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的主谋?”予欢冷哼,盯着他,讽刺的扬唇道:“我是她的主子,你们为什么不干脆说我就是指示她这么做的主谋?”
毕翼抬眸,拱手道:“王妃,属下只听命主子的吩咐。”
“他呢?墨澈在哪里?”她要当面问清楚,她绝不相信容儿是杀小圆子和下药的人,这其中必定有诈。
“王爷前几天交待这事后,便出门了。”毕翼迟疑道。
“所以你们私自用刑?”予欢握紧拳头,指甲已深陷入里,因为愤怒而我那忘记痛了,见他静默不语,“该死的!”说着,她突然一脚踹饭炭炉,炉中的炭火瞬间打翻,一旁没有防备的狱卒被誉为炭烫到了,大叫一声,退后几步,‘啪’的坐在地上。
“王妃……”毕翼想说什么,却被予欢抬手打断了。
“我不管,今天我一定要带人离开这鬼地方。”予欢掀起衣摆,走动刑架前,准备解下容儿。
毕翼朝另一名狱卒使了个眼色,狱卒迟疑了一下,上前阻止她。春儿见状,也上去帮助,三人拉扯间,予欢不小心被狱卒推倒,当毕翼发现想上前救时已迟了一步。
只见予欢退后一步,脚步站不稳往后倒,若不是春儿踢开了炭炉,她会整个人摔在上面,可她的左手却难免于幸,被掉在地上的烙铁烙伤,而毕翼只来得及时把她扶起来。
“你们在做什么?”
突然其来的声音,让这场混乱骤然停止,众人转头一看,只见墨澈脸色铁青,像尊佛像般站在刑牢门口,低沉的声音蕴含的浓烈的怒意,令人不寒而栗,而他身后跟着面无表情的朱承恩和紧拧眉头的花总管。
毕翼见他出现,绷紧的俊脸似乎松了下来。
予欢忘了手上的灼痛,借着毕翼的力量站起来,目光定定的注视墨澈。“墨澈,你凭什么认为容儿是杀人凶手?她连平时一只蚂蚁也不敢踩,单凭一包巴豆已经一把匕首就认定她是嫌疑犯,你这样判案别人会服吗?还有,难保不会有人嫁祸给她吗?”她好气!好气!容儿一定是被冤枉的。
墨澈的视线冷冷扫过众人,犀利得有如镜刀一般,接着,他跨步进入刑室,走到予欢面前,盯着她的眼神深沉得难以让人洞悉,冷峻道:“刺杀小圆子的利器不是一柄普通的利器,那是一把刀身含有剧毒,要刺破人体皮肤伤口很快就会溃烂。当时没有公布小圆子中毒的事,是想引出凶手,让他自投落网。因为上次下药事件,全府各院都要搜查,结果在容儿房中找到这两种证物。”
“不可能的!”予欢立即反驳,脑子里飞快地转了一圈,道:“一个人犯罪要看有没有动机、物证、人证等等,容儿为什么要杀小圆子?物证可以使贼赃嫁祸的,没有十足的把握证明这两种物件是她所有,又怎么能判定是她的呢?还有,人证呢?有谁证明她杀人了?”
“王……王爷……我……我是冤枉的……”昏过去的容儿醒过来,气若游丝的为自己喊冤。
“容儿。”予欢转身上前,抱着容儿娇小的身躯,心痛如绞的审视着那张沾染着血渍与瘀痕累累的脸庞,“你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为你平反冤屈。”容儿就像她的妹妹一样,现今看到她这样,自己却无能为力,她好气自己无用。
予欢猛地抬头,直望着墨澈,目光带着冷冽,深呼口气道:“容儿一定被人陷害的,我要为她上诉,还她清白,再说,她现在只是一个嫌疑犯,证据不足,你们没有权利对她施刑。就是算是招了,也只是屈打成招,这里是晋王府,不是暴行府,若在判一个罪犯,就要拿出真凭实据,而不是这两件可以贼赃的证物。”
“小姐……”容儿含着泪水望着她,感动的泪水不断往下流,咽喉也被什么塞着,说不出半句话来。
欢安慰地拍拍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墨澈,道:“现在,我要带走我的丫鬟,可以吗?”
“王爷……”毕翼也望向墨澈,嘴唇蠕动两下,道:“老夫人说一定要审出背后的主谋。”
幸好王爷及时赶回来,不然,他都不知如何收拾这场面,两个都是他的主子,两边都不能得罪。现在,他将这烫手山芋转交给王爷,让他去处理了。
墨澈盯着予欢脸上望了半晌,当视线移到她放在容儿身上的左手,瞧见那片暗红的烙痕,瞳孔倏地收缩成直线。“你的手是怎回事?”他怒火几乎要迸而出。
予欢被他吼得心惊,吓得瑟缩了一下,随着他的视线往下看,手背有一块红肿的烙印,方才没留意,现在一看,一阵灼痛骤然传来。
“嘶——”她慌忙将手收回,房子啊背后。老天!她怎么现在才发觉,自己手背被烙下个红印。
该死!墨澈突然将她打横抱起来,引起她一阵惊呼。
“你……你想做什么?放我下来,”予欢挣扎着,并大声嚷道:“我要带容儿离开,放我下来!”
“翼,带她去疗伤,晚些本王要知道全部经过。”说着,墨澈不顾予欢的挣扎,抱着她大跨步的离开这湿黑暗的牢房。
墨澈绷着俊脸,一脚踢开房门,走至内室,甩开罗纱帐,将予欢放在床上,然后转身走出去,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只玉瓶,在床沿坐下。
“容儿绝不会是杀人凶手,更不会下药害那些人。”予欢趁只剩下两人相处时,准备豁出去了,决定跟他谈清楚。“墨澈,这件事情本就很多漏洞,你一定在明察秋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