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宗教人士纷纷点头。赵副书记插话道:“伊明阿吉说得好,公安局的李局长来了,我们请他向大家介绍一下情况。”
李东阳起立向四周致意说:“谢谢各位今天来参加这个座谈,这对我们的反分裂斗争是一个莫大的支持刚才伊明阿吉的话我仔细听了,受到很多启发,他老人家说得非常好,看来各位对许多反常的宗教活动已经警惕,也有所了解,我就不再重复,我最关心的是,我们如何扭转这个局面,特别是清理非法的讲经点,让分裂分子藏无可藏,逃无可逃,那样,才能使广大穆斯林能够恢复正常的宗教活动。”
伊明阿吉脸色凝重:“李局长,不瞒你说,我一直关注这件事,可是我们无法说服他们回头,他们现在已经不是宗教人士,有的甚至可以说是一方恶霸,正直的宗教人士根本不敢去惹。我在不久以前就接到过一封匿名信,威胁要伤害我和我的家人,在座的各位,恐怕也都接到过这样的一封信吧”
李东阳和赵副书记十分惊讶地扫向在座的人,所有的人都默默地点头。
“白色的白,拂晓的晓,莎,草字头一个沙漠的沙,有吗”
一个宾馆大堂里,马赛靠在服务总台前抽烟,的士没有跟上采访车,他只好一个个宾馆寻找。
服务小姐在电脑上操作,看了半天说道:“对不起,没有这个人。”
“你再看看有没有边疆电视台的人入住”马赛仍不死心。
服务小姐辟里啪啦击入一串字,接着摇头。
离开这家宾馆,马赛不再打车,头顶烈日走在街道上,眼睛扫向周围的广告牌,发现了宾馆,就跑进去。南疆近年来旅游业蓬勃发展,酒店宾馆多如牛毛,他记不清进了多少个,但就是没发现白晓莎的踪影。
女朋友都找不到,还算什么警察马赛没有气馁,天快黑时,来到了火车站附近的新中亚大酒店。
“我是公安局的,请帮我找一个人”马赛向宾馆服务总台亮出证件。
新中亚大酒店对面的尼瓦克宾馆里,一个房间内,白晓莎手拿一杯水,临窗而立,心事重重。桌上的手提电脑一闪一闪地开机了,不一会,发出悦耳的响声,她慢吞吞转身走近。站到电脑前浏览,是电子邮件提示,每次上网都有。她抓起鼠标,打开电子邮箱,只见未看邮件栏目下,邮件主题全是“来自马赛”,排成一个整齐的竖列。而且,又来了一封新的,她昨天没有上网。犹豫了一下,点开最后一封。
“这是给你写的第一百零一封信,可能也是最后一封了。据说,一个人如果一百零一次求爱都失败的话,他应该主动放弃了”
看完信件,白晓莎抓鼠标的手变成了抓手机,手机盖打开了又合上,几次反复还是没拨号。手机突然自己响了,反而把自己吓了一跳。
“啊,怎么是你没有,没有,当然可以了,你永远是我们的班长嘛怎么样,听说你当上程序员了,那可是货真价实的白领阶层”以为是马赛,却是那位对她锲而不舍的班长,心里有点失落。这时门铃响,“啊,你等等,我去开个门。”放下手机问:“谁呀”
“服务员。”
打开门,一束鲜艳的玫瑰后是服务员的喜眉笑眼:“小姐,有人给你送花”
“谢谢”白晓莎稍稍楞了下神,关上门重新对手机说:“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是谁送的呢”看了鲜花上的留言的字体,“啊对不起,我要挂了。”
合上手机抓在手中,也不顾是光脚,激动地往外跑,一直跑到宾馆大门外。伫立在风中,向四处惶急地张望。夜色将深,宾馆门头上灯照如炽,使稍远处的街区更显得暗淡。路上车流已稀,偶尔有夜行的人孓然走过,好奇地望向一团雪亮中这个表情凄然衣衫不整的女子。
“马赛,你给我回来”
白晓莎最后跺脚向黑暗中大喊,喊了两声自觉无趣,干脆在台阶上坐下,拿出手机拨号。通了,又重复刚才的喊叫:“马赛,你给我回来”声音已带哭腔。
“不了,我已经两天没合眼,又找了你一天唉,说不下去了,我一点力气也没有了,除非你来我宿舍。哈哈,那好吧,今天看见你,还找到你的落脚点,我心满意足,肯定有个好梦,晚安”
马赛已经回到宿舍,躺在床上。
第七章
塔里甫是阿拉伯语talib的音译,也有译成“塔利班”的。原意是“探求者”、“寻道人”或“学生”。当名词用的“学生”,特指高级经文学校的学生,初学经文者、或普通阿訇自带的学生一般称为“满拉”ma不过,随着经文学校和地下讲经点泛滥,再也没有等级之分了,只要是学经的,通通都叫塔里甫。就像克里木一样,他从学经那天起,别人就叫他塔里甫。
克里木的父母兄弟去了口内做买卖,留下排行最小的他照顾爷爷奶奶。爷爷奶奶并不老,能放羊、能织毯,反倒是照顾他多一点。家里人希望他有出息,送他去跟买买提学经,以便将来做个阿訇。对于一个穆斯林家庭来讲,出一个阿訇那是莫大的荣耀。而一个穆斯林,有生之年去过麦加朝圣,名字就能加上阿吉,不管去到哪,永远都会得到穆斯林的尊重。克里木不满足将来做个阿訇,去朝圣是他的理想,买买提就没有去过朝圣。
从恰克镇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