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妄自菲薄。”予欢开口截断他的话,安慰道:“虽然我不懂朝政上的事,但我知道做人倘若没了信心,什么事情也做不来。再说,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没才没貌,能与太子是朋友,已深感荣幸,其他的我啥也没想。”
她不知道祁煜为啥在这个时候说那番话,但她知道,就算他说再多暧昧的话也动摇不了她的心,对他,再也没有那种心跳的感觉,所有一切不正常的情绪已恢复正常。
望着她从容淡然的容颜,祁煜深情地看向她:“小欢,如果当时我能早些向父皇呈上折子,妳不会被指婚给墨澈,我不是说墨澈不好,而是,他心有所属,又有个未婚妻,皇上也允许他娶妳后可以纳她为侧妃,妳嫁给他,只怕到时会受苦。”
予欢微微一笑道:“无所谓啦,他心有所属我早已听闻,况且,婚期未到,能成与否还是未知数。”
祁煜眸光一闪,突然动情地拉起她的小手,紧紧握在自己的大掌中,“怎这么说?难道妳想悔婚?”
教他突来的举动给惊呆了一下,一时竟忘了要抽回自己的手。
正当他们怔怔对看时,忽然间,一道清细的声音响起——
“常姑娘,终于找到妳了……”
只见之前带她去茅厕的女带着墨澈停在离他们约两、三步远的地方。而在他们后面,也跟着静皇祁焰,他步上前,看了一眼两人紧握的手。“这里真很热闹,咦?四皇兄,你们需要握手握得这么紧吗?”
予欢倏然从惊愕中回神来,匆忙地抽回自己的手,一抬眼便触到墨澈冰寒似雪,锐利如刃的暗眸光。
“我……我……”予欢试着想解释,却不知说什么,因为她又没有做错什么并不需要解释。
“常姑娘,妳出来太久了,皇上正等着妳入席。”
女及时的话教予欢找到借口。
“啊,对了,那我先行退下。”说完,她不敢再多看他们一眼,转身刚走了两步,头部突然一阵晕眩闷欲呕。
祁煜见状,忙上前伸手扶住她微微摇晃的身子。“妳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表哥,你不是来找未来表嫂的吗?怎能让她随意的靠在别的怀里?免得传了出去,惹来闲话。”祁焰在旁煽风点火。
“我没事,只是头有点晕,可能是刚才跑得太快,我休息一会便没事了。”予欢脸色微微苍白,不着痕迹地避开祁煜,虽然没有望向墨澈,但她却觉得自己的身子快被他如利刃般的眼神给穿。
不用说,她又被他在心里添上一条勾引男人之名吧?只是不明白,明知道会是这么结果,心的郁闷所为何来?
“那让女扶妳去休息。”祁煜担忧地看着她,似乎忘了墨澈就在旁边。
小茹接到祁煜的颜色,正想扶予欢离开,一道人影如旋风般袭来,将予欢一把扯到身旁,凑到她耳边低语,声音却足以教旁人听得一清二楚。“想去哪?别忘了皇上还在等着我们。”
语毕,他毫不温柔的握着予欢手腕,把她拖往御花园。
“啊,好痛喔!你放开我!”予欢边挣扎边大声嚷道。
“四皇兄,表哥现在可是夹在中间,你说有朝一日,他会不会倒往另一边?”祁焰脸容带笑,目光望向神情淡然的祁煜。
“六皇弟,你杞人忧天了。”祁煜回他一笑,淡然回了句便扬长而去。
祁焰笑容不减,那黑沉得双眸闪过一抹冷芒,他倒要看看她们的兄弟情是否那么坚固。
***
“放开我啦!”她的手腕快被他握断了,她咬着唇,忍着痛楚,猛地拍打他的手。
“好大的胆子!皇上请妳进,妳竟然迫不及待的私会男人?”他没有放开她,而是将她拉近,一把攫住她纤弱的下颚,沉声低吼道。
“你乱说,我哪有?”予欢气极了,就算她私会男人又如何?关他屁事!“放开我!你王八蛋!”
“没有?”墨澈冷哼一声,“那告诉我,刚才两人深情款款的握手对望是什么意思?”
予欢毫不妥协的瞪着他,给他一个冷笑。“喔,真好笑!我干嘛告诉你?”
“我告诉妳,妳最好安安分分等着做本王的妃子,别让本王戴绿帽子,否则……”他冷的嗤哼一声,残酷地接着道:“若然让本王发现妳再跟其他男人有染,本王要做的不是休了妳,而是杀了妳,就连风家也驱除出京,有生之年不得踏进京城一步。还有,若想嫁进晋王府,就必须跟过往断得干干净净,包括妳肚子里的孽种。”
其实她很怕,可她知道若自己一旦在他面前示弱,她以后就没有尊严了。
“告诉你,我不是被吓大的,有本事现在杀了我?”予欢咬住下唇,强逼自己迎视他冷酷无情的黑眸,被捏痛的下颚教她的泪水在眼眶直打转,她硬是不肯让它滚落,使那倔强忍痛的清秀脸容看起来别具一股动人心魄的气韵。
墨澈微微怔了一下,随即低声咒骂了声,很不温柔地放开了她。他寒地盯着她,冷漠的声音一字一句由齿缝中迸出话来。“很好!妳是有恃无恐是吗?妳是仗着有皇上在背后撑着才敢这样说是吧?”
“才不是。”
墨澈湛黑冷冽异常清的眸子,盯住她的小脸。“很好!本王倒很想看看常乐郡主有多大的本领。”
“王爷,终于找到你们了。”正在这时,两名内侍太监走过来,对墨澈行了个礼,道:“皇上刚有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