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单纯,对对方那种付诸满腔热血后换来这样一个结局,感到惋惜。
“没事,不用道歉,”施展深吸一口气,“没关系,我可以……可以重新讲,对吧?我重新再讲,不再发消息,当面说,这次你一定能听到。”
这番话中,有某种执着,让不知所措的沈青有些退却,但他仍旧不想跟施展见面,与欧嘉佑无关,而是,实在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他们闹得不欢而散,施展找他这样久,从起初令人不舒服的偏丨执,到后来毫无生趣的尴尬,再到最后知道真相,开始变得小心翼翼。
沈青不想再探讨过去的事情,也不想见与此事有关的人,不管施展是何态度,自己一想到那种画面,就感觉难堪。
就这样,不要再想,已经过去,不要重提,一起忘却,这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就像伤疤一样,时间久了,说不定已经习惯,可以做到熟视无睹,再去特地注意它,剖开仔细研究,又会让人痛苦难过。
之前在羙国作为旁听者耳闻,已经让他的心情低落,现在让他作为当事人参与讨论……
沈青不希望这样。
“最近涉及到一些负丨面话题,我不太方便出门,也想静一静。”他委婉地拒绝,“你实在有话,还是发微信吧,我看到回你。”
“我明晚在工体有演唱会,你能在结束时来吗?”
沈青有些敏丨感,下意识紧张:“你要……做什么吗?”
即便施展现在对待他,仿佛转变了性格,但是过往的印象太过深刻,以致于沈青第一瞬间想到一些不可控的事情,询问自己,施展又要做什么?
在组合时,他平时也一直在担忧这个问题,唯恐施展讲错话,做错事,所以时刻盯紧他,嘱咐他,提醒他,这种下意识反应几乎已经变成了后遗症。
“你放心,我现在已经知道了。”施展一顿,补充道,“已经知道分寸了,我知道的。”
仿佛怕沈青不相信一样,强调了三遍,随后不等听到回应就解释下去。
“请你一定要来,我会在视野较好的观众区给你留下位置,当然你不想坐也没有关系,总之你只要站在那里,能听到我的声音就好,就听最后一首歌,算我最后一次邀请你,以后就……”他没讲下去。
沈青心软,见不得别人这样慌张无措,无所谓对象是施展还是其他人,因此只好答应:“你不要着急,我去,时间不长的话还是有空的。”
听到这话施展长舒一口气,像放下一件心事,轻松道:“谢谢,谢谢你,你还是这样……没变过,那我等你,你放心,你不会有事的,嗯,那晚安,早点休息,你还要倒时差。”
等对方挂断电话,沈青看着手机桌面的墙纸,还有种未反应过来的感觉。
这突如其来的关切,就像施展突然间懂事长大了,然后跟之前比,完全变了模样。
留给沈青的只有全然的陌生感。
记忆力那个飞扬跋扈的少年,他喜欢过的那个人,终于也变了模样,只是,他再难找回心动的感觉,不管对方变得多好,仿佛都与自己无关。
明天去听演唱会,是最近施展发的新歌吗?那首单曲他在羙国时避开欧嘉佑听过,第一个高氵朝结束便切换了歌曲。
很难形容那种感受,明显一反施展原本的风格。
如果明天真的要去,要通知雷磊然后派车接吗?沈青扪心自问,今晚刚接受完自家经纪人的教育,再加上对方对施展的厌恶态度,怕是又要被上堂课。
自己一人去的话,又担心会有危险,经历过羙国一行,单独行动现在很难让沈青有安全感。
施展说最后一次邀请他,而且已经答应下,是一定要去的,明天不管用什么办法,也要赶到演唱会现场,雷磊生气也没办法。
带着忐忑的心情,沈青将手机放在床头,疲惫得钻进被窝倒头就睡,只是因为有心事的原因,所梦即所想,整夜都不安稳。
梦境中,一会儿浮现出白纸黑字的声明,结果转眼他们又被拍下亲密照片,粉丝生气地冲到他面前发出质疑;一会儿演唱会上施展突然喊他的名字,自己被众人推动着送上台,面对着四面八方的喊声,想要逃跑;到最后三个人面对面而坐,一起在谈当年那件事。
直到外面阳光照进没拉窗帘的卧室,沈青才从梦魇中清醒,迷惘地看着渐亮的天色,立刻撑起身,走到卫生间捧起一把凉水泼向脸面,努力让自己打起j-i,ng神。
万一又因为疲倦睡过去,不知是否还会有恐怖的梦境。
他洗漱完穿着睡衣,身体半压在楼梯扶手上借力,脚步缓慢拖沓地走下楼。
绕过摆放的绿植就看到穆天正坐在餐桌旁,手中拿着平板电脑,仿佛听到他的脚步声,已经扭过头在等他。
“好香,”沈青扬起微笑,嗅了一下从厨房散发出的香气,“你煮上粥了,起得真早。”
“昨晚定的时,”男人放下平板电脑,端正问话的态度。“脸色很差。”
“做了个噩梦,醒来知道是假的就没事了,谢谢关心。”沈青打开冰箱,转身询问,“还想吃点什么?”
穆天看着他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在几秒后站起身来到他的身旁亲自挑选起两样菜,拿到水槽旁清洗,沈青见此也已习惯了他的帮忙,没再客套,顺手从冷藏里拎出一袋处理好的虾仁,放在宽敞的c,ao作台上。
半个小时后,他们面对面坐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