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已经偷偷做别人小尾巴了,哪里还在意是不是小人。”钟钰棋闲闲道:“藏头露尾,不仅是小人,还是缩头乌龟。”他笑眯眯地补了一句:“带绿帽的那种。”
“小心!”白岑厉喝,钟钰棋身体比脑袋转得快,想也不想往秘境主人的地方躲去。
☆、挟持
那人似乎有些忌惮秘境主人,钟钰棋往秘境主人身边躲后,那人便没有追上来。
“阁下既然喜欢做缩头乌龟,在下也只能用非常规方法将阁下请出来了。”白岑叹息着摇摇头,突然往空中扔了一把粉末状的东西。
“吃下。”白岑递给钟钰棋一个小药瓶。
钟钰棋保持谨慎。
“我不会害你的。”白岑无力道:“如果我真的别有所图,当初就不会把璞玉给你。”
钟钰棋目光灼灼:“我早就怀疑了。你不仅把璞玉给了我,还一路跟着我到了烈云,打着帮我的幌子来冒生命危险,现在和我说没有所图?你以为我傻吗?”
白岑无奈:“我们同行有一个月了吧?我对你出过手?方才遇见四角狮,是我几次三番救你,你的两位兄长对你出手,也是我帮你,我有什么理由害你?”他微微凑近,用低沉而又真诚的语气说道:“我把你当朋友,真心想帮你。”
钟钰棋轻笑一声:“白岑,你要是去唱戏,绝对座无虚席,演得真好。”
“阿嚏,阿嚏阿嚏。”房间里忽然出现几声喷嚏声。
白岑迅速指向一个角落:“在那里!”说罢,不等钟钰棋反应,直接扔出一个长得像钟一样的法宝,稳稳将人罩住。
秘境主人斜靠在椅子上,笑眯眯地点头:“小朋友之间的战争,似乎有点的意思。”
下一瞬,大钟忽然爆炸,瞬间成了碎片。
“阿嚏,阿嚏。”那人慢慢显出身形,本来是一副儒雅模样,但连声喷嚏一下子让对方显得狼狈不堪。
“将解药拿出来!”那人说道。
“伍让?”白岑有些惊讶:“没想到居然是阁下。”
钟钰棋轻笑一声:“可不是没想到,堂堂三阳宗少宗主居然也做起了此等偷j-i摸狗之事。”
“阿嚏!”这次的喷嚏声不是从伍让嘴里发出的。
钟钰棋咬牙切齿:“解药!”
白岑无奈:“你手里。”
钟钰棋最后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在伍让虎视眈眈的目光中服下解药。
伍让说道:“我不隐身,阿嚏,你把解药给我,我们公平竞争,阿嚏!”其实如果只是不停地打喷嚏,也许伍让还能忍一忍,但事实上,除了打喷嚏,他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各方面的能力都下降了,而且还在持续下降下去,他不知道要下降到什么程度,也不知道还要下降多久。最重要的是,他自己带的解毒药根本没用!
白家人,居然那么厉害!
现在,只有谈判,他才能知道,自己能掌握多少筹码。
没想到白岑一口拒绝:“伍少主,对不住,解药不能给你。”
钟钰棋翻了个白眼:“你当我们傻?你只要一直打喷嚏,隐身不隐身的根本没用,我们照样能找到你,而且打喷嚏还能让你难受,对我们反而更有利,为什么要和你公平竞争?”
白岑微微一笑,钟钰棋不知道的是,他做出来的药粉还能让对方慢慢不能使用内息,甚至失去行动能力,拖的时间越久,胜算越大。
不过伍让既然能当上一宗少主,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认输的。
他y-in沉着脸,带着‘阿嚏’声,再次消失在两人面前。
“没有声音了。”伍让一消失,连打喷嚏的声音都没有了。
白岑有些意外:“伍少主的自制力,很不一般呐。”
“这种时候就不要涨他人志气了行吗?”钟钰棋翻了个白眼,一副放松状态,实际上正在暗中观察房间里的一举一动。
白岑微微靠近钟钰棋,钟钰棋想也不想往另一边靠,被白岑眼疾手快拽住。
“耗着。”白岑忽然低声道:“最多一刻钟。”
钟钰棋立刻猜到对方的药粉有问题,心里嘀咕:你愿意耗着,伍让可未必愿意耗着。
正嘀咕着,伍让便出了手。
“左边。”白岑手比嘴先动,钟钰棋只觉一阵风拂过,两人便已打斗了起来。
白岑看不见,只能根据细微的声音判断方向,但即使处于这样的劣势,居然还能游刃有余。
钟钰棋开始怀疑白岑‘三十赛’第六名的身份了,连三阳宗的少宗主都能对付,又怎么可能只拿第六。
“伍少主,要认真了?”白岑含笑道,但眼睛里却不见半分轻松。
钟钰棋看不见伍让,但从白岑周围的剑气和白岑的出剑速度,他也能大概猜出,这位伍少主出招更快更凌厉了。
中了他的毒,居然还能发挥到这种程度?
他自己的药有什么效果他自己知道,以伍让的实力,绝不可能撑那么久,还能发挥出这种水平。除非……白岑微微眯起眼。
除非,对方强行把毒压制了。
如果是这样,那就更好办了,只要撑住一时三刻,一时三刻之后,毒发只会更厉害,届时,对方连一拼之力都没有。
白岑没有掉以轻心,围观的钟钰棋也没有,对方既然敢这么做,就一定有制胜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