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喝下去,那就不仅是半醉微熏了。
木木拒绝了她的好意,重新站起来时,又充满了斗志,仿佛就像一个永不倒下的战士。白谨看她,一时无法理解社会人士的交际与执着。
最后,只能担心地叫她别喝太多。
她没有资格去干涉别人的努力。
六楼有个开放式的天台,当然,拿着这酒店房卡的房客才能上去,白谨到那儿小坐了一会,透透气。
然后,待不到半小时,她就听到了一出……非常富有戏剧性的欢/爱现场。
“……^_^”被逼得偷偷地溜走了,这种事情,听着叫人尴尬,她没有偷窥的爱好。
并且太……激烈了,她光听听就有点受不了。
面红耳赤地出了29层的电梯,她还有点忍不住双手捂住自己的脸,边走边拍拍,散散热。
远远地在走道上便看到前边靠墙处倚了个人影,应是喝高了,半倚半靠的扶着走廊墙壁,且还在自己房间门口不远处。
换了是别的旅馆,白谨可能会有点小害怕,在这种大酒店里,她倒也泰然,她相信这种高级酒店的安全性。再看对方一身得体的着装就知道,那好歹是个成功人士,大约和木木一样应酬成这般模样了。
都是不容易。
她感叹。
这么一想,倒是也不紧张了,大大方方走过去,先是路过那人,再前少少就是自己今天住的客房。
就在擦肩而过的瞬间,对方动了一下,吓得白谨本能地往边上缩了缩,扭头却见原还站着的人已经滑了下去,这个方向正好看清对方。
“啊。”她轻讶了声,虽然不是熟人,却是认识的,至少她认识对方。
不就是那个……啥总来者?
白谨微微抬着下巴思索,几秒之后无果,复又低头,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没多管闲事,扭身往前走。
“……”
那很轻的一声呻/吟传来,白谨在房门前顿住了脚步,手已经握在了门把上,只要她把房卡放上电子磁铁上,房门锁就会自动打开。
微微吸一口气,她最终还是转身了,那人就这么靠在墙根半蹲半坐,因低着头看不清脸色,但方才路过时,的确闻到了很重一股酒味。
在离得不是很近的地方蹲下来,白谨以尽量不惊忧到对方的口气轻问了一句,“你好,你……没事吧?”
刚才的呻/吟声带着痛苦,她的确有些担忧,别是酒精中毒了。
忽然间她想到,即便对方有事,自己能怎么办?照顾一个素不相识的老总?
听起来有点儿不正经。
于是,她很不正经地又靠近了些,“……你好?”
对方终于抬起了头,眼神很迷离甚至捉不住焦点,和一般人喝多了不一样,只是这人脸色很白,并且额头冒汗,鬓角都湿了。
看起来很严重。
白谨皱眉,她虽无多少经验,但常识还是有的,这人……哪里只是喝多了?分明已到了酒精中毒的地步了。
“天!”终于肯伸手去要搀扶人家,先前到底有些担忧会遇上‘碰瓷’所以还是提防着,出门在外戒备心总是要有的,即便知道对方是个大人物。
再说,谁规定大人物就不会干‘碰瓷’这种事了?
“需要叫救护车吗?还是回你房间?”她这会儿终于有些着急了,前后望了一圈,长长的走道什么人都没有,也看不到工作人员。
这人也是住这一层吗?
白谨努力了几下,没能将人搀扶起来,正着急着,对方终于不清不楚地喃了几字,“……找……陈军……”他的手从马甲的口袋掉了出来,连带着掉出台手机。
卧槽!这是昏迷了吗昏迷了吗?!
白谨被吓得连小脸也白了,手哆哆嗦嗦地拾起那手机,好歹脑子还在转,按了锁屏键果然需要密码,好在这年头有更方便的功能——指纹与刷眼刷脸。
这年轻的什么总的男人倒也没那么复杂,用的是指纹锁,白谨捏着他的手一下子便解了。
往通话记录里一翻,果然有个姓陈的,通次数多而短暂,白谨甚至不用犹豫直接就拨通了,那边接听得也迅速,几乎第二声便就接通了。
“叶总?”
对方的声音传来,很是毕恭毕敬。
“啊,请问你是……叶总的助理陈军陈先生吗?”电话备注上写的便是‘陈军助理’,非常简单明了。
对方沉默了一秒,回答得也镇定,“我是,请问……?”
“啊,陈助理,你们……叶总好像酒精中毒了,就在酒店的29楼走廊这里。”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是白谨,水江文学城里的作者,我的责编是木木。”
在事不关己之下,白谨还是很冷静的,一句话交待了事由并且打消了对方的疑虑不解。
陈军原本在自家老总那儿听到一道女声已是惊吓,这话一听,心头不由得咯噔了一下,至少这不是骗子的电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