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父亲开始造大船,而后,以船运载各种物资,花了八年时间,将白海湾建成九华的一个军事基地。
同时,他令军队开发整片白海湾地区,将各种矿石、海鲜、山珍、山药,运回沧国,以官府出面卖钱,卖得的银子,既解决了军需,还能多剩入国库。
他用这种自给自足的方式,将白海湾建成了一个大型的封闭的军事重城。
在那里的执行大将是母亲的两个师兄。
他们以整片原林为掩护,下达死令:整片林区,所有外来人员,有进无出,终使它成为一个神秘不可测的领域。
在沧国,百姓们只以为官府在和海另一边的大国作买卖,至于那些被征用的兵将到底被派出去哪里,无人能知。但每个被征用的壮丁家属每年都会收到丰厚的嘉奖。那些奖励皆来自官府。如此周而复始,参军的人自然就多了。而招募而来的兵甬多数都被送到了白海湾。白海湾口,沧军从最初的几万人,增至后来五六十万,父亲一点点将兵力移到那块外界视为畏途的聚宝盘,整支队伍在悄无声息中的壮大起来,并且迅速的适应整个林区生活。
直到如今,他终于觉得时机成熟,于是亲临白海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重拳出击,一是想教训一下那西秦国的帝君,二是要把她这个不听话的皇女拎回家反省去。
出那天清晨,晨光明媚,慕倾城依依不舍的送她出门,千叮咛万嘱咐,叫她好好照看自己。
她说,此一别,不知何时再见。
嗯,若真是这般跟着父亲回去了,以后,恐怕再不会来这里了。
金凌抱了抱这个与自己的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的女子。
当初,若不是因为她,自己断断不可能介入拓跋氏一族的权利争斗,也就不可能遇见拓跋弘,龙奕,还有九无擎——她的燕熙哥哥。
可换而又一想,这一切全是宋黎他们布下的局,自己那时对这当中的恩恩怨怨是一点都不知情,怎么可能逃得出这张罗网?
二十六年织一网,那四个被仇恨蒙蔽的人,启动了这样一个命运罗盘,开了一个头,导演了整个过程,独独算不到最后的结果,竟将他们一起彻底毁掉了。
“珍重!”
她在慕倾城耳边低低的叮咛了一句。
“嗯!”
慕倾城温温婉婉的笑。
拓跋躍和拓跋弘相携而送,看着她们拥抱作团。
门口,九华使臣韩继,一身正式紫金色使臣服,带领百来名使者恭迎,见得金凌着着一湖兰色的罗裙,虽一身素淡,却一如仙子下凡,轻扶腰肢,婷婷然向他们走来,满身的尊贵傲气令人不可仰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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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我本倾城,情归处——悲摧的明倚兰,
;韩继悬了几天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忙自马背翻下,单膝叩地,恭恭敬敬行了一个君臣大礼:
“臣护主不利,请公主殿下责罚!”
金凌连忙驱上前双手相扶:
“姑丈免礼!皆是凌儿任了!”
韩继起身,对着金凌细细看了一看,才笑着说:“嗯,没少一毫毛。皇上说了,公主若在西秦里出一点点岔子,这场仗,他就打定了。”
语音不轻不重,足能令对面站着的那一干秦国帝王和臣子们听的一清二楚,大有震慑之意。
说完,往那边瞟了一眼,果见他们皆变了脸色。
他以这种方式向秦国传递了这样一个信息:大沧国的金凌公主,金贵之极,谁也惹不起。
金凌转过了头,傲立在韩继身侧,睨视对方,以公主之尊向他们施以告别之礼,礼数甚为得体,显示着泱泱大国的风范,而后淡淡道:
“回吧!”
韩继又欠一礼:“请公主等一下,陛下有一句话令臣带给沧国的皇上以及太皇上。”
金凌点头,示意他说。
韩继转身直身腰板,向拓跋躍和拓跋弘施以使节之礼,自怀中取出一国书,高高奉起,而后道:
“九华大帝今有国书在此,欲与贵国君主一晤邛关之上,日期定于本月十八。到时请西秦皇上及太上皇一起驾临!”
这正是拓跋弘求之不得的,连忙让小李子上去把那国书取来:
“朕原就有意与九华帝见上一见,如此甚好!到时,朕自当如期赴会!”
韩继淡一笑,心下明他们想见九华帝的真正用意,应该是为了玲珑九月的归属:这事,如今可不是你们想如何就能如何的!
正当金凌走向马车欲离开去的时候,门外,忽然一骑如箭飞快的过来,速度之快,叫人眼花缭乱,令她不由得停住了步子。
护在附近的秦国禁军,忙围成数道人墙,将人拦截住,统领在那里大喝:
“来者何人,敢明乱闯闱?皇上,太上皇,金凌公主在此,还不速速下马叩拜!”
眼神极好的金凌立马发现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一身玄衣的贺元是也,忙发话:
“是本公主的朋友,尔等让开!”
禁军头领看向他们的皇上,看到拓跋弘点头,才退开。
行色匆匆的贺元飞奔下马,向金凌恭恭然行了一礼:“草民贺元拜见大沧金凌公主殿下!草民有一个不请之请,还望公主成全……”
若没有贺元揭穿兰太后的身份,这番大乱也许并不能这么般容易平息,金凌做事,从来爱憎分明,忙一抬手,示意他起来:
“贺先生免礼。先生有什么事,大可说来,只要金凌能办到,自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