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羿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他那只眼睛看到自己在吃醋?泽州扯了下嘴角,就听承羿继续说道:“我瞒着你这么多年,是我不好。但我希望你明白,你是你,他是他,你不要为难他。”
“我哪里敢为难他啊李总,我统共都没见过他几次,下次见到了,我一定躲得远远的,省得他看到我难受。”泽州被刺激得怒极反笑,似笑非笑地看着承羿,“你看这样行不?”
承羿有些疲倦地揉了下额角:“别闹了行不行?你是不是非得这样闹得大家都不愉快才开心?你到底还要我怎样?这都几天了,差不多就行了,别太过分。”
泽州一脸哑然,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有些难以置信地问:“你别告诉我你到现在都一直以为我在做戏给你看?”
承羿想承认,但是看到泽州的表情,他说不出来了。泽州更加不可思议地摇头,再次剖明了道:“如果李总以为我是在用分手逼你,那李总大可不必这么想,我可以发誓我对你绝对再也没有非分之想。我承认我以前是太不知天高地厚,现在我懂了,我配不上你.....你身边还有孙明玉,我看得出来你挺喜欢他,就这么跟他过下去不好么?负了我就别再负他,至少你老了也能有个人在身边。”
说了这番话,他也不知道究竟有几分真心,但有一点是明确的,他跟谁在一起他不在意,他只希望承羿干脆点放他走。
“我睡不着。”承羿听完淡淡地来了这么一句:“我这几天都失眠,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才能睡好。”
泽州笑了,慢慢转回头来看他,乌黑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所以呢?”
“所以,我要你搬回来。”
说了半天又白说,早该知道,两人都撕破脸了,实在是没什么继续能交涉的。泽州声音冷冷的,“如果我说不呢?”
“那你不会想见识我的手段的。”承羿顿了顿,英俊的男人脸上一片冷漠,他微微收紧了圈住泽州的腰的手,很柔和地揉了两把,淡淡道:“我的东西永远都是我的,除非我不想要,不然你是没办法逃离我身边的。”
泽州笑了,眉眼之间全是好笑的感觉。“那孙明玉呢?孙明玉也是你的东西?”
承羿的眼睛沉了下来,他的五官在灯光下显得深刻无比,他似乎是很反感泽州提到孙明玉,又或是反感他用这种口气提起,他皱了下眉,“孙明玉是孙局长的孙子,我不可能为了你抛弃他的。”
急于摆明态度的承羿让泽州觉得更加可笑了,“李总,你知道这个不就够了?你爱他,他爱你,关我何事?”
“可你喜欢我。”承羿眼中已经有了血丝。
泽州失去辩解的力气,不得不重复一遍:“我不。”
为了增加可信度,他注视着承羿的眼睛,无比凄然却坚定地补充了三个字,“我发誓。”
承羿看着这个五年如一日对他爱的死去活来的人现在一点也不带感情地吐出这句话,心脏有种震到发麻的感觉,那个一直默默为他付出的人跑过来用发誓来告诉他,他有多不爱他,这是多么可笑!
他忽然猛地掐住了泽州的脖子将他往房间里拖,泽州想挣扎,可是他撼动不了已经处在爆发边缘的承羿,男人整个身体往他身上压,就在客厅的阳台里,扒了他的裤子,“你记清楚,你永远是我李承羿的!哪里也别想跑!”
两人搞出的声响惊动了李母。
她跑过来看到的场景就是李承羿压在泽州身上扒他裤子,李母吓得一抖,厉声叫道:“承羿还不给我住手!简直胡闹!”
李母房里,一向秀气端庄的女人来回焦急地踱步,嘴里声声骂着“不成体统”。泽州闭了闭眼,他习惯了。五年的付出让他早习惯了这种不被当做人看的感觉,现在,在李母面前,只要把一时的情绪忍住了,倒是也没有多难受。
李母骂了半天,见泽州并没有搭话的意思,只好口气状似十分惋惜地问:“泽州你告诉薛姨,你跟承羿真的没可能了?”
就算已经作好了被这么问的心理准备,但泽州还是感觉到头疼,他伸手揉了揉额头,点头说了声是。
“我让他把小男孩那边给断了,也不行?”
“薛姨,不是真心怎么都勉强不来的。”泽州实在是煎熬,完全不想多说。面对言辞恳切的李母,他有些不忍心,但更多的还是不耐,他很累,完全不想跟她讨论她的儿子。鉴于李母救过他一命,他不想给这个女人难堪,于是生生把到嘴边的恶言恶语给吞下了。“薛姨,承羿他并不是离不开我,他只是对某一样东西有执念,以前也是,现在也是,凡事被他碰过的东西,他都有占有欲,但离开的时间一长,也就好了。薛姨如果要我赴汤蹈火我也不会往后退缩一步,但,这件事情您还是别再管了。”
李母不死心还想说什么时,门突然一声剧烈的爆响,是承羿在外面狠狠踹门,以及管家焦急的呼声,“哎哟快来人啊,少爷您别闹了……”然后,泽州就听到承羿冷酷中带着狂躁的声音响起:“滚!叫林泽州给我出来!”
李母咬牙将泽州推进了旁边的房间,“进去别出来!”
泽州面对这样的场景真的很累了,连躲的兴致都没有,他突然上去拧开门,就看到管家几乎是哆嗦着趴在地上,而李承羿,眼睛刹红地瞪着他,仿佛要吃人。
走到喘着粗气的承羿面前,泽州“叭叭”左右打了他两个大耳刮子。紧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