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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的授课方式很独特,有些近似的西方的教学方式,抛出一个问题进行探讨,只是西方教学中相互探讨是主要是学生小组,而吴老爷子抛出问题后会自己跟李云道进行讨论,说是讨论,或者说是互辩更合适一些。一时间,除了偶尔传来的鸟鸣外,书房里只剩下一老一少两人此起彼伏的辩论声。几个回合下来,老爷子更是肯定这个关门弟子收得不冤枉,从前几个回合来,眼前这个不修边幅的臭小子应该是啃过整部《道藏》。研究中国古典哲学,老庄之说是基础,中国道家学说的千年发展则是脉络,加上李云道对泊来的大乘佛教又有不浅的涉猎,老爷子如获至宝般拉着李云道探讨了不少话题,几乎每一个话题李云道都有一些自己独特的见解,单单一这点,除了阿荷以外,目前老爷子座下应该没有一个学生能有这样的悟xing。老爷子一直觉得,人的悟xing应该是什么?阿荷也是一个老友的女儿,老友夫妇俩去世得早,这孩子基本是跟着我长大的,可惜……唉,都怪我啊……”
李云道一听,就知道有内幕,当下追问道:“老爷子,难道您老曾经哪,直接拿着剪刀将两个正乐到极处的男人阉了。两位军官也都颇有背景,两家人将此事一直闹到znanhai。可不知道薛红荷到底是什么背景,这桩官司最后居然不了了之,一场悲剧婚姻也以离婚而告终。从那之后,老爷子也不忍再跟阿荷提结婚之事,而阿荷师姐自己也从来不愿意多跟其他男人接触。
老爷子一段故事讲得双眼通红,李云道却也听得心里不是滋味。
“老爷子,师姐也没你说的那么不愿意接触男人吧?每次见面不都跟我有说有笑的?”
老爷子瞪了李大刁民一眼道:“那是因为你太无赖了。”
“老师,小师弟,洗手吃饭了哟!”薛绿荷软*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李云道回头便到那个俏生生身影正站在书房正口,橙se的围裙仍挡不住素衣包裹的优美身材。
老爷子连声答应,拉着李云道往厨房一侧的餐厅去,边走还边小声道:“小兔崽子,千万别在阿荷面前露了马脚,她不喜欢别人说她的事情。”
李云道这回倒是答应得异常干脆:“放心吧老爷子,除了那畜生,谁舍得在师姐的伤口上撒盐!”
坐上桌,李云道才发现刚刚传来的香味是江南特se的雪菜嫩蚕豆。晚饭上去很清淡,三菜一汤,一道雪菜蚕豆,一个蒜蓉黄瓜,一个番茄炒蛋,还有一个绿叶青菜百叶汤。
“师弟别客气,现在正是吃嫩蚕豆的好时节!”阿荷往李云道碗里夹了不少嫩绿的蚕豆。
老爷子轻哼道:“这个臭小子才不会跟我们客气呢。”
“老师您也吃豆子,不过医生说了,您吃东西要定点定量,所以您只能吃十颗哟!”阿荷微笑着从碗里拨了十颗蚕豆给吴老头。
老头子立马不干了:“你这闺女,胳膊肘怎么往外拐呢?这小子凭什么吃那么多?”
“老师,师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师姐,我都二十五了,还长身体?”李大刁民哭笑不得。
阿荷笑道:“我姐姐说,男人三十岁之前,都是在长身体的。”
“你姐姐?”
“哦,我忘了你不知道,我还有个姐姐,大我一岁,叫薛红荷。”阿荷笑道,“只是姐姐从小跟一位阿姨长大的,不在苏州,不过这几天倒是来电话说要来苏州我呢。”
“薛红荷?”李云道顿时愣了愣。刚刚老爷子讲阿荷的经历时提到过,但李云道注意力放在阿荷师姐身上,此时一听阿荷师姐介绍,他立马想起在飞机上留字条挑逗他的xing感女人,后来还听阮家疯妞提过一次,好像那个尤物就叫薛红荷。
“你认识我姐姐?”阿荷诧异道。
李云道连忙往嘴里扔了几粒蚕豆,吱唔着摇头:“嗯……估计是同名,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