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澜说道:“暂时不回。”
白轩愣了:“暂时不回是什么意思?”
凌澜一眼便看出了他的意图,笑着道:“我们俩不回,我师兄要回,你大可以跟着他,有他在,隐云宗守门弟子不会拦着你。”
白轩一听,也笑了:“那不知冷公子什么时候动身?”
凌澜摊手:“他还没醒,身上的伤也没好,不过……”他慢悠悠道:“冷师兄伤得不算重,脚程慢些,路上养伤也不是不可以。”
……
四国陷入了混乱,尤以烈云国为重,内乱未定,外患来扰,搅得烈云国民不聊生,好在烈云国主比古蒙国主能干些,乱了这么久,居然也没引起百姓起义。
不过这些事情不是凌澜几人能c,ao心的,四国国主又不是死的,三宗十派也不可能袖手旁观,自然会派能行军打仗的能人异士前往,还轮不到凌澜上阵,弈离若是不想上,其他人也是管不着的。
想到这,凌澜问道:“云师兄会出手吗?”
两人并排骑着马,已经出了古蒙国都。
弈离沉吟片刻:“若是古蒙这般小打小闹,隐云宗只会派些小弟子前来历练,但若是魔族全线出动的大阵仗,隐云宗不会坐视不理,派出去的人不是长老,便是大师兄。”
凌澜挑眉:“这样说来,白轩岂不是会扑个空?”
弈离侧脸看他:“那又如何?”
凌澜摇头:“不如何,人就在那里,又不会跑了,今日见不着还能明日见,明日见不着还能后日见,若是知道了人在何处还能放跑了,那便求而不得也活该。”
……
另一条路,通往苍灏的方向,车轮缓缓前行,二十名隐云宗弟子骑马跟在马车周围,白轩将水国的人扔给副将领,甘之如饴地给冷刑钧当起了车夫。
冷刑钧被雷火弹炸了炸,虽然没伤到要害,但皮r_ou_伤也没那么快好,方一醒来就被白轩抓到了马车里,于是只好不甘不愿地躺在柔软的蚕丝被上,晃晃悠悠往苍灏赶。
☆、烈云
“你这个魔鬼!你这个魔鬼!”烈云国王后寝宫,一宫之主散乱着头发,朱钗摇摇欲坠地掉在发尾,j-i,ng致的妆容早就被满脸泪水模糊,她瘫倒在地,满面哀容:“你有什么冲我来,害死你母妃的人是我,害死你胞弟的也是我,你为什么要对枢南和言景动手?!为什么?!”
钟钰棋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冤有头债有主,需要付出代价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可,可那是……”‘你的兄弟’这几个字王后实在说不出口,只好扭过头去,泣不成声,半晌,才问出声:“言景和枢南在哪?他们的尸体在哪?”
钟钰棋冷漠地勾起一抹嘴角:“大概,被野兽啃食干净了吧。”
王后瞬间瞪大了眼睛,颤颤巍巍地指着他,嘴唇嗡动,情绪急剧变化,一口气突然喘不上来,晕了过去。
王后的侍女有心想扶,钟钰棋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侍女吓了一跳,忙不迭缩了回去。
钟钰棋冷然道:“看好废后,任何人,不得本殿允许,不得擅入,擅闯者死。”
侍卫们噤若寒蝉,不敢吱声。谁能想到,一直安居一隅的九皇子其实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无害,不过外出一趟,回来却好似变了一个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身后传来脚步声,能肆无忌惮的在钟钰棋面前随意走动,除了那人,不做他想。
“钰棋,天色黑了,若是这边的事处理完了,咱们便回去休息吧。”钟钰棋身后传来温和的声音,他神色缓了缓,转过身,又换上一副冷然的表情:“什么叫做咱们?你睡你的屋,我睡我的屋,要分清。”
白岑笑笑,也不介意,他看了一眼王后,说道:“这个老妖婆,不如交给我?”
钟钰棋微微偏头,略微不解。
白岑表情温和:“我刚制了一味药,缺个炼药的。”他说着,带了几分讨好:“反正你也用不上,不如交给我物尽其用如何?”
钟钰棋偏头,转身走了,远远丢下两个字:“随你。”
……
半个月前,三皇子钟言景和七皇子钟枢南身死的消息不知不觉传遍了整个烈云,传言不知出处,连钟言景和钟枢南身死的原因也语焉不详。
王后初听见消息,着实吓了一跳,但派人前往苍域秘境调查的人回来禀报说,钟枢南两人根本没进秘境,一直等在秘境外伺机以动,王后便稍稍放下了心,想着钟言景和钟枢南大概是被谁控制住了,再传出假消息,借此要挟她。
王后推断结束,将这一切告诉了烈云王,烈云王一向疼爱王后和两个嫡子,自然信她。
然烈云王比她多几分心思,不仅派人压住了谣言,私下里还将各皇子在宫外的府邸前前后后悄无声息搜查了一遍,愣是没找到半点证据,虽有些疑心,但并未宣发。
其他皇子想什么的都有,有人信,也有人不信,信的人以六皇子为主,也暗自派人前往苍域秘境查探,所得消息却与王后不同。
他的探子回禀,钟枢南两兄弟进了苍域秘境,却未曾出来。
苍域秘境已经关闭,未曾出来的两人,就算没死,困在里面也不可能轻易出来。
未免夜长梦多,隔日,六皇子便进宫探烈云王口风,此举实在不聪明,烈云王虽面上不显,实际上,第二天又派了一次人,将六皇子府邸翻了个底朝天。
前一次派人时,主要目的是查钟枢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