闱丑事,朝中知之甚少。
拓跋弘如此爆炸的抛出一句话,抹黑的了贵妃的名节,七皇子的声誉,更为九无擎谋害皇上,找到了极其有力的佐证——
一箭三雕,绝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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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无擎却是冷笑,并不惊慌,也未失措,拓跋弘会知道这些事,他一点也不意外:
“晋王殿下,皇上可从没有介意我母亲嫁过人,生过子,皇上都能容下我,委我重任,你凭什么扯着这事往我们身上泼脏?古来帝王身侧的二婚女子还少吗?我和七殿下有着同一个母亲,这从来不能成为九无擎加害皇上的借口……别忘了,西秦国的江山,一大半是九无擎替皇上打下来的……”
“你替皇上打天下,那是以前。但骨子里,你母亲恨着皇上,你更恨不得将皇上碎尸万段。”
拓跋弘抢断,语言激烈:
“你别承认,你不承认也没有用。事实摆在眼前——公子之乱就是事实。
“父皇养你七年,你一朝记回以前的一切,就发动诸公子生乱,更借乱欲带九贵妃逃。这事,谁人不知?
“你本就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若不是九贵妃以媚术迷惑父皇,你以为父皇会容下你吗?这些事,顺公公知道,淮侯知道,大学士知道,陈煊将军知道,东方侯爷也知道……”
九无擎也没让他抓去长篇阔论的机会,极快的截了话去:
“对!诸位大人都知道九无擎的身世,但诸位大人更无比清楚着皇上的心思。
“但皇上是什么心思你知道吗?
“皇上的心里从头到尾只想让七殿下继他的皇位,你从来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作为拓跋弘,你野心勃勃,皇上一心想收你的权,要不然,他怎会数道金牌将你如招回?
“作为拓跋康,那就更不可能了,宋黎、郑爽、齐容,由这三个人教养出来的人,满怀复仇之心,试问皇上敢让你继承皇位吗?敢吗?”
这话,再度将不利变有利,而且还一个劲儿往拓跋弘痛处踩。
哼,你是皇后之子又如何,皇上不喜欢皇后,同样不喜欢你这个皇子,你再怎么嫡出,也是一个不讨父亲欢心的主!
拓跋弘的脸孔,果然骇然下来,全身上下都迸发着急怒攻心的神色。
这时,朝班这上,忽有人跳出来,指着晋王叫了起来:
“拓跋弘,九贵妃和九公子是什么关系,什么来历,其实都不重要,皇上心里怎么想的了,也无关紧要,紧要的是皇上没说过一句话,你今日所道种种,虽众臣工都有看到皇上在侧,但谁都不知道这是不是皇上真正的意思?只要皇上能开口说话,谁是谁非,便立即有公论。您还是想想如何证明龙座上的人就是皇上本人吧!否则,今日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等臣工,如何作判断?”
此话一出,众臣附议。
“对对对,皇上必须说话——快请御医来看看,要不然,当着众臣工的面把这事儿做一个了断。”
“是是是,按理说九公子就算是九贵妃的外生子,九公子也没有害皇上的理由啊……皇上怎么可能突然废帝另立。
“错错错,九无擎的狼子之心,五年前昭然若揭,今日他想害皇上,也不足为奇……”
底下生出一片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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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想证明堂上之人是不是皇上,其实很简单!我有办法!”
双方正争执不下,大将军陈煊出列,拍拍膛说道:“皇上口有一道红色的胎迹。臣下看到过,而淮侯和大人也知道,为正视听,臣恳请皇上宽衣以辩真假……”
此言一出,群臣附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皇帝口有胎迹。
独一人反对,那人正是九无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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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将军,你还记得翼中公子宋黎最擅长的是什么?”
九无擎不慌不忙,冷笑一声,反问。
陈煊不知。
淮侯慕不群和谅则各自皱起了眉头,他们知道。
“是易容!”
九无擎环视一圈,吐出三字,而后道:
“试问,他们有心来祸乱朝纲,弄一个冒牌货上来演这一出戏,若连这些细节都不能做好,他们这出戏还怎么唱?要想验明他是不是皇上,很容易,诸位大人都和皇上共过患难,只要诸位各问一件事,让皇上摇头或点头来回答就可辩明真假。”
前半句叫拓跋弘气的吐血,后半句,又令他惊怪,如此提议,难道他就不怕核实了身份,他小命就此不保吗?
众臣子也觉得这是最简便的方法,底下一阵低声交谈罢了。
陈煊将军第一个走了上面,先恭敬的行了一礼,而后说道:
“请问皇上,北桥一战,末将曾受过重伤,是蒋太医治的,还是杨太医所救?摇头为蒋太医,点头为杨太医。请您回答臣下!”
座上,皇帝摇了摇头。
陈煊将军眯了一下眼,身子一僵,不说话。
紧接着,谅走了上来,也作礼而问:
“皇上,四年半前,九公子病重,臣是主张留九公子,还是弃九公子……留,点头,弃,摇头,请皇上示下……”
座上,皇帝没有多想,点头。
谅目光一紧,沉默。
淮侯看到他们神情怪怪的,并没问结论,自顾自对皇上说起来:
“皇上,先前臣与您下棋时,皇上曾与臣提到,要是皇上您哪天龙驭宾天去了,就如何如何安置九贵妃。请问皇上,您还记得您当时是怎么说的吗?是带着她一起陪葬与您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