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方氏脸上一喜,就见到江浦已经进了门。
江浦看到江雪歌怔了怔,要知道,江雪歌是从不到江方氏这里来的。
江雪歌温婉恬淡的上前,“女儿给父亲请安,女儿正在说母亲长得美,气质又福贵,女儿见了都羡慕呢。”
江浦闻言便看向江方氏,眼里顿时有几分惊艳,又见她脸上带着娇羞之色正看着自己,当下便有些燥动,“嗯,的确不错。”
说着,江浦便一直笑眯眯的盯着江方氏看,倒是把江雪歌给看的不好意思了,见状,便知趣的带着灵儿退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虽坐着轿,但身上还是感觉浸了一股子凉气,回到院子,陈妈妈心疼的赶紧上了热茶,招呼着灵儿也一起喝了杯热茶暖和暖和。
见江雪歌脸色红润起来,陈妈妈这才问道:“大姑娘,夫人……有没有为难你?”
江雪歌心中一暖,笑到,“娘不用担心,没事的,我又没做错事,她怎么会为难我呢!”
陈妈妈这才松了口气,连连说到:“嗯嗯,那就好,那就好。”
灵儿接口到,“陈妈妈,您是没看到夫人那脸色,明明就被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的,还偏偏拿咱大姑娘没办法,呵呵,就是可怜了那一心想攀高枝当姨娘的小春儿,被夫人拿着错处给处置了呢!”
江雪歌嗔了灵儿一眼,“就你话多,哪天非得让娘把你这小嘴给缝上,省得出去被人嫌了,跑回来哭鼻子。”
陈妈妈一愣,想了好一会儿才问道,“夫人跟前的大丫鬟小春儿?可是那长得很漂亮又很傲气的那个?”
灵儿点点头,“可不就是她,平日里仗着是夫人跟前的人,看人从来都不带正眼儿的,这回可好,被夫人一句话,给到卖窑子里头去了。”
陈妈妈听了一阵唏嘘,连连摇头叹息,“想不到夫人这般狠心,必竟也是侍候了她好长时间的贴身丫鬟,怎么说卖就卖了,还被送去那种地方,这辈子可算是毁了呀!”
灵儿也有些感叹,“哎,谁让她犯了夫人的大忌呢!”
众人又是一翻长嘘,奴才的命,在主子眼里跟本就不算命,一个不高兴,不是被打个半死,就是被发卖,自个儿是半点主都做不得,心下不由都庆幸,虽说江雪歌不得势,可这府里怕是也只有她,才会真心对待她们!
又过了两日,一大早,天都还没亮,江雪歌就在灵儿等人的伺候下起了身,待洗漱梳妆完毕,便带着灵儿去了前厅。
本以为她起得够早了,可进了大厅才发现,老太太居然早就等在屋子里,江雪歌上前问了安,老太太慈爱的笑笑,也没多说什么,不过,那时不时看向门口的眼里却透着股急切。
看来,老太太很疼爱自己这个最小的儿子,江雪歌也不多话,寻了个坐儿也安静的等着。
在厅里还未呆上一盏茶的功夫,江浦便携着江方氏和大少爷江夜明,二少爷江夜怀,还有眼睛略还有些红肿的江夜月进了屋。
江夜月见着江雪歌,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随后才上去给老太太请了安,江雪歌也懒得搭理她,自己前世这世加起来都几十岁了,还会跟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计较不成?
等到天大亮的时候,门口的小厮才进来回禀,四老爷一家人已经到了。
老太太一听,老脸笑得见牙不见眼,那份发自内心的喜悦是做不得假的,江方氏见状,大红的嘴巴轻轻撇了撇,可老太太一门心思都在门口,哪里还会去注意她的小动作。
约着过了半刻钟,几顶青花小轿陆陆续续抬进了院子,丫鬟婆子们一起上前伺候着四老爷和四夫人一干人下轿,后面还跟着四老爷家的大儿子江书复,二儿子江书表,女儿江苏绣。江书复是四夫人嫡出,二儿子江书表和江苏绣是王姨娘所生。王姨娘是早先伺候四老爷的大丫鬟。
江雪歌站在江方氏的身后,看着四老爷一家进了来,暗暗打量这一位传说中最得老太太宠爱的四叔——江淮。
这四老爷听说可是负责着江家在北方的所有药材生意,想必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江淮也生得相当俊气,虽没有江浦的成熟俊雅,却带着一卷书生的秀气,四夫人江黄氏长得并不算漂亮,身材却高桃凹凸有致,浑身散发着北方女人特有的麻利劲。
老太太当即一把搂住了江淮,眼里的泪一个劲的往下落,嘴中喃喃个不停,“盼星星盼月亮的,可把你们给盼回来了,快让我好好看看!”那目光里满满都是慈爱和激动。
江方氏见状不着痕迹的歪了歪嘴。
江淮从小就被老太太放在心尖上疼着,跟老太太自然是亲,当下也是红了眼眶,随即便跪冲老太太跪下,重重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儿子不孝,不能长守母亲身边,让母亲挂念了!”
老太太的眼泪更是止都止不住,当下心疼的拉了他起来,嘴中连连说道:“快起来,快起来,你也是为了家里的生计才有家归不得的,母亲又怎么会怪你,只要你还能记得年年回来探望我,就是有心了!”老太太说着抹了一把泪,“书复呢?快过来给祖母看看,一年没见了,有没有长高呀!”
江书复一听,便立时走了出来,规规矩矩的给老太太磕了头,这才说道:“给祖母请安,孙儿也甚是想念祖母,如今见着了祖母身体康健,孙儿终于能放下心来了。”
老太太自然心肝宝贝儿的把他拉起来,又拉着他仔仔细细的从上看到下,从左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