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舒离又隐隐发现,这丞相府里的下人换了不许,有许多都是生面孔,就连当初跟随她的丫头也一个个全不见人影了。
想也知道,在她们母女过逝后这丞相府就被取而代之的白夫人给大换血了,这上下所安排的应该都是她的人才是。
一路前往二小姐苏慧的闺院,还有二个男人跟着大摇大摆的而入,因为有苏乔带路,竟然也是一路畅通无阻。
不过是,人还没有走进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有气无力的叫声,之后又是砰砰的破碎声。
苏乔这时神色一紧,忙朝侍候在门前的奴婢呵斥:“赶紧把门打开。”二小姐的门是由外面给上了锁的,这当然是丞相吩咐下去的。
不过她们终究是下人,如今三小姐命令了,再听里面有摔东西的声音出来,奴婢们自然也是不敢怠慢,侍候在门前的奴婢就忙上前把门给打开了。
随着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就有个硬物直飞过来,那物直飞到开门的奴婢脑袋上,只听又是砰的一声,那奴婢尖叫一声慌忙躲开,只见满地的花瓶碎片四处飞溅。
“姐姐,你这是作何?”苏乔惊声而叫,慌忙就跑了过去捉住还准备摔东西的苏慧。
自幼也是被母亲疼在手心里的苏慧现在被关在这里自然是万分不甘的,但如今母亲竟然也不来理会她,她自然是不会安分的,在吼叫没用后便生出这么个法子,使着劲的把她屋子里贵重的东西都往地上摔,她就不信到时父亲母亲会不心疼。
果然,不多时就听见有开门的声音,料想也是奴婢来开门的,当下就想把自己的怒气发在这些奴婢身上,毕竟她气再大也是万不敢朝父亲母亲发泄的,哪曾想到,出现在这里的并不是她所期待的母亲,而是三个大瘟神:演世子、舒离、容若。
想她有今天也是拜这三个人所赐,如今再见这三个人怒气便又从胆边来,昨日是在齐王府她吃了个亏,现在可是她的丞相府,她怕谁啊!
因为不害怕苏慧也就丝毫不把这几个人放在眼底了,一把就推开来摁住她的苏乔,指着这几个人道:“你们来干什么?想看我的笑话是不是?”又指着容若骂:“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男……”
“啪……”下面的话本就没有让她有机会再骂出来,演世子竟然又抽了她一个耳光,立刻又抽得她原本就肿的脸更肿了,又有血由嘴里冒了出来。
一旁的苏乔瞧着都觉得冷风嗖嗖,瞧演世子长得俊美无双,宛如神子一般,可出手竟然如此的狠戾,连眼神也冷若冰霜,这冰一样的男人还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别让我由你的嘴巴里再听到一个脏字,不然你骂一句我就抽你一个耳光。”演世子的话冷冷的由他薄艳的红唇里吐出来,让原本嚣张无限的苏慧立刻就熄了一大半的火焰。
“不是有话要问她吗?”演世子这时又神态自若的朝容若询问。
容若点头,瞧着这个被打得连她爹娘怕也很难辩认出来的一张脸,问她:“那日我明明是在书房里看书的,后来忽然就着了,怎么就无原无故睡到表妹的床上去了?我想这其中究竟有什么样的原因二小姐你一定会很清楚吧。”
乍一听提到当日的事情苏慧整个人的气势立刻就又彭涨起来,眼里带着厌恶瞪着容若道:“你还有脸来问我是怎么回事,明明是你贪恋大姐的美色明明是……”
“苏二小姐不肯说也没有关系,我来只是为了告诉你一句,天作孽尚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害表妹含冤而死,她总会来找你讨这个命债的。”话毕霍然转身,走了。
舒离微微敛眉,容若来见苏慧,难道单单是为了和她说这句话?
演世子自然也没有多停留,跟着容若一起离去。
看着竟然来去自如的容若苏慧忍痛叫:“为什么让那个贱人走了,赶紧告诉爹,让爹把他抓起来。”
“姐姐,容若现在是演世子的人,爹也动不得。”苏乔好心的提醒一句,不然这位姐姐不知道还要说出多少丢脸的话来,事到现在她竟然还没有瞧明出来,演世子为何如此的为容若出头,当然是因为容若已经投靠了太子府,为太子府所用了。
苏慧半天哑然,捂住自己痛极的脸。
若真如此,她的仇岂不是不能报了?
因为容若的关系被演世子又甩了个耳光,这仇她都是记在容若的身上的,想着有一天要把这仇狠狠的报复在容若的身上的。
“苏二小姐,你又流血了,我再为你上些药吧。”舒离这时也好心的提醒一句这位二小姐。
苏慧的眼里还带着不甘,这会功夫也方才有机会与舒离对视。
眼神里染着不信任,并带着几分的恼怒打量着舒离,道:“你会有这么好的心?你现在也正想看我的笑话吧?”
舒离闻言露出无奈一笑,道:“苏二小姐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医者父母心,我这个人向来恩怨分明,不会因为苏二小姐曾经对我言出侮辱过就不管苏二小姐的伤情,你瞧你又流血了,一定很疼吧,我来帮你再上次药。”一边说罢一边伸手扶她坐下来,动作轻柔,人也温柔又大方,令苏慧一时之间微微恍神。
她说的固然有理,可总又觉得有哪里不妥。
背后的苏乔面上微微变得难看,她的一举一动,言词之间,竟然与她那么的相似。
什么医者父母心,说得自己像个活菩善似的,不就是曾经的苏微吗?
没想到,这舒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