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家虽然是南方人,却带了一口北方口音,常轩听了难免疑惑,于是在喝茶间便随口问起,这卖家却无奈地说,他其实是地道北方人,年轻的时候跟着父亲去南方做生意,就一直留在那里。如今父亲有年老了落叶归根的意思,便命他过来看看这边的行情。谁知道运了一批货物刚到这边,便听到父亲忽然病重的消息,这才要贱价卖去。
常轩依然不动声色,又和人家拉起交情,问人家这一路从南方来是走水路还是旱路。这卖家说是走水路,当下两个人又聊起路上遇到的各种见闻,这个卖家皆说得头头是道。常轩心下疑惑渐渐散去,这茶喝完了,银子也就交割了。
之后的几天常轩很是兴奋,整日晚上拿着算盘琢磨,这批缎子应该怎么怎么卖,可以赚回多少银子。阿福低着头做针线,听着他念叨这个,耳朵倒是要生茧了,后来禁不住笑出来:“你再这么念下去,将来咱家孩子怕是一出来就会算账了。”
常轩很是得意,走过来环住阿福抚了番她已经六个月大的肚子:“回头弄几匹缎子来,也给你做几身好衣裳。”常轩想着如今都五月了,眼看就要入夏,用新近的那批缎子做夏衣必定好看。