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人抬起他的脚,一伸手摸到了一把血,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不知道是谁,马上大喊道:“保护将军!”
一群人瞬间围到了孙膑身边,还有不少人凑上去保护田忌与田婴。
“这是一个策略。”徐达明想道。因为围上去的人近乎全部都来自4o4。
燕灵飞为了让他们能正大光明地保护孙膑,甚至不惜自残。
现在保护孙膑的人更多了,难度变得更大了。
他握紧手中漆弓,嘴唇紧抿,下定了决心。
李信低声对黑齿常之道:“s,he程之内。”
黑齿点了点头,飞快地小声道:“最多还有五米。”
距离前后s,he程的交接点,还有不到五米的距离。
此时应该至少有三个弓箭手正在盯着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在刚刚乱的时候没有人动手。
孙膑似乎察觉出了异样,问道:“水中有什么异物?把那个士兵带过来。”
“军师,”田忌阻止道,“我们先渡河,上了河岸再确认且不迟。”
孙膑四下望了望守在自己身边的这一些人,没有再说话。
他是军师,没有常年与军人住在一个军营之中,且若非不得已的情况下从不露面,所以对这些士兵并没有多么了解。
但是这些人的面孔就有些过于陌生了。j-i,ng兵一直在前方跟着将军,这么多场仗打下来,竟然有这么多是生面孔。
亲兵听见河里好像有东西,赶紧把孙膑往上背了背,就在这时候又听见康涂大喊了一声,抱着自己的腿在河水里单腿跳了起来。
康易歌给他一嗓子吓了够呛,赶紧问道:“什么东西?你也被咬了?!”
康涂偷偷把手里的铁夹子扔进浑浊的水里,疼得直抽抽,暗骂李信给的这个东西夹人实在太疼了。
他们怕孙膑上去后检查伤口,所以让李信做了一个简易的铁夹子,很锋利,夹在腿上的时候能做出咬痕的效果。
康易歌架着他,问道:“怎么样,能走吗?”
康涂点了点头,用手捂住腿上的伤口,企图阻止血流出来。
只要造势就行,让大家相信河水里有东西,才能尽可能地打消孙膑的疑心。
否则身边围了一群自己不认识的j-i,ng兵,也挺让人害怕的。
田忌对此就没什么警惕心,因为他身为大将,身边的亲兵都是一直跟过来的,此时4o4也没有多少人去保护他,大多都守着孙膑。
田忌大喝道:“都不要松手!不要散开,保持队形,我们抓紧时间渡河!”
剩下的士兵们围着将军与军师,警惕地盯着水面,缓慢地向前。
徐达明慢慢地、慢慢地拉紧弓弦。
只剩三步。
两步。
一步。
s,he程之内!
弓箭“咻”地一声守时s,he出,在他之后,他的队友也紧跟着s,he了出去!
他飞快地从背后的箭筒后面抽出下一根箭。当第一箭s,he出去之后,剩下地即理所当然又痛快流畅。
利箭划破空气,李信骤然转头,大喝一声:“保护军师!”
他抽出长刀,上前一步,在半空中挥舞一轮,带出残影阵阵,就在这个时候,第二箭,第三箭接连而来!
黑齿常之惯用长枪,猛一甩头一个漂亮的跟头翻了过来,落到孙膑的身前,目眦凝视,扬起双臂挥起长枪,怒喝一声向前扔了上去——
只见半空中接二连三爆发出两个花火,铁器相碰的声音响起,他竟然生生将s,he过来的箭在半空中劈断了!
黑齿常之一把抢过身后一个士兵手中的长枪,他动作很猛,推开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士兵,将长枪在手中耍了个花。李愬不耐地怒道:“别闹了!”
他们三个人背对孙膑,站在水中,将他护在身后。
孙膑一抬头,只见空中流矢尽数冲他飞来!
李信长刀挥舞,将箭打落,他身后并非只有孙膑自己,还有不少的士兵,所以偶尔落下两三支箭,大喊道:“挡住!”
j-i,ng兵毕竟不是常人,飞快地摆起了架势,但是还不够,他们接不住来自4o4的武将的箭。一支箭从长枪下漏过去,s,he向孙膑的胸口!
忽然间,一身脆响传来,田忌跳起来,长枪的枪尖被箭打断掉进水中,他跃入这个圈子中,一把推开其他的士兵,低吼道:“滚!”
田婴大声控制着所有士兵,道:“都不要动!乱跑者军法处置!”
“所有士兵!”田婴大喊道,“戒备!”
士兵们拿起长枪,在水中摆出作战的阵势。
有一阵流矢飞来,李愬的胳膊被擦开一道血痕,这跟箭直直地往身后s,he去,他当即叫道:“李信!”
但是李信根本不可能抽出身来,对方有三个弓箭手,他们也只有三个人而已。
田忌转过身来,动作快得看不清楚,一把手掏了过去,直接徒手接住了飞过来的箭,被惯力带得往后踉跄一步,然后一手抓箭头一手抓箭尾,掰断了随手扔到身后。
“要没箭了。”徐达明心想。
他的队友也没有了,因为他们都是一起开始s,he的,箭筒里只有三十五支箭,背着走了三天。
这场任务完成得不好,他们低估了对手。主要的差错出在田忌身上。
仅仅是李信等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全部防住他们的箭,会有至少两支箭漏掉,s,he到孙膑身上。
没想到的是,田忌不弱,甚至可以说有些强。漏下的箭被他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