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凑过来的奶牛,沈青梳理着它的毛发,缓缓勾起唇角,虽然不断提醒着自己对方已经不是沈浮,但内心那段遗憾却像得到了弥补。即使穆天就在国内住几天,就在这里停留极短的时间,但他还是感觉到开心。
这就是他的新家,想给沈浮一直展示的地方。
想着这些门铃被按响,沈青抱着猫咪推开门,就见穆天身边的保镖将肩上抗的一个纸箱卸下放在进门处,又折回到电梯口取另外的东西。
对方动作麻利,几下就将东西运输完,不等沈青道谢就替他关好门。
这么多东西?对方的速度也足够快,沈青抚摸着纸箱外壳感觉像是从冷冻柜中刚取出,如果是采购,绝对没有这样的速度,应该是从什么地方运来的。
穆天真的在京城有住所吗?
带着这个疑问,他开箱将里面的新鲜r_ou_类和海鲜分批次运至冰箱。虽然当初没能跟沈浮一起出门聚餐,但眼下他能利用这些食材做出一顿丝毫不逊色于外面餐馆的美食,曾经的夙愿同样能够完成。
将东西处理完,沈青把空掉的纸箱堆在门口,拎起最后一个白色药箱。
一掀开盖,一支长盒搁在常备药品的上面。
“el?”沈青从盒体英文中认出几个单词,应该是皮肤凝胶。
这应该是直接涂抹在伤处的吧?也许是为他准备的?不怪他会这样想,以往的沈浮也是面面俱到,任何细节都不会遗漏。
想到这里沈青拆开包装展开里面的药品使用说明书,各国语言中正巧有中文,的确如他所想一般,适合他当前的这种伤口。
那他现在就去试试!沈青敷衍地揉丨弄下奶牛的脑袋,跑上二楼自己卧室的卫生间,这几天伤处有些发痒,想来肯定表层皮肤破损,正是愈合的时候。
脱下这件属于穆天的套头休闲服,沈青挤出一些在手指上,对着镜子涂抹。
凝胶微凉,涂上去很舒服,那股发痒的感觉立刻得到缓解,沈青涂完前面半转身体,看着自己背后露出的一角有些发愁,他看不到真实情况,手臂也很难够到。
这应该是被绑走第一天晚上安格斯留下的,当时他被翻过身,然后对方一口咬在蝴蝶骨处,痛得他只能将头埋进床单里,肩膀因疼痛收拢。
安格斯这番努力效果也很好,让他以为真的要被怎样,所作出的回应都是真实的,大概只有这般才能让穆天相信安格斯作出的假象。
真是一只狡猾的金毛狐狸。
浴室门被敲击两声,沈青举着涂满凝胶的手指,另一手将门拉开:“你动作好快,我马上就好,我已经想好一会儿我们吃什么了。”
他们落地时还不到四点,并没有在飞机上用餐,而现在正是到了用餐的时间点。
穆天没回话,刚洗过澡,男人深黑色的发丝未干,带着一点自然的卷曲弧度,搭配刚被热气熏蒸过的干净面容,有股凌乱之美,他的发尾s-hi漉漉的,有一撮还在滴着水,水珠落在黑体的黑色丝绸睡衣上,留下一片深色的水渍。
“你可以吹一吹头发,我忘记给你拿吹风机了吗?你先用我的吧。”沈青说着转身去镜前摘上面的吹风机。
“有,我没用。”男人自然地跟进来,随手关上门,视线从上往下将沈青打量一番,“需要帮忙?”
对方有在主动沟通,沈青一顿,勾起笑容:“好,本以为自己可以搞定,但既然你正好过来,就劳驾帮我涂一下背部。”说着他带着凝胶的手指对向对方。
男人盯着那根骨节分明的细指看了几眼,抬起手。
沈青捧起他的手掌,食指与他对点,缓缓摩擦,将凝胶替换在对方的指腹上,随即转过身双臂撑在洗手台前,对着男人微微拱起背部方便涂抹。
“我看不到在哪儿,右边只能看到一角。”
凝胶开始接触他的皮肤,起初对方没有用力,只是轻轻滑过,后来加上力道开始扩大范围转圈涂抹,而凝胶便在这缓缓的摩擦中被消耗殆尽,凉意消失,只能感受到对方指腹的温热。
不等沈青提醒,穆天自己捡起大理石洗手台那只药管,又挤出一排。
一指变成三指,接触面积越来越大。
“好了吗?”沈青侧过头,他印象中,安格斯咬的地方只有一两处。
“好了。”
穆天的声音跟刚才对比有些奇怪,但下一秒他拉住沈青的胳膊,将人扯向自己身后,身体转正面对浴室门口,整个人全身绷紧,严阵以待。
浴室木门被人从外往里推开,欧嘉佑冷着一张脸站定脚步,他推门的力度有些大,以致于门板撞击在身后的底座上,没被磁力吸住,又弹起缓缓往回收。
沈青有些惊讶,虽说对方指纹能打开门锁可以随意进入,但这个时间还应该在国外拍戏才对。
“吃惊吗?”欧嘉佑语气平淡得听不出情绪,“几天没收到你的回信,我担心你,请假下戏连夜赶回来。”
他眼睛有些血丝,看起来像是整晚没睡好觉。
即便是坐在飞机的头等舱,连续飞十二个小时,都会很疲惫。
沈青张开嘴想回话,却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他拿起挂在一旁的家居服套在头上,边整理边向欧嘉佑走去。
但刚迈出一步,就被穆天抬起的手臂拦住。
穆天盯紧欧嘉佑,没有收手的意思,意图也很明确,就是阻止两人接近。
沈青见气氛僵持住,微微抬眉,他最不习惯这种场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