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也没有对他说。”
“哦,是吗”
“说就说,没有说就没有说,我干吗要说谎”
“在什么地方”
“我从农贸市场回家的路上。”
“原来是这样。”安嘉和若有所思。
“不谈这些好吗”梅湘南给安嘉和的酒杯里斟满酒。
“好好好,不谈这些,喝酒。”安嘉和问梅湘南,“小南,什么时候一起去你妈那里看看。”
“好啊。”梅湘南对安嘉和这个提议感到欣慰。
这个家庭似乎又恢复到融洽当中。
吃过晚饭,安嘉和让梅湘南把碗筷收抬好,放在那里,说等会儿他来洗。安嘉和打开音乐,施特劳斯的圆舞曲,安嘉和搂着梅湘南的腰,轻轻地移动着脚步,安嘉和的手碰在梅湘南腰部那两根被打断的肋骨上,梅湘南一颤,看看安嘉和,安嘉和正沉醉于乐曲之中呢。梅湘南跳舞的兴致差不多全逃光了,可一想到安嘉和回来时说,今天去了朋友那里给她找工作,梅湘南只好强打起精神来。
安嘉和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有这么开心过了,似乎忘却了所有的不快。
去他妈的省电视台记者,去他妈的家庭暴力。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李白说得多好。
跳舞跳尽了兴,安嘉和又向梅湘南索要性的安慰。
为了早日能工作,梅湘南没有拒绝。
然而,当安嘉和进入她的体内时,梅湘南就后悔了,不要说有性的娱悦,性的快感了,梅湘南简直觉得自己是在遭受着侮辱,被动地承受着安嘉和欢快的节奏和因快乐而从嗓子里发出的含糊不清的声音。好在安嘉和没有能坚持得太久,颓然倒下。
滑落在梅湘南身边的安嘉和,手摸在梅湘南的rǔ_fáng上,问,“你,好吗”
梅湘南满脸笑着说,“好,你呢”
“回味无穷。”
梅湘南忽然想趁安嘉和兴致高时,再问问工作的事。
“你同学说,要多少天后才能有答复”
“什么多少无后有答复”
“我工作的事情。”
“你是说哪个同学”
梅湘南像被毒蝎咬了一下,猛地坐起来,“你不是说今天去你同学那里,为了我的工作”
“工作工作工作,整天就是工作,烦都要给你烦死了。”安嘉和朝梅湘南吼叫着。
梅湘南没再看一眼安嘉和,披着睡衣径直走进卫生间,打开淋浴。
泪水顺着脸淌了下来,梅湘南把毛巾塞在嘴里,她再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哭声被安嘉和听见。
等梅湘南从卫生间出来,安嘉和早已经睡着了,卧室里传出来他均匀成熟的鼾声。梅湘南把卧室的门带严密了,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独自伤心着,出奇的是没有哭。
梅湘南坐在沙发上,脚又碰到了自己的拎包,这次她没有再用脚把包朝沙发底下踢,而是把包拿到沙发上来,又从包里把上次刘薇去学校时给她的那张纸找出来,上面是福州的“枫叶热线”电话号码。梅湘南没有再犹豫,拿过电话,对照着纸上写的号码,拨着。
对方是一位女值班员,电话接通后,亲切地间道,“这里是枫叶热线,您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我想问一问,可我不知道怎么问。”梅湘南老实地说着。
“我们这里有这么几种服务,您听好。
一是关于社会性歧视。
二是关于特殊性群体。
三是关于离婚法律咨询以及子女抚养。
四是关于社会以及家庭暴力。
五是“
“第四种。”梅湘南怯怯地说。
“请稍等,我把你的线路转到有关社会和家庭暴力咨询热线上去。”
“谢谢。”梅湘南耐心地等着。
一会儿,福州那边的“枫叶热线”有人询问了。
“您好,我是晓凡,请问您需要怎样的咨询和帮助”
梅湘南一听对方的说话声音,愣住了,没有吱声。
“您好,是不是因为我是男的,您感到不方便,是吗”
梅湘南迟疑了一下,说,“也不全是,我想知道,你们的热线会在广播电台播出吗”
对方的晓凡告诉她,“我们这里没有来电显示,没有电话录音,不会问您姓名,不会问您家庭住址,这是我们的工作纪律。请问,您还有什么顾忌吗”
听对方这么一说,梅湘南的心里放松了许多。
梅湘南开始向“枫叶热线”诉说自己的遭遇。
“是这样的我和我丈夫结婚才三个月零六天婚前我觉得他是个挺不错的人几乎完美能够认识这样的人而不能嫁给他会让我一生都感到绝望的他对我确实是关心呵护可是很快那种美好
就过去了他已经打了我三次了一次打得比一次狠最近一次
连我的肋骨都被他打断了两根还会有什么信任呢打没了现在只要他一不高兴我就害怕我不知道他要打到什么时候
他告诉过我他的前妻有过外遇可他也没有打过她我也说不准
我哪怕和其他男人说一句话他都会很在意怀疑我“
梅湘南挂断电话后,觉得心情好多了。
晓凡告诉梅湘南一个电话,是厦门市妇联的,让梅湘南鼓足勇气,寻求保护。
梅湘南看着记录下来的电话号码。
当天下午,梅湘南就去了市妇联。
市妇联接待室里面,坐满了前来投诉自己丈夫的女人,当梅湘南听到旁边一个做清洁工作的妇女,自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