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陆宗禹倒是客气地和张子建寒暄,关心地问长问短。两个人都是玄武帮的元老,可是也是利益不一,态度不一。岳群这个老梆子倚老卖老,从来不把张子建这个纨绔子弟放在眼里,他压根就看不起这个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够的花花公子;陆宗禹却对张子建温和很多,他觉得无论如何张子建毕竟是张子强的弟弟,张子强出事,张子建即使是扶不起的阿斗,总归是玄武帮的正主,不可如此糟践。
岳群可没有那么客气,斜眼瞥了阿飞一眼道:“子建没有事情,就在家里呆着吧!没有必要来公司报到了!这里有我负责就可以了!即使张总在,他也一百个放心!”
说话中老气横秋,霸道十足。
听他对自己提都不提,说话如此强横,陆宗禹心里也是一凉,表面上却神色自若,黑道上混了几十年浮沉不倒,自有其宠辱不惊的过人之处!其余帮众员工冷眼旁观,一方面忌惮岳群这个老梆子的专横;另一方面叹息张子建的无能可怜;更是感叹世事无常,帮主锒铛入狱,弟弟就被如此糟践,真是世态炎凉,墙倒众人推!
阿飞一眼就看出了陆宗禹心里也对岳群这个老梆子不满,朗声笑道:“岳叔叔纵横江湖数十年,声名赫赫!如今临危授命,我当然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有感激之情!可是!”
阿飞暗叫张子建的名字,今天我替你争口气,目不转睛地盯着岳群正色说道,“可是,侄子不才,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岳叔叔:第一,玄武帮玄武公司是不是还是张家的家业?我张子建是不是张子强的弟弟?为什么岳叔叔就有权不让我张子建过问了呢?第二,大哥请岳叔叔和陆叔叔出山的意思是要顾问公司事务,力挽狂澜,可是,我怎么听着岳叔叔有趁火打劫鸠占鹊巢的意思?我大哥面临牢狱之灾,岳叔叔不提如何营救;几位哥哥身陷牢笼之苦,岳叔叔不提如何解难;把陆叔叔闲置一旁,将我张子建拒之门外,大权独揽,独断专行,强横霸道,不知岳叔叔是不是打算夺嫡自为,抢班夺权?但愿我张子建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一席话,众人大惊失色。包括陆宗禹在内,都没有想到平日里庸碌无能的张子建今日居然如此强项,真是应了俗话:狗急了也跳墙,兔子急了也咬人,佛祖急了也作佛门狮子吼!陆宗禹没有想到张子建居然如此伶牙利赤,如此唇枪舌剑,如此条理清晰,如此有理有节!倒是令他刮目相看。岳群这个老梆子更是没有想到,自己素日看不起的小子今天居然胆敢当众捋老虎的胡须,老脸丢尽,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道:“好小子!岳某纵横江湖数十年,从来没有人敢对我这么说话!岳某自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哼!竖子胆敢如此辱骂老朽!”
他激怒交加,一把将阿飞的右手恶狠狠地抓在手中,众人大惊,都知道岳群当年的铁爪鹰勾,功力非凡,寻常七八个大汉也不是对手;张子建虽然也是黑道中人,家传功夫,可是一直是众人眼里的绣花枕头,恐怕要在岳群这个老梆子手下吃亏。
陆宗禹叫道:“岳兄,手下留情!”
阿飞感受到岳群这个老梆子的鹰爪功力果然深厚,心里凛然,运足真气,手腕抖动,太极神功,以柔克刚,以弱胜强。
岳群也是老羞成怒,激怒之下,使出鹰爪功夫,入手之后,情急之下,本来寻常人等早就跪地求饶了,却不料,手里感觉热如火炭硬如钢铁,真气激震得他再也掌握不住,这个小子居然练就太极神功,神色自如,看来也不想让他太过献丑,给他留了面子,岳群老脸一红,松开手退后几步,怔怔地看着张子建,犹自不肯示弱道:“恕老夫无礼!只要张子强说一句话,我立马甩手走人!”
陆宗禹和众人都惊异地看出,较量之下岳群竟然没有占到丝毫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