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着她走了不远,最终停在一个房间的门口,荒废之前应该是用作办公室的地方,面积很大,四处凌乱着纸张和桌椅,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恰好能看见缓缓坠落的夕y,在这里过夜是个不错的选择。
等nv孩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表显示时间20点29分,看来这j个小时里我们还是很安全的。随身携带的一点燃料和房间里的j把椅子很容易升起一堆篝火,用以取暖绰绰有余,不然现在我们也不会隔着火堆看着彼此人影摇曳面面相觑。其实这样看她挺有朦胧美的,我心里暗忖,随把水壶递了过去。她看着我犹豫了j秒钟,迟疑地接过水壶,捧到了嘴边。
我撇撇嘴,拿出随身携带的铅笔和记事本,轻微的笔尖摩擦声之后对着她举起来,“你叫什么名字,是怎么来到禁区的,为什么?”
“我我叫刘伊蔚,但是除此之外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我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人。”说话声音很好听,这是我的第一想法。还没等我写下新的问题,她反倒问起了我,“你是谁?为什么不说话而要写字呢?”声音还是有些虚弱无力。
提起不说话的问题我有点失落,逃避了j天终究逃不过事实。“不用怕,我叫李仓庚,只不过在前j天的战斗失声了。”这次举着本子的臂有些沉重。
“对不起啊”她像做错事一样满脸的歉意,转而换了一种怯怯的语气道,“我想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如无意外是一首我很喜欢的港乐。
☆、第2章
家的概念对我而言已经十分模糊,早年间父母去世之后我便孤身一人,孤独成习惯其实也蛮自在,不过看她应该是从小就备受呵护的小孩,在禁区一定吃了不少苦。“等我们走出禁区我就想办法送你回家,你先吃点东西。”我把本子递给刘伊蔚之后转身从包里拿出两盒罐头,打开其一盒连同叉子一起放在她面前,在补给这方面我对自己所属的部队没有一点怨言。
失声在这时候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两个人即使沉默不语气氛也不会感到尴尬,虽然我真的很想和她说话。等她吃完一盒罐头我已经仔细检查过房间的每个角落顺便在门口做了一些掩护,刚回到火堆前她就问道,“我们怎么离开这里?”语气比刚才要放松许多。
我冲着她耸耸肩,从地板上拿起笔记本,“跟我走就好啦,总之肯定能把你送到家。”看着她脸上微微漾出的笑颜,我一点也不怀疑今天是有史以来最b的一天。拿出睡袋在地上铺好后,向她指了指示意早点休息,“那你睡哪里啊?”她一脸疑h的问我。
“你先睡吧,不用管我,我怎么样都能睡着的,放心吧。”看见她还在站着犹豫,我走上前半胁迫地把她按坐在睡袋上,然后自顾自地走到墙角盘腿坐下来看着她。大概是被我的眼神盯得太过窘迫,她偏了头过去不再看我,乖乖地钻进睡袋蒙上了脑袋,没过j分钟便只剩均匀的呼吸声。
多日来的疲惫全部在这天晚上排山倒海地向我袭来,第二天早上竟然是被刘伊蔚叫醒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正蹲在我身边,一只搭在我的肩膀上,看我醒来眨了眨眼睛,“你好厉害啊,这样都能睡着。”我有点无语,坐在墙角睡了一晚而已。要知道各种各样的战斗每次持续上好j天,不论时间地点都能睡着的功力那时候就练出来了。拍拍衣f站起来才发现太y已经升得老高,我有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看样子得赶快出发了。
我决定按照之前的搜寻路线撤出禁区,怎么说也是走过一遍的路,总比在陌生的环境步步为营要好,何况还带着一个根本无缚j之力的姑娘。
说来也奇怪,比起和队友进入禁区的过程,两个人的撤退反而顺利许多,一路上虽说碰见不少b国的巡逻部队,但是有周围的断壁残垣做掩t,躲躲藏藏也没有被发现。另一方面,我觉得我越来越喜欢刘伊蔚了,每天跟着我走得辛苦却也不抱怨,听话,遇见敌人的关键时刻也不掉链子,长得漂亮,偶尔却也傻得可ai,有这样可遇不可求的小跟班我愿意一辈子都走不出禁区,当然这是玩笑话了。
遇见刘伊蔚的第十一天,我们终于踏出了禁区的边界。今天的天气很晴朗,站在哨塔上可以俯瞰禁区的全貌,纵使已成废墟也依稀能看出往日的辉煌。我把本子在伊蔚面前晃了晃确保她能看见,“我们已经走出禁区了,只要找到灯塔就能返回基地,然后我再想办法送你回家。”她看起来没有想象那么高兴,甚至能从眼底看出失落的情绪,我想她一定是累了。像往常一样,本子递还给我的时候又是崭新的一页空白,之前我们j流用的纸张都被她撕下来保存着,我问为什么她总是笑着不回答,在我看来或许是保留记忆最简单的方法吧。
离开禁区之后的行程相当轻松,不用提心吊胆地防备b国人,也没有x命之忧,运气好的话还有顺风车可以搭。我的印象灯塔位于相邻城市的海岸线上,所以我们只需要顺着沿海公路,迟早会找到灯塔。可能是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待了太久,城市的人声鼎沸让我不是很适应,只想尽量挑偏僻的地方走,不过伊蔚在人群的沸反盈天倒是乐得自在。然而,纵使再活跃的心x,在我看来也还是一副虚弱的身子,偶尔跟我抱怨的肚子痛却总找不到原因,让我为此头疼了不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