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晴好沉浸在那药油的芬芳气息里,还没回过神来。宋峥清已经开始在收拾东西了:“一群女人参加宴会,最无聊的事情就是比衣服比首饰比男人。”孙晴好听见他的形容,捧腹大笑:“你也知道啊。”“最没有意思,但是,”他抬起头来,语气虽然平静,但神态认真,“这也算最容易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宠你的方法。”孙晴好托着腮:“搞了半天,你是要给我包装一下啊。”“不开心吗?”他眉梢微皱,“我以为我亲自动手,你会高兴的。”“我是挺高兴来着。”他的养成游戏还在继续,只是从抹手变成抹身体而已……最可耻的是必须等药油被充分吸收。也就是不能穿衣服_(:з∠)_孙晴好觉得自己上了好卧槽的一个当!她裹着浴巾死活不肯松开,宋峥清耐心和她解释:“药做出来要尽快用掉,不然就浪费了。”“你出去,我自己来。”其实呢,宋峥清是那种特别自持的人,在外面,在白日里,他都是很正经的,最多拉拉手,哪怕两个人并排坐在一起,他也不会做出摸大腿之类的行为。他们所有的和谐活动都是在晚上或者清晨的卧室里的床上开展的。怎么说呢,他特别端地住。孙晴好恰好也是属于不爱在别人面前秀恩爱的,她也特别把持得住(上回喝醉酒是意外),虽然现在在谈恋爱,她觉得可以说说话,看看他就蛮高兴了。如果不是因为有意外,过个把月都别想近她的身,不过虽然晚上没办法了,但是白天她也特别保守。但是现在好像晚节不保!宋峥清也不是真的要占她什么便宜,她既然强烈要求,他也就说:“你自己试试。”她手上没力气,这也是现代大部分女孩子的通病,人很苗条,但是手臂上软绵绵的,一点劲儿都使不出来。孙晴好更丢脸了,她把浴巾兜在脸上罩住:“可是这样很奇怪啊。”手上背上也就算了,胸上大腿上怎么办?宋峥清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耐心,他把浴巾从她脸上拉下来,裹住她:“这样行不行?”她不说话了。大家现在相处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宋峥清多多少少也猜得到她的心思,她可以轻而易举地把人说得哑口无言,可是在这种事情上又脸皮特别薄,不吭声就是默认了,她说不来肉麻的话。贵妃榻旁边摆着一只水晶沙漏,是美人腰,白色的沙子不停往下流淌,孙晴好靠在枕上,就看着沙漏发呆,宋峥清坐在塌边帮她把药油揉进去,从光洁的背脊开始,有时还问她“痛不痛”,痛么倒是不痛的,但是她咬着下唇,根本没法开口说话。虽然抹哪儿露哪儿,但是想想还有胸和大腿,真的好想去死_(:з∠)_“我太用力了?”他见她不吭声,停下手来问。孙晴好把浴巾拉下一点,只露出一双眼睛:“可以不涂了吗?”“很浪费的。”他的音调依旧维持在一个平和柔情的程度上,“是不好意思了吗?”她并拢腿,屈起膝盖,把身体缩回浴巾里,瓮声瓮气道:“真的很奇怪,不要了吧。”宋峥清点了点她的唇:“听话。”“……”好不容易在一种说暧昧不像暧昧(男主人公太冷静)说正经不正经(女主人公简直想去死一死)的情况下,这个浩大的工程终于结束了。孙晴好一口气松出来,简直想哭:“终于结束了,我可以坐下了吧?”本来还有那么一点绮思的,但是涂的部分越多越不能沾任何东西,站久了她腿麻了……还累得慌。“不行。”他无情地打碎了她的希望,“再过一会儿。”等他大发慈悲高抬贵手说可以了的时候,孙晴好一分钟之内就睡着了,药油里有宁神的成分,宋峥清也不奇怪,他给她盖好被子,指尖在她脸颊上一摁,一道红印子就出来了,半天退不下去,他想,希望你能明白我这份礼物的心意。那次在春日宴,何楚韵出言讽刺她出生平民,那双手就不是大家闺秀的手。“一寸光阴”之所以名为“一寸光阴”,就是让使用者可以赢得时间,也许在孙晴好身上并不明显,因为她还年轻,可是如果放在一个四十岁的女人身上,用完可以变成三十岁。对对,就是广告上打的那种“使肌肤重返年轻,焕发青春”。当然,“一寸光阴”是很贵很贵很贵的,药材贵,药方更是不传之秘,有钱也买不到,柳老爷子当初为了柳云杉是下了血本的。他不再是少年人了,也没有必要把对人好公之于众,像是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我爱你,他对她好,未必她要知道。一寸光阴再稀奇再难得,又怎么比得过她留在他身边呢。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宋峥清是对她很上心的,他现在的身份地位是没有办法重复少年时的高调张扬,可是也只有成熟以后才会明白,那其实都不重要生活才是真正重要的,参杂着细节里,一点一滴里,高调的示爱并不意味着真爱,所以宋峥清不会满世界宣扬什么,毫无意义,是否是爱,当事人知道就够了外在的东西其实并不重要,日子是自己过的,好不好只有自己知道,太过追求外人的看法会失去很多有意义的东西的,女主很聪明,她其实看事情都挺透彻的大家会改变对晴好的看法,宋峥清是一个特别含蓄也特别风雅的男人==你们以后就知道他会干什么了,先留个悬念吧其实吧,我觉得宋先生维护秩序监控官员都是副职……他的正职是风花雪月,诗酒文章╮(╯▽╰)╭对了,其实我开这个坑的目的吧,是想写现代的风雅生活?
·第44章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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