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平叔皮笑不:“青城公子的心思若不是绕的这么深,老宿又如何能请得动你?”
项连的确是被人催魂了,但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身为九无擎的敌派首脑级人物,他又如何会不知那人身边的跟随者会哪些本事——催魂术,那是东罗的看家本事。
事情是这样的,当初主上派出项连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会被对方摆上这么一道,所以,他们并没有指望项连可以轻易将人掳劫回来。
公子青若真能这么轻易叫人抓来,那他还是那个真正的公子青吗?
试问,她身边的人,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和这样的人斗,就得比他们想的更深远。
派出项连,志在请君入瓮。
随即,平叔又深一笑,他看到那个侍卫模样的男人想将那铁笼子拽开,怎么可能?
他打量着,面对异变没有半点吓到之色,这人应该是……
笑容加深再加深,整条疤都在抖,因为他已认出此人是谁了——他是这场戏里另一个重要角色,本想一起将其罩住,可惜让他逃脱了。
“龙少主,没有用的。玄钢乌铁,万金之重,你如了何能将其顶开?与其在那里白废功夫,倒不如静下来心来,跟老宿来说说合作事宜如何?”
这时,竹帘外,已看到里面发生惊天异变,东罗大惊失色,第一时间丢下清漪,飞快的破帘而进,看到这情形时,眼色骇一变,清漪和碧柔也跟了进来,几个人对着巨大的铁笼一阵惊悚。
什么叫棋高一招?
他们今日总算是领教了。
“过来帮忙!”
龙奕不理会他,用尽吃的力道都没能将那乌铁笼子挪动半分,东罗去帮忙一起顶,清漪和碧柔也用上了劲儿,可没用,铁笼纹丝不动。
两个男人顿时眉头深皱,对视一眼,交流着彼此心里的想法,两个人都可以力举五百斤,但面对如手臂的铁笼,沉甸如山,他们无能为力。
隔着栅栏,他们看到里面的金凌一点也不乱,好像这一切全在她的预计当中似的。
“算了,莫动了,别白废力气,人家有心留我,你们再怎么折腾也白搭,倒不如安下心来,好好听听人家的合作事宜。不过,本公子倒也小有面子,劳驾了平叔这么一步步的把我算计……”
倚着铁栏,金凌笑的懒懒,比起自己的处境,她似乎对他所说的“合作”事宜更感兴趣。想想也是,现在的拓跋弘身处在危机当中,的确得寻一个有背景的靠山一起共渡难关。据说龙奕和晋王关系不错,人家在这个时候想与他合作,也合情合理。就不知他想如何对付九无擎。她表示好奇。
这么一提,他们的注意力这才重新落到了平叔身上。
“合作?什么合作?”
龙奕见金凌不急,也放宽了心思,回头时露齿一笑,但心下清楚,如此思路清楚的机谋,绝非出自想眼前这个人的盘划,他还没有那么高深的本事,所以他绝对不是幕后人。于是他开始想,一个能将晋王内的平叔当喽喽使唤的人,该有多么强大的背景?那个拓跋弘虽然了得,但还没有这一点本事。想想这平叔跟了拓跋弘这么多年,难道拓跋弘也只是一枚棋子?
抛开现下的形势不说,凭心而论,他突然觉得,这副棋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听说龙少主在短短两个月内,将整个龙域狠狠梳理了一遍,将一些不听话的人统统打发了。如今整个龙域,除了域主身边那几个老不死的,还在和少主唱反调外,龙少主几乎可以一手遮天。昔日龙少不理政事,世人皆少主无心政局,想不到,如今一旦动起来,这手腕会是如此的叹为观止。看龙少主这雷厉风行的作派,这是想早一些登上域主之位了,是也不是?”
一句话岔开了话题,却就将龙奕这两个月的丰功伟绩端到了台面上。话中带深意。
金凌听着,暗暗惊心,对这个整日里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看样子不务正业的男子投去了惊讶的一目。堂堂龙域少主,其本事自然是不小的,却不计一切的跟着她,这是怎么一份情谊?唔,她不敢深思。
龙奕一点也不骄狂,只一笑,手抓龙域重权,他龙奕想做的事,从来稳胜券,呃,好吧,琬儿除外,这丫头的心思太活,他拿捏不住,不过,这个平叔的意思他听懂了,遂点起头来:
“嗯,本少主明白了,你所谓的合作就是先让本少主帮你家王爷扳转局势,最好呢能趁机登上皇位,等他得了权势,反过来再帮我夺权,是这个意思吧!”
算盘打的很,说的也直白。
“龙少主睿智。这可是互利互各惠的好事。我家王爷还说了,只要龙少主帮忙,以后绝不再跟你抢公子青。他会把公子青让给你。江山美人
,龙少主尽在掌握之中……”
前面说的好好的,后面半句叫金凌呛到了,听听,这口气,好像这晋王是她的主子似的,竟然将她当作了筹码在使用了,脸色立即黑了。
东罗呢,听着本就火大,心头的怒火一下飙起来,恨不能冲上去将这个家伙剁成酱:晋王果然肖想着帝位,晋王府的人,果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龙奕不怒反乐,拍手直道:
“这主意是不错。你家王爷倒还真是舍得,先前的时候,他不是一直在想法子欲将公子青自公子府内弄出去吗?现在为了江山大业,就能舍却美人?”
他甚为好奇。
拓跋弘曾多次派人想从公子府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