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里照片反反复复看了两遍,也没一个脸目相似的,刘保山不耐烦了:“妈的,胖子不少,就是没一个对的上号。老多,你看来神经过敏,那胖子白白嫩嫩,像生意人,走吧,再看也是浪费时间。”多里昆不再说话,沉脸跟在他身后要出门。
“你们去哪”马赛问道。
刘保山边走边答:“向程头汇报,我跟他说与分裂组织有关,他以为我们喝多了。”
马赛吃惊站起地望两人:“你们不知道啊”刘保山回头:“知道什么”他又坐下说:“唉别去了,程队长不在。刚才听胡姐说,他已经被纪委双规了。”
“双规搞什么鬼,他叫我们回来的。”刘保山冲向马赛,像要抓他的衣领,途中换成摇肩膀,“他出什么事了不行,我去找局长。”没等马赛回答又转身,差点撞上进门的李东阳。
李东阳没等他们发问,坐到一张椅子上说:“你们程队长的事,以后再说,我时间紧,正好在家的人不多,给你们每人五分钟,尽量简结一点。开始吧,多里昆,先说一下雷管炸药案的进展。”
“目前,嫌疑最大的是矿业公司的职工吐尔洪,正在监控他,昨天他进了市里,跟一个胖子接触,我们估计是急于脱手,正在联系买家。和他接头的胖子是个生面孔,非常狡猾,我认为,这不是一般的买家。”多里昆说完看刘保山。
刘保山补充道:“多里昆怀疑这个神秘的胖子跟分裂组织有关联,一般的买家没这种本领,接头人像是受过训练,时间地点也是精心安排,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南疆又出现了一个新的组织,这个组织恐怕比兄弟会还要严密。”
李东阳不置可否地说:“你们的推测真够大胆,但愿不是神经过敏。对了,程万里不在,你们教导员长期生病住院,刘保山你暂时代理队长职务。不要推了,你本来就是副队长,整天嘻嘻哈哈,搞得自己干什么的也忘了。马赛,你的顺藤摸瓜有所发现吗”说起顺藤摸瓜,心里一阵刺痛,程万里顺藤摸瓜摸到了凯日,也摸出了“双规”。
马赛说道:“是有一点发现,新中亚酒店总经理凯日的师傅,因组织暴乱被正法后,他追随了他的师叔,这个师叔大有来头。解放前,分裂组织成立了一个不到百天的东突国,首领之一就是这个师叔的父亲,解放后被人民政府镇压了。这个师叔子承父业,利用宗教搞分裂,曾经被判了八年徒刑。改革开放后,脱离宗教界开始经商,还更改了名字,现在叫阿布杜拉阿吉,是全疆数一数二的大富翁,政协委员,工商联副主席,商会会长,新中亚酒店实际上也是他的产业。”
“好嘛,这下可摸到了一个大瓜。”刘保山还想说什么,看了一眼陷入沉思的李东阳,停住了嘴巴。
马赛接着说:“还有,最近和库县有一个交易会,凯日经常往返和库,阿布杜拉现在也在南疆。”多里昆也道:“对了,恰克派出所有人跟我说,买买提好像也跑到和库去了。”
李东阳眉头紧锁,从椅子站起:“艾买江大叔不久前说,买买提突然收敛了许多,看来私下里很活跃啊。不行,我们不能忽视地下讲经点。刘保山,除了雷管炸药的案子不能放松,还要抽出人到乡下去,你们刚才推测有新的组织出现,归根到底是分裂势力有地下讲经点做土壤,随时可能生根发芽,那样,我们打掉一个又会冒出另一个,永无休止。马赛,把你刚才讲的事写成报告,收集阿布杜拉的所有材料,一并交给我。好吧,我要去开会了。”
“来了,来了救火吗这么着急。”
剧烈的敲门声,马赛从床上跳下,边穿上运动短裤边开门。
“没错,是来找你救火的”亚里愁眉苦脸地进门,一屁股坐到惟一的沙发上。
马赛给他递了一支烟:“怎么了,你不会也被双规了吧”
“我巴不得呢,听说双规有宾馆住,什么事也不用干,吃喝还免费喂、喂别往一边儿扯,帮我写个报告”亚里把几张纸扔茶几上,“局长说,这个报告关系到程头解除双规,我写来写去自己都看不过眼,你小子以前帮多里昆搞过一个,让局长夸得跟一朵花似的,帮我也搞一个。”
马赛为难地说:“这个这个是你和程头的个人问题,万一被发现,可不是闹着玩的”
“个人问题”亚里瞪大眼睛从沙发上跳起:“我们去找凯日是为什么你也以为我们是去索贿”
马赛急忙摇手:“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亚里咄咄逼人:“那你什么意思别忘了,去找凯日还是你出的主意”
“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马赛吓一跳。
“怎么没有”亚里理直气壮,“你小子发现什么师傅带徒弟,师兄带师弟,提议搞顺藤摸瓜,不是你多事,我们会去找凯日”
马赛跺脚道:“唉这、这你、你唉,我不是不想帮你,我是怕越帮越忙,你这么说,好像这事情是我搞出来的”亚里坏笑说:“至少你脱不了干系,也不是我们的个人问题,是咱们全队的大事儿。嘿嘿,来吧,来吧,我把事情经过从头到尾告诉你,你动笔就行了。”
“不用了,你在办公室讲了不下十遍,你让我静一静吧,有什么不清楚,我再找你。真是怕了你了。”马赛心烦意乱。
“哈哈,那更好,我去上班了,今天你的事我全包,你在家写,明天我来要。”亚里说完吹着口哨出门。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