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有那奇怪的声音,白谨松了双手,红着脸仔细听,居然听到隔壁有人敲门,还有那一板一眼的敬告声,似乎是针对隔壁房间的。
“呃这……”
就尴尬了。
“不管他们。”叶溪表现得很无所谓,走到衣柜拿了浴袍递给她,“先去洗澡吧。”泡的一身都是药味。
接过浴袍,白谨道了谢,转身进了浴室。
浴室的墙是用沙玻璃做的……
外头的叶某人开了红酒,倚着桌沿,立在那儿眼也不眨地看着那两堵玻璃墙。
其实,什么也看不清,墙里面是洗漱台,再往里面才是浴室和厕所。
白谨洗了个战斗澡,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来时,就看到立在那儿盯着浴室墙壁出神的叶古板,她扭头去看,浴室里的灯光很明亮,里头隐隐绰绰,却也看不到什么。
“看什么呢?到你了。”白谨一屁股坐到大床上,也幸好这床够大,她才同意了同房住一晚。
这床能躺五个她都不嫌窄,她想着一人睡一边倒也没什么关系的,大学时全班同学去旅游,也有男女混搭一起睡的经历,这点她倒是很开放。
主要是心思太纯,从来不想歪。
“不过,你穿得惯这酒店的浴袍吗?”她很好奇,对方却拉了身上的浴袍,“新的。”
白谨:“……”她讨厌铺张浪费又奢靡的有钱人!
她不知,她身上的,也是新的。
客房很大,此时那窗台的推拉门还关着,她走了过去,稍稍拉开了一线缝,侧耳仔细听,没听到什么诡异的声音之后,便大大方方地左右打开,外头林间与田野朴素之气扑面而来,舒服极了。
她小时候有两年是在乡下读的书,那两年留给她的印象是童年里最为深刻的,一直以为,她都喜欢那种香醇朴素的环境,喜欢幽静,不喜欢太热闹。
再码字二三十年,她就找个优美的山村定居下来,过着那不羡鸳鸯不羡仙的养老生活。
叶溪从浴室出来,扫了一圈,房中无人影,他便往阳台方向走,果然看到那人凭栏而倚,目光远眺,在没有完全远离喧嚣的地方,依稀还能看见星星点点的亮光。
“在想什么?”他走了过去,一身的湿气扑面而来,白谨转头看他,这人袍子不好好穿,露了那一片胸膛,在夜色下,泛着健康的亮泽。
咽了咽口水,她刚才,好像看到了肌肉?
“……没想什么。”她答得不是很专心,心思有点儿飘远,“你说,人们最终想要的是什么呢?”
吃更好?穿更好?住更好?
那么,什么样子才是更好的?
低下头,她现在就挺好,她想要的东西,虽然还有些模糊,可是她却知道自己已经在走往所望的路上了,并不是盲目地一天过一天的。
叶溪背靠着栏杆,侧首看她,有些好奇,“怎么忽然有这种感慨?”
回过神,白谨抬首与之对视,愣了愣,又笑了,摇头,“不,没什么。”她的笑脸,在夜色中,映尽了华光。
“最近过得真开心!”她笑着,又把视线投向夜色之中,朦胧间,能看到前方林下的稻田,绿油油的,等待着秋的到来。
“嗯。”叶溪转过身去,面向外头,也望着那一片夜色,看到了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景色,感觉到了,从来不去感受的东西。
只因,身边的人是她。
他影响不了她,可她却一直在影响着自己。
而自己,却并不排斥这种被影响,也不讨厌这因此的改变。人活在世,总不能一世不变。
二人并排立在那儿,无声地观赏着夜景,夜已深,发已干。
叶溪说,“睡吧,不早了。”
白谨动了动双腿,维持一个姿势站得太久,有点僵,“嗯。”她应着声,跟着人回房间里。
对方让她先挑里外侧,白谨想了想,还是挑了靠阳台的方向,躺在床上,侧身她就能看到外头了。
她的身子娇小,往那儿一躺,占不了床的五份这一。而对方那高大的身驱躺下,床上下动了动,白谨转头看他,两人中问隔了很大的距离,这个距离让她很有安全感,甚至无一丝拘谨不安。
“晚安。”对面的人看着她,轻声说,那低沉的声音,好听极了,她觉得可以陪随着进入梦乡,带来一个好梦。
“晚安。”叶古板。
叶溪关了所有的灯,房间一片黑暗,只有从阳台映入那模糊的光,还有在黑暗中,那双特别明亮而锋利的眼。
背对着的白谨并没有留意到什么,嘴角挂着微笑,闭上了双眼。早上她问木木不是说要加班吗,为什么也跟着来了?
木木说:叶总特意来邀请的呀,他说你一个女孩可能会玩得不那么尽兴,希望我也一起,他那么慷慨人又好,既然特意来邀请了,旷工个一天半天算得了什么?
嗯,叶古板是好人。
很好,很好的人。
带着好心情,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