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我本倾城,情归处——故事,
母亲的地,建的就像是一座世外桃园,因为母亲最最向往的是桃园生活。爱唛鎷灞癹没有利益的倾轧,没有党派争伐,没有尔虞我诈。
为了父亲,她才卷进了皇权之争,而后,忙忙碌碌心系天下。
这地,她来过:有玉桥,有花坛,有温泉,有致的木屋……更有冰冷的死亡。
母亲就长眠在木屋内,一具紫色水晶寒棺,摆满鲜花,保存着她的遗体。
十几年前母亲入陵时,父亲亲自将她送了进来,独自一人静静陪了她最后一个时辰,最后,封陵,整个密的机关,由父亲亲手启动,将她孤零零留在了这寂寞的地底下汶。
此番,她是第二次踏进木屋,再次看到母亲。
但令人震惊的事,夜明珠底下闪闪发亮的寒棺里,睡的不仅仅是母亲。
除了母亲以外,她的身侧另外睡着一个男子婕。
那人以一种极亲密的姿态搂着母亲的腰肢,母亲枕在那人的肩头,就像一双睡相唯美的夫妻。
那男子穿着明黄的天子龙袍,脚套龙靴,腰配宝剑;女子是一袭紫色的皇后凤衣,头饰凰衩,额点红妆,他们都戴着一面金色的面具。
这人是谁?
金凌无比惊诧——
是谁,敢穿龙袍?
是谁,敢睡寒棺?
又是谁,有那资格占了父亲百年后该安睡的位置?
她质问父亲。
但,父亲的神情,是那么的宁静,这表明,他是知情的;燕熙的表情也宁静,这表明,他也清楚整件事情。
那么,他们到底瞒了自己什么呢?
她万般疑惑。
九华大帝不作任何回答,只静静的走到紫棺前,睇着长眠一十五年的那双璧人,无数往事,在眼前翻转,一时不知要从何说起。
燕熙扶着金凌,轻轻的拍拍她的背,说:
“凌儿,先别激动,听皇上慢慢把事情说与你知道!”
金凌点头,目光重新落到了紫棺上,落到那个男人身上,不知怎么,便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翻了上来。
“凌儿,我不是你的爹地……”
久久沉寂后,九华大帝轻轻的吐出一句,眼底尽是郁郁的悲哀。
那种悲痛,发自内心,带着深深的愧疚。
那种愧疚,来自肺腑,由漫长的岁月凝积而成。
“我,其实是你的皇叔!你父亲,事实上,已经死了足足一十五年。他过世的比你母亲还要早上几个月!”
金凌听着浑身一震,脸上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直直的盯着身边的“父亲”,一时忘了要如何接话。
死了?
怎么死的?
九华大帝徐徐往下说道:
“那一年,你母亲怀了金搏。凌儿,你读过你母亲的手扎,该知道的,你母亲的身子,本元已坏,寿命活不长,那番她再度怀孕,挖空了她的身体。你父亲为了救她,令冷熠往南海寻药。就是那回兵入蓬莱岛时,你父亲为了救我,身中数箭而亡。
“那时,你母亲一直昏迷不醒,你父亲去的突然,国无主则乱,所以,你父亲怕家国有变,在临终之时,将帝位相托与我,责令我照看你和皇后。
“为顾天下安宁,我冒名顶替代替你父亲金晟活于这世上,掌管沧国!
“可惜,我愧对皇兄重托,没能好好照看好你母亲,令她早早离世。”
他转头沉重的看向身边这孩子,吐露出雪藏十五年的大秘密:
“凌儿,我……我其实是史书中那个已死,并且以待罪之身永护帝陵前的悔过侯:金贤,小时候爱和你一起玩的皇叔。”
金凌听得双耳嗡嗡作响!
悔过侯金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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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啊,父亲有一个生着大孩子脾气的弟弟,遥远的记忆里,曾被封为安王,曾做过母亲的徒弟,很喜欢带着她四处溜马。比父亲更加的爱玩她。
“可是,不对呀……你明明长着一张爹地的脸孔……又没戴人皮……”
她的心,又痛又乱,无比的沉痛,无措的反驳:自己居然是个孤儿,爱护自己的父亲竟然早早就离世,而她却一无所知。
“那是幻术……”
燕熙低低的对她说:“是义父临终前将皇上幻变成了他的模样。”
“幻术?”
金凌又呆了一下。
“嗯!”
燕熙点点头,用自己身上的大氅将女子包在其中,捂暖她那冰凉的身子。紫晶寒棺所散发出来的冷气,寒冷之极。他们进来的时候,皆穿着冬天的衣袄。
“凌儿,这故事,说来很长很长了,这要从千年以前说起!”
“千……千年以前?”
金凌结巴,瞠目。
燕熙“嗯”了一声,说:
“千年以前,你父亲是天帝的皇子昊不离,你母亲是南海菩萨座下一佛女净莲。
“那一年,菩萨去参加盛会,净莲偷偷跑出去玩……
“那一年,天大乱,昊不离遭人污陷,被追杀下了凡间……
“那一年,净莲无意间救下了重伤的昊不离……
“那一年,他们相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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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真的很长!
一场神佛禁恋,以悲剧收场,一场轮回转世,依旧凄凉。
天上一世,痛失彼此,地上一世,聚散匆匆。
金凌怔怔的听完燕熙和“父亲”的诉说,几乎回不过神来。
“所以,母亲的三魂本魄被封在四颗灵珠里,只有集齐了那四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