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贤君刚说完,周贵友便很配合地将两盒包装j"/>美的礼盒从桌下向李云道的方向推去。李云道狐疑地看了蔡贤君一眼,见这小子笑得意味深长就猜到两个礼盒里头铁定有问题。阮钰从小在军区大院里长大,外人进来求人办事的场面也没少见,此刻冷笑着看向蔡贤君:“蔡老六,这做法似乎有点儿不上路子了吧?先别说他们老王家知道了这事儿后会怎么拿捏你,单我这一关,你今儿估计就过不去。”
蔡贤君尴尬地笑了笑,周贵友估计也看出跟着李云道出来的这位小姑n"/>n"/>身份不一般,连忙解释道:“阮小姐,这事儿不能怪蔡少,我这人打小在农村长大,为人处事粗"/>糙了点,您二位也别往心里去,我今得好好的,现在却拿拆迁太难这档子事儿来说搪塞,你说是不是忒不地道了?老周这人好说话,区政府说拆迁难,老周自个儿就把拆迁这活儿给揽下来了,正好也给下面的兄弟揽些活儿干,谁哪知道碰上江宁的地头蛇,打伤了老周手下几个兄弟,还放出话来,谁敢动那块地就灭谁全家。老周土地款都已经付清了,银行贷款一实话吧,我周某人这回也是孤注一掷了,老婆孩子我都已经送到国外去了,家里值钱的别墅也抵押给银行了,这一仗打不赢,我周某人有可能下个礼拜就消失在江宁城,前你得到的消息是真是假,龙正清是谁相信你自己也清楚,你觉得我一个区公安局刑警大队的队长,还是新上任的,自己屁股都没坐热,能斗得过龙正清这条老奸巨猾的地头蛇?”
周贵友看到李云道脸上的表情丰富了起来,知道自己刚刚那番话没有白费吐沫,当下看了看四周,才压低了声音道:“李队,可否借一步说话?”
李云道笑着摇头:“贤君是你朋友,小钰是我的女人,在他们面前,你有话但说自己是他的女人,阮钰先是有些错愕,随后微微感动,伸手轻轻执住身边男人的手,看向他的眼神也含情脉脉。
蔡贤君连忙飞快摇头:“我啥也没听到,今儿出了这门,咱俩就当没见过!”这小子油滑得很,以他姐姐蔡桃夭的智商,铁定对李云道跟阮钰的私情一清二楚,再怎么也轮不上他这个堂弟说三道四,万一屁股没坐正,不知道又要被蔡桃夭修理成什么样子。
周贵友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不是担心两位,你们也知道,现在科技很发达,监听什么的……”
阮钰闻言,冲远处的服务员招了招手,等服务员过来,她低声耳语了几句,不一会儿,就见那服务员拿着个小箱子一样的东西过来,打开来居然是一套完整的反监听仪器。望江阁的服务员都是经过严格培训的,摆了一阵仪器后,才小心翼翼地道:“阮小姐,附近都检查过了,没有问题!”
阮钰点头,支开服务员,对周贵友笑道:“这下周总该放心了吧!”
周贵友疑惑地打量着阮钰:“阮小姐,敢问您跟这家望江阁的老板是什么关系……”
阮钰微笑不语,李云道笑着帮忙解释道:“这地方估计是小钰没事的时候折腾着玩的。”
以周贵友的身份地位,顿时大惊失色:“阮小姐就是这望江阁的幕后老板?”
阮钰笑道:“我长得不像吗?”
“像像像!”周贵友连声道,说话的时候脸上都带着股喜气,原先他还在担心以李云道一己之力,就算有林市长和韩国涛在背后撑腰,动得了龙正清后也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尽管他自己有破釜沉舟的打算,但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被自己拖下水。此刻知道这望江阁背后的老板居然是李云道的女人,他顿时安心了不少。“李队,阮小姐,我就跟二位实说了,跟姓龙的斗了这么年,我早就留着后手了,我前前后后雇佣了十个私家侦探调查他,九个都被他解决了,最后还是蔡少给我从京城请了位高手过来,在姓龙的身边潜伏了很长时间,才搜集了不少证据。”
“证据?”李云道立刻j"/>神振奋地微微前倾身子,压低声音道,“什么证据?可不可靠?现在证据在哪儿?”
这会儿周贵友倒是不急了,缓缓喝了口水才接着道:“姓龙的在江宁横行霸道的这么多年,伤天害理的事情也没少干,但是能将他一棍子打死的证据并不多。开堵场,带sè_qíng服务的浴场,甚至杀人放火,这些都不足以将他一击致命,他完全可以找个替罪羊开脱,只有两样东西可以将他打死。一是他这些年贿赂官员的证据,二是他走私贩毒的证据。”
李云道此刻已经冷静了下来,一边喝着温润的普洱茶一边飞快地思考着。无论是贿赂还是贩毒,这都是致命的证据,虽然现在国内的法律是受贿重惩行贿轻罚,但一旦那些接受过龙正清贿赂的官员知道有这样的证据存在,龙正清头上的那些保护伞首先想到的就是将其除之以后快,但他们也很可能害怕引火烧身,所以不会很快跟龙正清翻脸。至于贩毒,李云道之前就知道龙家黑色帝国里的两员主力大将,老狗和白头都涉毒,之前还用计挑拨过两人的关系,但似乎被龙正清的强势介入给压了下去。如果真能掌握龙正清贩毒的证据,这将是解开如今江北这场困局的关键链条之一。
三人见李云道闭着眼睛不说话,也没有催促,只安静的喝着茶,毕竟要动龙正清这个盘踞江宁多年的庞然大物,涉及的方方面面的利益实在太多,任谁揽下这个活儿都要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