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开了个房间,蜷缩在酒店的被子里,就算把空调开到很大,佳玉还是觉得很冷,那一幕幕画面不停的在她脑海里重复,那个女人的叫骂,撕扯,忆雪的眼泪和绝望,似乎无数倍的放大在她的眼前,闭上眼就看到忆雪盯着她,安城唾弃她,又像她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在沙漠里,周围什么也没有,喊哑了嗓子也没有一个人听到,仿佛又置身于都市,周围都是人群,每个人都在骂她,叫嚷着要把她打死,说她才是小偷…….
她不知道后续会怎样,还有那个男孩是谁?会不会打死人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在赵佳玉的生命里,她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
☆、你不是一个人
哪怕在荆棘丛里穿行
也要相信
只要走过去
前方就是美丽的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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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警官,雷子又给您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您在花街派出所的时候就老给您惹事,您看,调这儿了,这小子还跟着来了,呵呵,真是不好意思,回去我让秋哥好好说说他!”派出所的院子里,大军恭敬的给中年警官说。
周警官以前在花街派出所,和雷子没少打交道,只是每次雷子惹事基本都是为了花街的那些摊贩,周警官也欣赏这小子的仗义,只要不是大事,也就教育教育罢了。
“雷子这小子仗义是仗义,但只会用手不会用脑,这次又是为别人出头吧,为那个女孩?谈恋爱了?”周警官笑道。
“不是,那女孩以前在花街摆摊的,没爹没妈自己带着个弟弟,挺可怜的,但人不错,雷子挺照顾她,估计还单恋人家呢。”大军笑。
“哈哈哈哈,这小子!”
“周警官,雷子和那女孩没事吧?做完笔录可以带走了吗?”
“这次估计有点麻烦”周警官说:“被打的那家两口子做完笔录就哭着喊着去住院了,看样子没那么轻易结束,看看他家是要赔偿,还是告雷子,不过估计是钱的事,这得你们去和他家协商了,协商好之前雷子还得留这儿。”
“那女孩呢?”大军皱皱眉:“女孩不会是小偷的,我可以担保!”
“所以我说雷子没脑呢”周警官笑:“要是那女孩偷的,她不会自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包打开,对吧。况且店里还有监控,监控里路过收银台的人不少,还有几个小孩在那打闹,有个戴帽子围巾的女孩还被撞摔跤了,这些都是在收银台周围,所以无法确定是谁拿了钱包放在林忆雪的包里,不过好在钱包找回来了,里面的东西也没丢,一会你把女孩领走吧,只是要随传随到,其他的我们再继续调查看看。”
“谢谢周警官,我尽快去和那夫妻协商,雷子就麻烦你了!”
“麻烦什么,派出所就跟他家似的!他自在着呢,哈哈!”
冬天的夜晚异常的冰冷,飘着的小雨就像小针样的往骨头里钻,小巷昏黄的路灯下,艳姐裹紧着衣服向巷口眺望着,接了大军的电话后,艳姐就坐不住了,哄元儿睡了后就一直在这站着,这段日子的相处,忆雪和元儿已经是她的家人了,也是从有了忆雪和元儿,艳姐似乎才找到了活着的理由,她不再心灰意冷,不再玩世不恭,而是认真的生活着,对她们,她既像大姐又像个妈妈,忆雪的坚韧、元儿的可爱,这一对无依无靠的姐弟激发了艳姐所有的母性,她们就这样像一家人一样的相互扶持,相互依靠着活下去,日子虽然节俭,却也是温暖的。
接到大军的电话后,她像每一个母亲那样的担忧、心疼,忆雪怎么能承受这样的冤屈?她怎么承受?事情怎么样了?查清楚了吗?如果不是照顾元儿,她一早就过去了,真想把那个女人的嘴撕烂!
大军扶着忆雪远远的走来,艳姐赶快跑了过去:
“雪啊,忆雪!怎么样了?没事吧?”
“姐!”忆雪一看到艳姐,又哭了起来,话也说不出!
“没事了,没事了,雪,姐在!”艳姐搂着忆雪,心疼不已。
艳姐把忆雪扶到床上,电热毯早就烧的热乎乎的了,艳姐用热毛巾给忆雪擦着脸,忆雪脸上还有着抓痕,脸也肿了,艳姐忍着心疼和愤怒,柔声说:
“元儿在我那睡着了,你自己好好休息,我会照顾他的,你什么也不要想,先好好睡一觉,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啊!有姐呢!”
忆雪睡着后,艳姐留了盏小台灯,轻轻带上门。大军站在院子里抽烟,不时跺跺脚。艳姐给大军要了支烟,点上,深吸了一口。
“到底怎么回事?”艳姐轻声问。
大军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艳姐也是气的不轻:
“那家两口子在哪儿?我去撕了她的嘴!”
“没事,艳姐,我来处理吧,你照顾好忆雪和元儿就行!雷子还关着呢,我要去会会那两口子!你放心吧!”
“雷子做得好,打得好!你给雷子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