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稀罕【2】

“皇上，琉璃今次带了艾条和药物过来，皇上今日午时若是没什么事，琉璃给您试试吧，从今日起用艾条连熏几日，再用艾草的药汤泡脚，过几日后便可出效果。”

呈上艾条，又着丫鬟去煮艾草制的汤药，南琉璃一边柔和地笑着，一边试图说服皇帝。

皇帝接过南琉璃手中的艾条，仔细看了看，又凑到鼻前闻了一闻，被艾草呛人的气味呛得向后仰头，把艾条随意地放到身旁案几上，满脸疑惑。

“这东西会有用吗？闻着味道倒像是熏屋子的艾草。”

“回皇上，这正是平日用的艾草，只是琉璃做了改良，艾草原本就有驱寒的效用，配上艾草冲泡，又能活血。”

“不过见效快慢还要看各人的体质，这点琉璃也说不好，皇上可以先试上一段时间，若是有效自然最好。”

南琉璃缓缓说着，尽量细心地给皇帝解释，心里还是担心皇帝会因为艾草呛人的味道拒绝使用，那她这几天的辛苦白费了不说，不能让皇帝的病情减轻，她的自由也就无望了。

她说完，看皇帝还是有些迟疑，试探着问：“皇上可是觉得这味道呛人？”

皇上被说中了心思，浅笑着摇头，端了于嫔呈上的花茶轻啜一口，这才抬头看向殷切的南琉璃。

“朕确实觉得这味道难闻了一些，不过既然是琉璃心准备的，朕也得试试。”

“艾草倒是常用，却不知道还有这样的效果。”又冲出一杯茶水递给站着的南琉璃，温柔一笑，“琉璃，莫要站着了，快过来坐，详细给皇上讲讲罢。”

“朕确实觉得好奇，琉璃过来说说罢，莫要拘谨了，再过不久就是我皇家的人了，不该这样疏远。”皇帝微微一笑，胡须跟着他的笑容一抖，倒真生出几分慈祥来。

双儿已经据南琉璃的吩咐备好了熏艾条的小银炉，炭盆等用具，将用具在皇帝的榻前摆好，南琉璃这才抬起身子，脸上有了些许真正地笑意。

“皇上咱们今日试试，日后琉璃每日这个时候来中给皇帝医治，可好？”虽然明白万事都要讲求个循序渐进的道理，但此刻的她恨不得这些艾草立刻就生效。

把皇帝扶起身，让他靠着软垫半躺，双脚支在木榻上，南琉璃这才笑道：“委屈皇上暂且忍一会儿，这味道不太好闻。”

炉火燃起，腾腾的热气在屋中蔓延开来，南琉璃趴在炉火旁拨了两下银碳，被这气味呛得不住得咳嗽。

一双手扶上她的肩膀，把她拉起来，抬头便看到皇帝似笑非笑的眼神。

“琉璃起来吧，这些事由丫鬟来做就好。”

熏艾草的滋味确实不怎么好受，于嫔用手帕掩鼻在屋中陪着，四面窗户大开，一阵阵冷风穿堂而过，几个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熏了有小半个时辰，皇帝再也坚持不住，被呛得直咳嗽，双眼微眯，眼中显出混沌来：“罢了，今日就到此吧，留得明日再熏。”

这么短的时间难以见效，南琉璃还想再熏一会儿，无奈皇帝不愿，只能吩咐丫鬟把一应器具收了，留待明日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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