不一样了,只要向英一提着那个盖着粉碎花的食盒出现,他就眼睛微不可察的一亮,停止一切事,先吃了饭再说。
哪怕手边还有来客。
还有那饭菜香味……
阮苓苓舌头好,自己不会做饭,但她会尝啊,指挥着厨子各种调整,饭菜口感一定在最协调最合适的位置,裴明榛这样的都不会挑,谁见谁不馋?
比如损友左公子,就颠颠过来了。
“哎哟——今天有糟鸭舌!”
根本不用别人招呼,左公子就兴奋走到桌前,自来熟的抄起筷子——
被裴明榛不留情的打掉。
“我的。”
眼神那叫一个霸道,神态那叫一个倨傲,特别的独。
左公子:……
“你看咱们关系这么好,多少年的交情了,怎么可以被几根鸭舌阻断?”
见裴明榛面沉如水,脸色坚决,左公子看看桌上数量明显富余的菜,眼珠子转了转,开始打商量,伸出三根手指:“这样,我也不多要,只吃三个就好,如何?不行就……两个?你不会那么抠门,只让我尝一个吧!”
左公子看着裴明榛的神色,语气跟着变化,最后出离愤怒的拍桌子,满脸都是控诉。
“太过分了!”
奈何裴明榛比他想象的更加qín_shòu,直接把整个碟子拿到近前,护住,以行动表示——
一只都不给你吃。
左公子眼睛瞪圆,手指颤抖痛心疾首:“你你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小气了?明明以前请客很大方的!”
裴明榛从腰间取下银袋子,甩到桌上,左公子的面前:“请你。”
以行动表示,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大方。
左公子瞪着银袋子,更气了。
“本少爷是缺钱的人么?用的着你在这打发叫花子?”
他巴巴看着桌上散发着致命香味的糟鸭舌,整个人用生命演绎什么叫渴望,什么叫——我就是想吃这个。
裴明榛充耳不闻视而不见,一边慢条斯理吃的优雅,一边防的他特别紧。
这可是小姑娘给他做的东西,只做给他吃的。
左公子跳脚,差点破口大骂:“我跟你说你这样独是要遭报应的!我也给咱们表妹送过礼物,咱们表妹也很喜欢我的,知道我同你交好,还特别顺便给我送过糕饼的,你敢不匀我一口,我就去跟咱们表妹告状!”
裴明榛哼:“是我表妹。”
你也知道上回的糕饼是顺便的了,怎么有脸跟我要吃的?“我告诉你,咱们表妹深明大义,必不会惯着你,定要把你收拾到哭的!”左公子叉着腰,中气十足,掷地有声。
裴明榛低下头,想象到这个画面,慢慢勾起了唇角,竟然很是期待。
但——
管他怎么告状,“菜是我的,表妹也是我的,你,滚。”
修长手指直直着门的方向。
左公子气的,姓裴的软硬不吃,实在没办法,最后他跺了下脚,嘤嘤嘤的跑出去了:“我必须得让咱们表妹知道你这个人有多讨厌!”
当然,话是这么说,左公子私下很有分寸,不会做事这么不靠谱。好友几年,他最了解裴明榛脾性,知道他什么不在意,什么最看重,什么可以随便拿来用拿来玩不用有负担他一定不会生气,什么只可以随口开个玩笑。
他只是嚷嚷两句就算了,当然不会找阮苓苓告状。
可阮苓苓是谁啊,小心眼多着呢,她现在喜欢裴明榛,肯定对他附近多有关注,听说这件事,就让向英悄悄送了份精心准备的吃食过去。
话也说得很漂亮,说一直以来多谢左公子照顾了,我家傻表哥就是这么个人,脾气倔又小气,跟他计较生气什么,再憋着了自己,以有有什么想吃的尽管说,她不会做的也能学!
左公子这个美,当下就去找裴明榛炫耀了:“瞧咱们表妹多会来事!将来必是贤内助!再看看你,小气脾气又坏,能干个啥!”
当然问阮苓苓要吃食这种事是肯定不会做的,别人给面子,他却不能不要脸,也就过来气气裴明榛。
裴明榛也明白,左公子就是嘴上说说,并不会真的找阮苓苓。实则上左公子活泼开朗,交游广阔,对此一事相当避嫌,从不在外人面前提小姑娘半个字,也从未私下见过小姑娘一次,只是拿话怼自己好玩而已。
裴明榛心里特别美,一边高兴别人夸小姑娘,小姑娘就是这么好,一边又不忍心,那么好吃的东西,小姑娘这么大方,随手就给了这厮……
其实阮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