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洋洋说道,俊美的脸孔尽是灿烂的微笑,脚一提,便跨了进去,门内,正在清理打斗痕迹的众个武者,看到有人欺上门,一窝蜂全围了上来,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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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街一如昨日那般热闹,熙熙攘攘,人声噪杂,马车颠簸的向前慢慢走着,金凌低头椅着车壁思量,子漪也不说话,闷闷的在苦恼着什么。
沿着福街走到尽头,才转过弯上了另一条街道,忽眼前车帘一动,车身一沉,一身玄衣的逐子不知从什么地方闪了出来,滋溜钻进马车,带来一股淡淡男子气息,一屁股坐到了金凌面前。
“怎么了?脸色这么凝重?”
逐子一上来,脸孔就很沉。
金凌抬头,一眼就瞅到了那张比平常严肃何止百倍的脸孔,只不过失踪了一夜而已,至于这么紧张吗?
还是另外发生了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
嗯,她记起来了,刚刚龙奕说外头有大事发生,神一凛,扯下蒙在脸孔上的面纱,问道,“昨儿,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主子,你怎会在静馆?”
逐子用极关切的眼神在金凌身上来回的打量,不答反问。
金凌凝神睇了一眼,觉得他话中有话,先把昨天下午在发生的事仔细说了一遍,逐子一听,冲脸色有点苍白的子漪瞧了几眼,极难得的落下了一句关心的问话:“伤的怎样?”
两道浓眉皱的很深,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渗出血丝的肩膀,这样关注的目光,她从不曾感受到过。
逐子一直待她与碧柔很好,但他是个闷葫芦,很少与她们说话,更多时候,他喜欢静静的守着她们。
她喜欢他已经有三年了——三年前,他奉了小姐之命自嫖客的身下救下了她,三年来,有种喜欢在心底默默生发芽。只是他宁可闲下来去逛青楼,也不会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眼。也许他是嫌弃她的。她总是这么想的。
说起来这三年时间,他常常陪着小姐四处奔波,他们见面的机会不多,可她偏偏就这样喜欢上了,偷偷的在心里爱着——爱他非凡的身手,爱他的冷淡沉稳,爱他的一切。而今天这一眸,却是他第一次用正眼看她。
神情有些沮丧的子漪小脸微微发烫,小手本能的捂了捂肩头的伤,车子一震一震的,生了疼,心也有些疼,但都能忍着,摇摇头,轻声道:“无碍的……逐大哥,到底怎么了?”
心,砰通砰通,跳的厉害,青带束发的他,极为俊朗——
那抹怪异的脸红令金凌微微一怔,却没有细想,实在是因为逐子的举动有些反常,金凌无心顾了其他,再度思索起来,前前后后想了种种可能,最后只吐出一个质问:
“你认得那个晏之吗?”
这三年,逐子一直陪在金凌身边,事事以她马首是瞻。如果她遇上什么事,逐子必是第一个冲在前头的,可这一次有点怪,他怎么就将自己藏了起来,从头到晚没有出现在静馆,这底下必是有原因的。
“不认得!”
他闷闷
的摇头,声音有点沉。
“那你这是什么表情!”
逐子忽也觉得自己神情太过凝重,这才缓了缓抹了一下脸,淡一笑,随即又将手上抱着的长剑平放在双腿上,正色道:“小姐可说听煞龙盟?”
“煞龙盟?自然听过!那个神秘帮会不是已经灭了吗?让龙奕给铲平的不是?哦,也不是,听龙奕说,煞龙盟的几个当家,还活着。等等,你该不会想告诉我那个静馆是煞龙盟的巢吧!”
一双圆溜溜的眼珠子上瞪出了惊讶之色,府内清幽,犹如是隐士居住的地方,怎么可会和传说中那个可怕刺客组织有关联?
但是,她也懂,这世上什么事都有可能——何况她原就觉得这个晏之的身份有问题。
逐子再度摇摇头,沉声道:“是不是巢逐子不清楚。但是有一件事,我很清楚,那就是多年以前,龙奕所谓的铲平煞龙盟其是只是灭了煞龙盟里其中一脉罢了。”
“呃……说明白一些!”
江湖太大,轶事太多,有太多事是金凌所不知道的。龙苍地面上的事,逐子知道的比她多的多。
“煞龙盟创立于七八十年前,创建者原是西秦国一位不见经传的藩王名拓跋炎,那人表面庸碌,实则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当时原该由他继承皇位的,谁料遇上政变夺了皇权。新君登基后便将年少势孤的他贬到一处穷山恶水去做了藩王。
“之后多年,装疯卖傻的拓跋炎为了保护封地,保护妻儿,秘密组建煞龙盟。煞龙盟分左右两派。左派由拓跋炎的煞军组成,有着强悍的战斗力。右派以做生意为幌子,深入各国各行各业,一是为了赚银子,二呢,想肆机而动,欲夺回皇位。
“原是有期待复僻的,不想却在紧要关头遭人出卖,整个封地遭到围剿,拓跋炎战死,其夫人殉情,只遗下一少主由煞龙盟两派掌事带着突出了重围。后来他们逃到了地势诡异的洼山,占山而据,划地自治,朝廷多次征讨,除了损兵折将,无一利得,只能听凭他特殊的存在。
“又过了三十来年,其少主病逝,煞龙盟内左右两派司主谁也不服谁,终于一裂为二。留山的左派一系人马经过三十年的演化,成了一帮亡之徒,跟我一样,专干要人脑袋的买卖。另一个名叫风褚的右派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