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西北风呼啸,漫,应该是我二哥,他叫李徽猷。
老烟奇道,秋萝没说生了两个娃呀?
李云道摇头,据大师父说,我们仨儿应该是没有血缘关系的。
老烟点头,那倒是难为大和尚了。老烟并不清楚和尚和喇嘛之间的区别,在他看来,入了佛门的,不管大乘小乘,一律都是和尚。
王小北和白小熊各怀心事,所以很少bsp;/>话说话,倒是齐褒姒时不时bsp;/>两句,问东问西,她对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东北小村落很好奇,对这里的风土人情也很好奇,她更好奇李云道那扑朔迷离的说不清道不明的身世。这位国民女神好不容易结束了横店的拍摄工作,因为上次在江南出的事情,公司特许她休假一段时间,还没回beijing她就跟李云道联系,一听说李云道要去东北,说什么也要跟上,结果从萧山机场直飞了哈尔滨,与李云道三人在机场汇合后,一路杀到此地。她原先还在琢磨着,以王小北一个红三代的富家子弟,脑子被枪打了还是被驴踢了才会跟着李云道跑到这种鸟不打屎的地方,可到了地方她才发现,不光李云道真找到了母亲的娘家人,而且连王小北和他的跟班白小熊都有些奇奇怪怪的表现。
五个男人,两坛土法酿制的酒很快就见了底,李德宝一脸尴尬道:“爹,家里没酒了。”
老烟挥挥手,不以为意地冲几位客人笑了笑:“乡下地方,酒这东西稀罕得很,招待不周了。”
白小熊从炕上跳了下来,衣服也没披就冲了出去,回来的时候手里又多了两箱beijing本地产的二锅头。拿了五瓶出来,每个爷们儿一人一瓶,齐祸水就不高兴了:“凭什么你们有酒喝我却没有?”
李云道尴尬道:“这酒烈得很啊。”
齐祸水伸手将李云道手里的酒瓶抢了过去,也不管刚刚李云道已经对着瓶口浅尝辄止,居然也直接瓶口对秀唇,抿了一小口,咕咚一声,齐祸水双颊酡红,竟露出一个酣畅淋漓的表情:“痛快!”
几个男人瞠目结舌,李云道又自己拿了一瓶打开,直接举瓶:“来,尝尝老beijing的土酒。”
老烟和李德宝都小心翼翼地据了一口,老烟还好,只皱了皱眉说,这酒果然冲得很。儿子李德宝却直接呛了一大口,转过去咳了老半过父债子还的,也听说过外甥长得像舅舅的,但从来没听说过要外甥替舅舅还债擦屁股的。这还不是最让他头疼的,他头疼的是,他要抢在老烟告诉李云道之前,跟他坦白,这似乎比计较中的要提前的了许多。
王小北突然听到身后有鞋底与雪摩擦的声音,他转头,果然看到那年轻的男子微笑着走了回来,衣着单薄,微微缩着脖子。
“你不冷?”
年轻男子笑道:“冷是自然的,但总算还受得了。”
王小北yu言又止,随后是一段沉默。
终于,他还是开口了。
“我想跟你谈谈。”
年轻男子嘴角轻扬,眸子清冷。点头,不语。
王小北深吸了口气:“你的身世……”
年轻男子却突然笑魇如花:“我知道。”
“你知道?”
“我知道。”
“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久之前。”
“不久之前?”
“嗯,我跟他长得很像,对吗?”
王小北点头,又摇头:“我只是听说,却是没有亲眼见过,我出生时他已经不在了。倒是照片上看,也算是一模子刻出来的,只是他要健壮不少。”
这个叫李云道的年轻男子微微皱眉,轻叹一声:“白眼儿狼啊白眼儿眼,最后还是遭了别人的白眼哟。”
王小北认真道:“他是你父亲。”
李云道说:“我没有父亲。”
王小北迟疑了一下,认真道:“可是血缘这东西,不是你说没有就没有的。”
“血缘?”李云道轻笑了一下,叹了口气,居然弯腰将门口青石上的雪抹去,一屁股坐了下来,“以前在山上的时候,我就常常在想,如果我还有亲人在这世上,我说的是亲人哎,唉,如果有,那应该是多美妙的事情啊。”
王小北在他身边坐下:“现在有了,美妙吗?”
李云道摇了摇头。王小北也轻叹一声。
良久,李云道又突然抬头,笑着望向王小北:“说实话,这种感觉很奇怪。”
“奇怪?”
李云道腼腆的笑了笑:“其实还是不错的。”
王小北也笑了。
两人又沉默了良久。
王小北问:“那你恨我们家老爷子吗?”
李云道反问:“为什么要恨?”
王小北道:“这世上没有无缘不故的恨,自然因为他是你爹的爹,如果不是因为他被打入牛棚,舅舅一家就不会这般……”
李云道摇头:“这种事情,怪不得他,要怪就怪白眼儿狼自己控制不住下半身,唉,血缘哟……”他似乎有点儿苦恼,好像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真正知道结果的这一刻,他会如此刻般平静。
王小北突然松了口气:“老爷子就怕你会心里怨他。”
“怨还是怨的,只是他自己也是时代的悲剧,我再怨,也怨不回我娘的xing命啊。”
王小北不说话了,也叹了口气,/>出烟,扔给身边的男人一枝,挡着风点燃,吸一口,烟雾瞬间被风吹散。
李云道却突然开口道:“所幸你出现时没挑明身份。”
王小北苦笑:“是啊。我算骗你吗?”
第三百六十二章 兄弟哟(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