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手,干的漂亮。
只希望那人别又是包藏祸心的贼人才好。
萧蔓儿一步步的退缩到影处,抽出长鞭,屏吸凝神的等待脚步声靠近。
一只大手,修长白皙,静悄悄的从背后探过来。
或许太过专心注意后土的动静,萧蔓儿竟然是在那手臂揽住她的腰肢之后,才猛然发现坠入了一具怀抱当中。
不等她反抗,一记冷音悠悠扬起,“母后,是九儿。”
那声音,那气息,不正是分别多日的独生爱子。
萧蔓儿心情一松,“你怎么在这儿,九儿,你父皇。。。”
“嗯,已经被龙腾团严密的保护起来,母后放心。”顿了顿,帝俊又用那种让人安心的语速不急不缓道
没事别老想着拖着别人的男人滚床…
顿了顿,帝俊又用那种让人安心的语速不急不缓道,“现在您过去陪父皇吧,他中了毒,没有人合适的人在身边,不妥当。”
“后土她。。。”萧蔓儿担忧的指了指外边。
“她交给我吧。”帝俊大包大揽,对身旁的朱雀使了个眼色,后者则聪明的拖住萧皇后的手臂,软语温言,劝说她离开。
“九儿,你要当心。”后土的实力已然超过历代大雪山之主,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对付的了,她的儿子虽然强,可萧蔓儿还是底气不足。
“母后,您带着人先把父皇送回阿都城,到了那边自然会有人接应。”后土圣母近在身边,帝俊没时间再多说,催促着萧皇后快些上路,他一闪身,主动的从暗处现身,吸引住对方大部分的注意力,好让朱雀有机会扶着母亲离开。
后土圣母追踪着青草迷香,本以为堵住宿仇,却没料到从暗处走出来的居然是个少年郎,黑白分明的圆眸闪动着纯真,致的五官,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嫣红的嘴唇微微咧开,露出紧紧咬合在一起的牙关。
霎那的失神,岁月逆转,恍若初见时候,一骑东来,翩若惊鸿。
“龙。。。”脑海中灵大震,她明明知道眼前的少年并不是当日爱人,可这眉眼之间的相似,又让后土没办法分辨的清楚。
太像了。
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
然后,她看着他慢吞吞的解下腰间盘系的软剑,灌注一股真气,令剑身坚硬如铁,准确的对准了她的眉心。
“叫玄冥出来,就说帝俊领着黄塘山的冤魂,来找他索命了。”
没事别老想着拖着别人的男人滚床…
“黄塘山?”无意识的重复一句,后土一时没想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怅然若失的愣着,还没从表相带来的震撼之中回醒过来。“等等,你是帝俊?这名字好生熟悉,我一定在哪里听过。”
心乱如麻的时候,思考也成了一件奢侈的事。
她本没办法挪动眼神,贪婪的凝望着这张只存在于记忆中的脸。
“你当然熟悉。”一抹残忍的笑悄悄爬上唇畔,帝俊分外爱玩诛心的戏码,他刻意放慢了语速,吐字清晰,力求让人能听的清楚,“我的父皇是莫苍国的皇帝,我的母后是莫苍国的皇后,耶?也有传说,母后与你是亲生姐妹,一母同胞,不过,我并没有看出你们身上有相似之处。”
“你是——他们的——孽——”后土咬住唇瓣,生生把感叹堵回了嗓子眼里。
“说的没错。”帝俊不介意的耸耸肩,闲适站定,“很意外吗?一男一女,结为夫妻,肯定就有生儿育女的机会,于是也就有了我的存在。”
“别说了。”后土陡然咆哮。
虽然是平凡对白,却称得上字字诛心。
他是在讽刺她吗?
当年的战败者,没有机会与心爱的人生养孩子,如果那时是萧蔓儿继任了大雪山之主,入是她,那么今日站在眼前的或许就是她的骨血。
而今,就算是时光倒转,她也没法像姐姐一般,人生尽如人意。
一个酷似龙哥哥的孩子,无论男女都好,曾经也是她的梦。
“凌空嫁的人就是你吧。”她阖上眸子,许久,又缓缓张开,视线始终漂浮着,没有个固定的方向停顿。
没事别老想着拖着别人的男人滚床…
“没错。”大大方方的承认,帝俊笑的可恶,“听说你对这桩婚事不太满意,现在我人就在这儿,有话不妨一次说个清楚。”
“得意弟子外嫁他人,多年悉心栽培,化为乌有,换做是你,会心情舒畅吗?”明知道他是在拖延时间,后土圣母还是忍不住多说了许多话,她发现自己还是没办法拒绝这张长不大的娃娃脸,即使他是自己最痛恨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却还是难以抹杀掉属于他父亲的那一部分完美。
“那得看嫁的是谁。”算计着时间,朱雀和萧蔓儿已然行的远了,帝俊便再也没有耐心说废话,狠辣邪佞渐渐取代了原本的和颜悦色,眉眼唇鼻如故,可分明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他和他的父亲只是长的相似,血缘的关系,不可磨灭。
可那并不代表他们的格也是一模一样。
后土心中警告声骤起,人也跟着飘离了原地,一声巨响后,她刚刚站立的位置被帝俊生生砸出了一个大坑,那说不出是什么材质打磨光滑的地面,瑕疵立现。
好俊的身手。
好惊人的功力。
最可怖的是,他说使用的并不是大雪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