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春儿被上官婉儿带来的丫鬟甩了一个耳光。别人辱骂她的主子,就等于侮辱她们这些做丫环的,再说,她早就看春儿不顺眼了,现在她跟的主子可是老夫人疼爱的未来媳妇,更是王爷现在宠爱的未来妃子。
这个耳光又辣又响,予欢和春儿同时都惊呆了。
“老夫人已作主了,我家小姐嫁进来后是正妃,妳家王妃因婚前荡,被贬为侧妃,从现在开始,小心妳的词藻。”嚣张的丫鬟恶狠狠的教训道。
上官婉儿望着予欢主仆,歉意道:“妹妹啊,真不好意思,让我的丫环教训了春儿,希望妳不会放在心上。”其实她内心不知有多想春儿多受几巴掌,好让平伏内心的不平衡。为什么她前后喜欢的男人都喜欢眼前这个女人?她很不服气,以自己的才貌,竟然输给一个样样不如自己的平凡女人。
“没所谓,多嘴的丫鬟是需要教训的。”予欢嘴角噙着一抹浅笑,一步一步走近嚣张的丫鬟跟前,柔声问道:“妳叫什么名字?”
那丫鬟一愣,没想到她打了春儿,予欢非但没有生气,还笑意盈盈的问自己的名字。“奴婢叫芳儿。”
她含笑地望着她。“芳儿是吗?那妳知道我是谁吗?”
“王……王妃。”芳儿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声音有点发颤。
“没错,我是王妃!还有呢?”
见她久久未回答,予欢望向上官婉儿,笑道:“妳这丫鬟居然连本王妃是谁也弄不清楚,妳说,她该不该罚?”
上官婉儿俏脸一怔,狐疑得看着她。
突然,“啪啪——”两声清脆的掌声响起。
“一巴掌是为春儿打,另一巴掌是妳出言侮辱了本王妃。”
“常予欢,妳……”上官婉儿没有想到她出手狠狠甩了芳儿两巴掌。
“本王妃不该教训多嘴的丫鬟吗?”予欢冷冷瞥向上官婉儿,冷笑道:“还有,妳是什么身份?竟如此嚣张的放任自己的丫头来教本王妃的人?”
“妳……”上官婉儿突然露齿一笑,眼中尽是戏谑的谄媚:“妳说得对,我是没有什么身份,毕竟妳现在是澈哥哥的妻子,没所谓啦,这些日子以来,陪在他身边的人是我,以后更会是他孩子的母亲,不像某些人,生下的是野种一名。”她觑了一眼予欢隆起的腹。
“墨澈不可能妳生下他孩子的。”予欢紧紧握住拳头,不留情地戳破她的幻想。
上官婉儿掩嘴一笑。“谁说的,这些日子以来,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该做的什么都做了,如果肚皮能够争气一点,说不定已有了墨家的骨。”
她不相信墨澈会跟她上床了,他明明说过不会再娶……不对,不会再娶是月圆时的他说的,平时的墨澈本没有向她保证过什么。忽然,她脑里闪过一句话——
“是的,不过,能解这蛊降的人并不是妳。”
之后,她问墨澈能解他蛊降的人是谁,可他总是左顾言他的岔开话题。
脑里突然闪过一个灵光,难道这个人会是上官婉儿?予欢念及此,心突然传来一阵紧缩,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其实认真的说起来,妳也不过运气好一点,能得到皇上指婚,否则,以妳婚前的行为,澈哥哥会娶妳吗?有哪个男人被逼做了冤大头会不吭声?”她的讽刺句句命中予欢的要害。“别以为自己有多么的清高,公主婶婶与我表态了,妳生下孩子验明正身后,若是墨家的骨还仍然能坐稳这个妃位,否则,带着妳的孩子自动滚出王府。”
“那就等到那天再说。”予欢极力忍着体内将要涌上来的一团火,浮现出青筋的小手,紧紧地绞住自个儿的罗裙:“说够了吗?若够了请自便,本王妃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她特意加重了‘本王妃’三字,希望她们识趣,别再烦她,然而,偏偏就有人不懂看脸色。
上官婉儿冷哼一声。“别摆出这副姿态,我是好心的来提醒妳,若妳想安稳的求三餐温饱,就留在这里当个有名无实的妻子,倘若妳想霸占澈哥哥或想得到他的独宠,那就劝妳马上滚出王府。”
这些年来,她一直嫉妒着司堂傲的未婚妻,因为她一直霸占着司堂傲的心,让她无法触及到。只是万没有想到,这个未婚妻竟然会是常予欢,而且还是她亲手将她推给司堂傲。为什么所有好处都让她占据了?墨澈原本是她的未婚夫,可偏偏娶了常予欢,司堂傲是她爱的男人,可偏偏让常予欢霸占了他的心十几年。
她恨!她得不到的,绝不会让别人拥有,就算毁了也不会让给别人。
不懂上官婉儿内心所思的予欢,内心突然平静下来,反问:“是吗?妳还想说些什么?”
她的冷静出乎上官婉儿的意料之外。
撇撇嘴,上官婉儿嗤道:“如果妳够聪明的话,就将我对妳说过的话听进去,不然,在这个家妳会过得极度痛苦。”待她做了王妃,绝对不会让这个女人好过,她在心里冷笑。
“谢谢妳的忠告!还有话吗?没有请离开。”予欢再度出声逐客。
“既然这样,那我就‘顺道’好心的告诉妳,妳手上戴这只玉戒指来处。”上官婉儿瞥了一眼她右手无名指上的玉戒,得意道:“妳认为像墨澈那样的男子会为一名女子买饰物吗?也许他会,但他不见得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