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现代的照明,但比起这段时间她每晚所用的豆大的油灯,不知强上几百倍。
三娘方才命人将yòu_yòu硬拉了出去,洗刷干净,才放它进来。
正厅之中,用的是矮榻,两边铺上织锦坐垫,还有藤制的美人靠,乔羽试了试,极为舒适。
yòu_yòu极乖,卧在乔羽膝边,眨着可爱的大眼睛,好奇地瞅着周围。
“来,喝酒。”三娘操起酒坛,给乔羽满满地斟上一碗,而她自己直接就着坛子便喝了起来。
酒色绯红,香味扑鼻。乔羽浅尝一口,甘爽醇厚,回味无穷。不由得啧啧两声,“好酒!”
突然,一个主意在脑子里闪过。乔羽将酒碗放到yòu_yòu跟前。yòu_yòu疑惑地看看她,乔羽笑着点点酒碗,它便试着舔了一口,“呜。”yòu_yòu低叫一声,埋头舔个不停。
“这畜生,”三娘失笑,“这三年,我不知用尽了多少办法,花了多少金钱。也没能近它半步。到底是没缘分,就是强求也求不来。”
乔羽一笑,往前一倾,轻舒手臂,也学着三娘的样子,拎起一坛酒,靠唇便饮。
只见她斜依美人靠,一手搭在膝上,一手掂着酒坛,笑眸低垂,神态慵懒,小小的身躯,别具一格fēng_liú体态。
霍三娘心中暗赞,“初见你,只当是个娃娃,小觑了你,在这里先向你赔罪。”
“哪的话?”乔羽闻言笑道,“初次相逢,你便赠我yòu_yòu,这份人情我还没感谢你呢。”
霍三娘噗哧一声笑出来,“说出来,妹妹莫怪。并非是三娘我有什么过人之处,预知你与这畜生有缘。而实在是拿这畜生没则,病急乱投医,凡是来买马的,我都会让她们试上一试。”
乔羽险些喷酒。
霍三娘也有些不好意思,脸儿红红的,“嘿嘿,我也是着急。也恨这畜生难搞的很。”
“呜...”yòu_yòu不高兴的叫唤,想是三娘平日总叫它畜生,大概也明白不是个善意的词。
“嘿嘿。”霍三娘干笑两声,忙茬开话题。“你瞧我这个人,到现在还不知妹妹是何方人氏,姓甚名谁,芳龄几何?”
“我就是清水县郊的人,姓周,名巧儿,亲近的人都唤我乔羽,十四岁,刚刚成年。因家中出了变故,没了牵挂,所以想出来见识一下。”
“哦。”霍三娘微微点点头,帘后一个暗影迅速隐去。
“姐姐今年二十有三,虚长你九岁。妹妹若是不嫌弃,我们以姐妹相称如何?”
乔羽提起酒坛与三娘相碰,“倾盖金兰如旧契,把杯鱼水便相欢。今日我得一好姐姐,又得了yòu_yòu,实在是人生尽兴之事。来,姐姐。今晚我们不醉不休。”
“好。”
顿时席间笑语朗朗,不时还夹着yòu_yòu的几声鸣叫,极为热闹。
是夜,主宾尽欢。
初识冠卿
夜久星沉没,更深月影斜。
厅内早已安静,只有院中不知名的虫儿,叫得声声清脆。
乔羽早已不胜酒力,搂着yòu_yòu的脖子,依在美人靠上,不知梦到几重天了。
霍三娘也搂着酒坛横躺在织锦垫上。
“噗。”仿佛有东西落在厅外,霍三娘眼珠微微一动。
“霍管事。”来人已跪在帘后,轻声呼唤。
霍三娘睁眼,轻手轻脚地起身,来到乔羽身旁,伸手探探乔羽颈侧的脉搏,又轻轻推了推,“乔羽,乔羽?”
乔羽口中咕噜了一声,动了动,并未醒。
霍三娘拎起裙摆,走了出去。
来人低声道,“已经去过县郊,确有一户姓周的人家...、、、”
霍三娘听完来者的禀报,略略沉吟,让来者附耳过来,如此这般,低语了一会。
来者闻言,点点头,低应一声,“诺。”闪身便去。
霍三娘走到庭中,仰头遥望星河,嘴角挂着一丝微笑,不知在盘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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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起来啦,太阳晒到屁股了!”
“嗯?”乔羽昏昏沉沉地睁开眼,撑起身子。只见霍三娘正蹲在面前冲着她直乐。
“哦!”乔羽哀叫一声,只觉得头痛欲裂,只想倒下去睡个天昏地暗。
“起来,起来。”霍三娘忙把她硬拉起来,把她嘴巴捏开,硬灌下一碗苦不拉叽的汤水,然后立刻闪开。
“啊。”前一刻还是稀里糊涂的乔羽,现下像颗跳豆,捏着自己的脖子在那里跳个不停。
跪坐在一旁伺候的几个少年,都举起袖子,掩着嘴儿吃吃地笑。其中一个忙倒了一碗水递给乔羽。
“三娘,你给我喝的是什么东西?”乔羽哀叫。
“呵呵,”霍三娘笑得人比花娇,“醒酒汤啊。来来来,快梳洗一下,时间不早了,我让人陪你去街上买些衣物。”
还没等乔羽说话,那些少年便将乔羽拥到后进的房中,开始为她梳洗。
乔羽只得听他们摆布,只是漱口之后,还是受不了那醒酒汤的怪味,便让少年拿水来。
片刻,那少年一路笑着进来了,说道,“那神骥从早上被灌了醒酒汤之后,到现在还在喝水呢。”
“噗。”乔羽将口中的水尽数喷了出来。
难怪霍三娘今早那般痛快,相必是将这三年受的气悉数都还给yòu_yòu了。
乔羽梳洗完毕,那些少年又为她准备了一些早点。
虽说在现代乔羽是吃遍了山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