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丰盛的午膳,改为:晚膳。
膳后,月上柳梢。
九无擎带着她去花园散步,因为她说闷。
园中,十无殇正倚着亭子赏月,东方若歆在摘花,看到她高兴的欢蹦乱跳,如一只花蝴蝶一般,冲过来抱她,嘴里关切的嘟嚷嗉:
“身子好些没,我今天都来过好几回了,东罗就不让我见你。尽说你身子不爽,在躺。那家伙一点面子都不给。
金凌脸红红的直笑。
东罗直鼻子暗。
两个人开始在花圃里一边摘花,一边说话,很热络,叽叽喳喳的。两人都爱花,识花,很有话说。
她们的男人则在边上看着,一致觉得,这公子府因为有了她们,而多了几分亮色,不再死气沉沉了。只是,想维持这样一种生活,他们还需要用武力争取。可一旦开始,不到最后,是输是赢,无法预料。
也许他们会输掉一切,也许会是遍地花开。
谁知道。
这世上有太多变数。
一忽儿后,薄管家来请,说:“少主来了,爷见还是不见?白天,他已来过两回了。”
九无擎一直坐在轮轮里,和十无殇一边聊天,一边睇着她们,这两个女孩儿都红扑着脸儿,身上穿的俏丽,四周点着的明灯将她们嘻闹的俏皮样映的那般分明,美的就像梦幻。但管家的话将他从梦境拉到了现实。
该来的总归要来。
他点点头说:
“见!”
薄管家退下。
想到这个龙奕,他有点头疼,那家伙似乎对金凌动了真格。只能说他家这个小丫头,真的很能招桃花,一朵又一朵,来头都不小。小时候,惹了一个凤烈不说,十三年前,还将龙奕和拓跋弘尽数招惹了。
唉,这小知妖就爱给他惹事儿。
不过,也亏得昨儿个龙奕来闹上一闹,要不然,他哪能这么快下了决心,必还得拖上一拖的。这番他把不该做的全做了,已没了退缩的余地。他会竭尽一切打点曦儿的一切,然后,带上母亲,带上她,回家。
如此想,心头是一片柔软。
九无擎滚着轮子,滑过去,她抬头看他,嘴角笑,额头生汗,一阵阵梅香扑来。
他取了手帕,替这个玩的不亦乐乎的小丫头擦擦汗,温声说:“我出去见客。若回来得晚,自己早些睡!”
东方若歆看着这人如此宠疼小金子,弯嘴浅笑,额头却叫人敲了一下:“你也是!回园子吧!等我回来!”
东方若歆不耐烦的挥挥手:“去吧去吧!你们忙你们,我们还有话要说呢!”
金凌点头,笑着表示认同。
待他们远去,东方若歆压低着声音问金凌:“你跟那龙少主到底怎么回事?”
回房沐浴时,金凌一直想着若歆说过的话:
“昨天晚上有人疯子似的人带着人大闹公子府,好像在找人,打的那个激烈,真是吓死人。他们说那是龙域的少主。金儿,你认得这个人的是不是?我直觉那人是来找你的……”
她记得的,昨儿个时是有人闯进来,后来消停了,至于什么人,什么事,她忘了问九无擎。现在想想,也许她是认得的,听得那声音怪耳熟的。在如今失忆的情况下,她对自己了解的太少,对九无擎也所知甚少——
之前是不太想了解,现在,她渴望知道他的一切。
她拉了若歆回心阁关起门叽叽歪歪问话,想知道在她眼里:九无擎是怎么样一个人。
若歆转着圆溜溜的眼珠子说:“这些事,子鹏原交代过的,不许说,但你想知道,我怎么可能不说,我希望你可以早些恢复记忆。”
她把关于九无擎的一切传闻,包括战场上的丰功伟绩,朝堂上的影响力,以及这五年来遭踏女人的事迹,一古脑儿全说了。
金凌听的瞠目结舌!
最后总而概之就一句话:奇才一个,恶棍一枚,药罐子一只,指的就是九无擎。
听了他的这些“辉煌历史”,她自是郁闷了好半天。若是先前,她知道这么多有关他的“丑陋”,那她一定不和他好,脏死了呢——怪不得他一再的跟她说:不问过去,只问将来。看来他也知道自己的过去有多么的不堪。
离开心阁后,东罗紧跟在侧,很含蓄拐着她说了几句话,他说:
“金主子,十夫人并不了解九爷,您若想知道九爷的事,问爷。还有,很多事不能光看表面。”
这人贼的,看到她神色异样,就知必是若歆说了一些什么,于是很适时的和她说了一些九无擎身上一些为外人所不知的事,她这才知那家伙身体内长着两个毒蛊,才晓得他那些qín_shòu行为是何等的无奈,一时心思复杂不已。
房内,烛光明亮,白天睡的多了,这时候,神很足,便取了一本医书趴在床上,借着灯光看书。
她关心他的身子,以后一定想法子医好他,这是必须的——她再不许他碰那些所谓的床姬。
以后,他是她的!
对,他是她的,这么想着,脸就红了,早上那些相亲相怜的境头,又开始在脑海里转啊转,身子上隐隐的不舒服,在不断的提醒她这件事曾真实的发生过。
她有点不自在了,倒也不能说后悔,只是心头还是一下子无法接受这样的转变,感觉有点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总觉得这家伙想用身体上的亲密,来拉近他们的距离,意想将她牢牢困住。
看来,他是很了解她的,晓得她若知道他那些乱糟糟的事,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